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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新欢(295)+番外

作者: 将小离 阅读记录

另外我想说,番外的数据其实很不好,我有时候可能也会很累,更新不给力,请大家谅解一些,但是我还是会继续的写下去,列出来的番外我会酌情去写,我并不靠这个赚钱生活,因为是我的第一个文,我想要用最圆满的方式结束他,写给大家看,也写给我自己看,所以依然在支持番外的亲们,请偶尔出来留个言或者冲个咖啡都好,让我知道,你们还在,非常感谢大家。

明天会有傅岩和吴梦婷的独白,然后开始顾以宁的番外。

029 吴梦婷独白:旧忆误新缘

“驾驶员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了,对,车上还有一名乘坐人员,身份证明?有的,吴梦婷,女,未婚……禾”

“驾驶员叫陈喆,男,未婚……”

周围到处都响彻着尖锐而刺耳的警笛声,人身混杂着呼喊,我在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了那个人一眼,他的脸上满是鲜血,我张了张嘴想去喊他的名字,最终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刺目的白,那是一个很陌生的世界,我仿佛是一个误入他人世界的入侵者,对着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始终没有印象。

“小婷,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身侧传来了惊喜的低呼,我慢慢的转过头,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我的床边,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他的力道很大,我的手都被他握得很疼妲。

我迅速的在记忆里搜刮了一遍,却找不到对面前男人一丝一毫的印象,迟疑了一下,我才问,“您是……”

男人愣了一下,眼里的惊喜凝固在了有些浑浊的眼里,渐渐褪去了光芒,声音颤抖着道:“小婷,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爸爸啊……”

爸爸?

我不由得皱眉,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对着这个屋子环视了一遍,直到左手传来了针刺的痛感,我才终于意识到了,这是在医院。

可是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记忆消退前,我记得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冲击,随后周围是刺耳的警笛声,还有很多混乱的声音,可是现在都记不起来了。

他们说我是做了一个梦,这是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之后就忘却了梦里的东西,所以记忆才会一片空白。

我唯一能相信的是那个应该被叫做爸爸的人,他是一位医生,带我回了家,我终于在满屋子的照片中确认,我确实是他的女儿,我叫吴梦婷。

我并不想做一个没有记忆的白痴,所以我依靠很多东西去寻找我的记忆,照片,日记,甚至是以前的作业本,都成了我的线索,我知道了我是学钢琴出身的艺术生,可是家里却没有一架钢琴。

“那个啊,音色不好,我卖掉了。”

吃饭的时候我和爸爸提起这件事,他面不改色的对我这样讲,我回过头去看墙角的富贵竹,突然说:“那竹子以前不在那里吧。”

爸爸扒着米饭的筷子一顿,抬起头惊愕的问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我把视线转回来,对着他安抚的笑了笑,“只是觉得那个位置不是那样的,隐约有点印象。”

我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短短的一年中,我经历过好几次大手术,我看到爸爸请了好些老专家,拿着X光在光下反复的看,每个人都面色沉重的摇头。

我想我一定是生了一场重病,病入膏的那种。

最后一次要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开颅要剃发,我对着镜子摸着我及腰的长发,忽然就落了泪,我记得曾有一个人说,我的头发保养得很好,像缎子一样。

我抓着爸爸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剃发,我不做手术……”

爸爸答应了我的要求,在家里呆了一年,我几乎要和外面的世界脱轨了,爸爸劝我去外面应聘,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Sunnie珠宝公司,没想到竟然幸运地被总经理留了下来,成为了他的助理。

沈总待我很好,总是很体恤我,他有一位心爱的前妻,我见过,温婉娴熟的模样,笑起来莞莞的,很容易让人喜欢。

公司上下都在传言我和沈总,可是我很明白,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沈总带我去过很多地方,哪些地方对我来说很熟悉,仿佛以前出现过我的记忆中,可是我却想不起来了。

后来我在爸爸和沈总的谈话中明白了,他们是在帮我寻找记忆。

原来我不是做了一个梦,而是失忆了。

与旧忆最接近的一次,是在Caroline的向总家里,我误入了他家的阁楼,看到了那架钢琴,忽然就心痒痒起来,上手弹了一曲。

我弹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人打断了我。

“你这一节弹错了……”

他穿着一声墨色的休闲西服,挽起袖子坐在琴凳上,我给他让开坐,他娴熟的弹起了我方才错的那一节。

“会弹梁祝吗?”

我点头,四手联弹的曲子,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忘了那么多事,却独独记着这些琴谱。

曲子弹的越是深入,我的脑子里就越是混乱,脑海深处像是涨潮了一般,猛烈地激荡着我的思绪,我的眼前似乎慢慢出现了一个朗俊的男孩,我们一起坐在钢琴前面,笑得飞扬且肆无忌惮。

弹到化蝶部分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像是断层了一样,各种混乱的记忆都汹涌而来。

“我不准你和一个没前途的男人在一起!小婷,你应该坐在明亮的音乐厅里,弹着最好的钢琴,而不是跟一个只会谈风月的男人,做一个出入油烟的黄脸婆!”

我想起来了,那是父亲说的话,我转头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男人,眼前一黑,忽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依然什么都不记得,那个陪我弹钢琴的男人却会常常陪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傅岩,和我爸爸一样,是一位医生。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沃尔沃越野车,在我下班的时候接我去吃自助西餐。

西餐厅在艺术学院附近,多半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也不乏有很多情侣,傅岩很绅士的为我准备食物,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跑前跑后,我甚至没有离开过座位一步。

我看着他穿梭在食物前的背影,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笑了,这样的情景十分熟悉,我隐约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用自己的钱请我吃自助,却不让我动一下。

沈总和他的前妻和好了,我终于摆脱了那些流言蜚语,可是公司却又开始传言我有了男朋友。

傅岩是个很细心的人,他带着我去放风筝,站在广场上,初春的微风拂过我们的脸,掀起了我的唇角,他执着线轴奔跑在广场上,脸上是开怀的笑意,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小婷,小婷,你看它飞得够不够高……”

我看着穿梭在高空的风筝,眼前却慢慢浮现出一个人的背影,我们的风筝缠在了一起,最后他剪短了风筝线,看着两只缠绕在一起的风筝飘走了。

黄昏的时候,我们仍然乐此不疲的在广场上追逐,他忽然扔掉了手上的线轴,将我一把抱起来,在原地转着。

我们的心贴的那么近,我甚至能感到他的心跳,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开心的笑着。

那一刻我的心没来由的加速,隐隐的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闯进了我的世界。

我不明白傅岩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直到有一天,他约我去璟城最大的乐音琴行。

彼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琴行早已经关门了,我推了一把,门却开了,楼上飘下了琴音,是当时很流行的《我的歌声里》,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一排蜡烛贴着楼梯放着,跳跃的火烛混着琴音,成了一幅令人移不开眼的画卷。

我慢慢的走上去,傅岩坐在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前,十指飞扬的弹着琴,他温润的五官在琴上的蜡烛后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