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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5)+番外

作者: 槿岱 阅读记录

她心下一凛,抬头看到她的马就在不远处吃草,吹了个响哨唤到身边,不废力气就将人给抱到马背上。“前面是军营,有军医,你且忍忍!”说罢也翻身上马。

宋钊在又一阵眩晕后,发现自己居然到了马背上,有些没闹明白状况。可他体内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分不出精力来研究情况。

而这时,赵暮染眼前被几抹红色刺了一下。

她低头,发现宋钊背后衣裳有破损,划了几道口子,血迹已渗透染红衣袍。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赵暮染震惊,伤成这样,他居然一句没提,还淡然自若地和她说了许久的话。难道不疼吗?!

侍卫看着她如水流云的动作皆沉默,能将成年男子轻松扛起的娘子也只得他们郡主一家了。

“郎君…郎君!!”

赵暮染正欲甩鞭策马,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闯了前来。

侍卫们神色肃穆,警惕看着身上全是灰尘的狼狈中年男子。

赵暮染倒是一眼认出来了,这不是先前那个自己先逃命的车夫吗,刚才不见他,怎么突然冒出来。

“你莫要挡路,我带君毅看伤去。”她声音一沉,收敛的气势霎时外露,哪里还有先前直率不谙世事的样子。

车夫被她所慑,虽惊却未从马前退缩,紧张道:“这位娘子,我家郎君身上有救急的药,你且先让他服下。”

有药?

赵暮染皱着眉,一副你不早说的怪责神色,伸手便在宋钊身上摸索着。宋钊朦胧间感觉有只手不停游走在他身上,柔软,温热,从他胸膛到肚腹间,隔着衣裳贴着他,一寸一寸的游移。他体内涌动的气血就骤然又激烈一分,冲得他险些真要昏厥过去。

车夫看着赵暮染在他家郎君身上乱摸,额间冷汗淋淋,不忍直视郎君被轻薄的样子,更不敢想他家郎君清醒后问起该怎么回答。他实在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郎君,冒犯了。”然后伸手在宋钊右边袖子找出个小巧的白玉瓶。

赵暮染看到那白玉瓶睁大了眼。居然在袖子里,重要物品不应该贴身收着的,她摸了半天白摸了,对这个车夫又更有意见了。

他知道药在哪,怎么不说,又不是哑!

侍卫们却都很无语,心想郡主真禽兽,人郎君都被她弄成这样了,还不忘楷油。

车夫掂着脚将药喂到宋钊唇边,见他神智还未全失,将药咽了下去,这才算松口气。

赵暮染也已心急得再也耐不住,扬鞭控着马儿直往军营去,车夫也被一个侍卫伸手捞到马上,一路追着疾驰而去。

马儿载着人狂奔,守着营门的士兵远远便认出自家郡主那身红衣,高喊:“——速开门,姑奶奶来了!”

第3章 你不是别人

马蹄震声如雷,军营大门及时开启,赵暮染领着众侍卫如洪流直涌而进。

当即有小兵识趣上前,在少女翻身下马时,稳稳接住她抛开的鞭子。

“让军医过来,快!”赵暮染揽着宋钊,用腿一顶,直接将人横抱着冲进一处帐营。

在应州军营,赵暮染的话和圣旨也差不多了,她一声令下,当即有人拔腿就狂奔。

被颠得扶着柱子直吐的车夫终于缓过来。他茫然四处打量一眼,军营特有的肃穆气息扑面而来,叫他心跟着颤了颤。

他们居然到了庆州军营?!

那个连皇帝的人都近不得一步的庆州军营。

这…这这……他心惊着,想到宋钊,想到皇帝的打算,两股颤颤。他们家郎君不会有危险吧。

车夫焦急地四处张望,想找自家郎君的身影,突然脖子一紧,是被安王府侍卫长戚远拽住了衣领。

身形高大的戚远揪着他就跟揪小鸡崽一样,冷冷地说:“军营重地,我等都不得轻易走动,否则身首异处都是小事。跟紧我了。”然后推搡他到赵暮染的营帐去。

车夫跟着过去,看到帐外全是抱刀的侍卫,忙将头低下一分。心中祈祷郎君千万别出事。

帐内,赵暮染怕碰着宋钊背后的伤,便将他趴放在榻上。郎君身形修长,即便比女子都要拔高一头的赵暮染也只能到他下巴,他的身躯就那么将她整张床榻都挤得满满的。似乎因为她不太温柔地动作,还轻轻哼了声。

很难受吗?

赵暮染听他的闷哼带着压抑和隐忍,急得一头汗,又见他衣裳上一块块的血迹开始变暗。

这是血迹要干的迹象。

伤口在那,万一血结块了非得再沾掉一层皮。

赵暮染上过战场,对伤势清楚不过,伸手去揪了揪宋钊伤口处的衣裳。

布料还未黏上皮肤。

她心头一喜,当机立断,就着破洞口子‘刺啦’一下,将宋钊上身的袍子直接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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