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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高能[快穿](374)

舒宁就道:“给我赔礼道歉干嘛?他那天和谁说的,就应该向谁道歉!”

张油懂了,这是做媳妇的想要自己做错事的兄弟去给婆婆赔礼。

他立刻道:“那我去劝劝许停,你别气了,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已经在改了。”

舒宁:“你又知道了?”

张油哄她:“知道知道,我有眼睛,我看到了。”

张油转头去劝许停,他哪儿知道,根本不用劝,所有的剧情都有剧本,说了才两句,许停就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站起来,“知道啦,我去给大姨道歉。”

张油温和地问:“知道怎么说吗?”不知道,他就先打个草稿。

许停撇嘴,“我有数。”草稿早有了,多少天之前就备好了,他都背几遍了。

去了张母的房间,站到床尾,许停垂着脑袋,含糊地说:“大姨,对不起。”

张母本来不想见许停,听说姐弟俩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话,才心软了。

她侧目看立在床尾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儿,翻了一眼,哼了几声,才不情不愿的口气道:“嗯,知道错了就好。”

顿了顿,“错在哪儿了?说给我听听。”

许停眼睛盯着脚边的床柱子,回忆了一下剧本,没想起还有这个问题,顺口道:“错在不该说实话。”

嗯?

张油赶紧咳嗽:“咳咳!”

许停忙改口,说:“错在不该胡说八道。”

张母轻哼,臭崽子,没大没小,毛没长齐就胡说。

她摆起长辈的架子,训诫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会张嘴胡说,还尽挑那些难听的说。”

“什么叫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你姐给你东西,哦,你不用心疼她的?”

“坏毛病改改,别整天让你姐操心,有空也多关心关心她,毕竟是亲人有血缘,外面人比不了。”

张母这些话,是训教,也是她在姐弟理论里掏心掏肺的真言,碍于面子也不善情感表达,从没有和自己兄弟说过,如今倒是都“便宜”了许停。

这次道完歉后,张母次日就从床上起来了,也不躺了,开始收拾屋子、做饭、打扫卫生。

经过这一次,她对许停的隔阂感倒是消失了一些,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意见憋在心里不说、看不顺眼不吭声,多少会念叨念叨。

“许停,你东西别乱放。”

“许停,这包快递是你的吗,放了几天了,有用就用,没用就丢了,房门口不占地方吗。”

她还时常会提点姐弟俩的关系。

对舒宁说:“你别帮他,让他自己来。”“钱少给点啊,够花就行了,他才多大要那么多钱,小心拿钱去赌博、谈恋爱。”

也会对许停说:“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姐一分钱没收你还贴钱给你买着买那,你也回报点她啊,周末做做家务扔扔垃圾,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帮忙拎个袋子,老大的小伙儿,钱现在不会赚,力气不是多的是啊。”

张母盯上了姐弟俩,天天要念叨念叨,就好像人生导师,在给姐弟俩引导一条“姐慈弟孝”的正确亲情之路。

许停面上听听,私下里找舒宁抱怨了很多次。

“啊!我要疯了!天天听个中年妇女讲怎么爱护姐姐回报姐姐,我上什么学读什么艺术啊,干脆退学回来跟你后面当跟屁虫好了!”

舒宁也哭笑不得,“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不也天天听她念吗。”

许停揉揉头上一头杂毛:“这戏路太波折了,我要求加片酬!”

舒宁懒得和他废话,“行行行,加加加。”

许停:“那暑假过了之后你送我一套架子鼓!就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

舒宁拿杂志敲他脑袋“你当我印钞机啊,十几万你也好意思!”

许停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舒宁哼笑:“好好上课,顺利考上艺术学院我就送你!还有好好配合剧本演戏,知道吗?”

许停:“好了您嘞!”

十几岁的小男生就是容易满足,一个架子鼓,满满都是动力。

后面在张母跟前的表现就堪称能以假乱真,把那种叛逆少年接受训教后从歧途走回正路的挣扎、彷徨、暴躁诠释得传神又到位。

就好像真的在张母的引导下一步步破茧化蝶,从歧路走回正途似的。

于是从某天开始,张母和家里的其他人就看到许停给忙碌的舒宁搭手帮忙。

舒宁还故意做出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不敢相信的诧异表情,抵触地说:“你干嘛,你脑子进水了?”

许停炸毛:“哎!我好心好意帮你哎!你还不领情!”说着转向张母,“大姨!不是我不帮啊,是她不要!”

张母就不赞同地对舒宁说:“他要帮你是好事啊,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