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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药啊[系统](720)

也是因为这样,人族才衍生出了无数的血脉法体,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鹊类的元兽不少,不过它们各自的等级却不一样。

武英媛所拥有的战鹊血脉,那战鹊在元兽中也属于佼佼者,其出生时就已经拥有一级元兽的力量,等成熟后,直接成为五级元兽,而自古以来战鹊的最强体,是达到了七级元兽的境界的,太古时被抽取的战鹊之血,便是那七级元鹊之血!所以,如果武英媛能将自己的血脉完全激发,努力修行,那么最后仅凭血脉法体,也可以达到少帝境,而一旦她的战意激发,甚至可以以少帝境界,挑战大帝!

公仪天珩很快再问:“恩主为何人,如何掠夺?武英媛功法可是有异?”

青菀一一回答:“恩主便是恩主,他一手将我等孵化而出。唯有特级的族女才可知晓他的真容。功法确实适合武英媛,但我族血脉对鹊血者有克制,对方阴元未失前,只消使用血祭之术,便可将其血脉并实力尽数掠夺,化为伪战鹊之体。”

顾佐心里一紧:“被掠夺的武英媛会如何?”

青菀道:“会枯干陨落。”

顾佐脸色有些难看了:“你今晚的计划是……”

青菀回答:“忠心护主的婢子身死,长河岳借洞房之际,以魔功掠夺武英媛阴元,使其身死。长河岳被武英媛临死反扑,亦身死。”

顾佐的心里涌出一股愤怒:“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能掩饰过去?”

青菀道:“我会做得很逼真,在看到二人死状后,武振煌与长河堰愤怒之下,必定难以冷静。”

顾佐骤然捏紧了拳头。

无须细问,他已经能够想象,要将两位城主都激怒到无法冷静思考其中不对之处的死状,会是何等凄惨,何等让人震怒!他更知晓,许多时候,纵然心知有些蹊跷,却也难以控制自身情绪,待当真冷静之后,两座城池怕是已然因为怨恨而无法收手,或者即便收手,也产生深深隔阂,再也难以回转了!

那青菀之心,那幕后者之心,何其恶毒!

公仪天珩见顾佐如此,将手掌按在他的肩头:“阿佐,你我已察觉此事,青菀之谋,已不能得逞了。”

顾佐这才慢慢松缓了自己的身体:“幕后那人,更可恶!”

公仪天珩自然也很清楚。

顾佐冷静片刻后,继续问了:“青菀,如你这种有神血者,掠夺的范围很广?”

青菀一五一十地回答:“容貌、实力、血脉、功法……凡有形者,皆可掠夺。”

顾佐道:“每一位都会全部掠夺?”

青菀道:“自有选择。”

顾佐沉默片刻:“无形的,不可掠夺的,是什么?”

青菀:“精神力。”

顾佐顿了顿:“你之前引诱葛石敬,是为何?”

青菀的声音很冷漠:“葛石敬原是媒介,我早已将血种送入他的体内,他与我交合次数越多,血种越是壮大,他若与武英媛成婚,两人交合之后,我便可通过血种,缓慢掠夺武英媛的所有,可惜他太无用,白浪费我同他一番欢好。”

顾佐:“……”

也就是说,本来青菀也是想慢慢来的,但眼看着慢慢来不行了,她才要趁着武英媛还没跟其他男人那啥,先把武英媛吸干,且用恶毒手段,让两城城主互相征伐,而无力考虑其中的不妥之处,给她带来逃离的契机?

这个青菀,脑子也转得够快的。

只是,他们这个组织,也仍旧是令人不耻。

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公仪天珩目光微沉:“孵化是何意?”

“我等俱从神卵而成,天生有神命在身。”

顾佐继续问:“你们的神命是什么?”

青菀道:“灭人族万体,夺人族气运,以神女之血,祭天地大势,唤神祇现身。”

这一句话听起来似乎是气势磅礴,可不知为什么,顾佐却从里面听出了一种阴森的,叫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每一句话,都是对人族不利……尤其是那“神祇”二字,更叫他从脊背处生出一缕寒意,遍行全身,叫他浑身僵冷。

顾佐忍不住伸手抓住公仪天珩的小臂:“大哥……”

公仪天珩的神情,也有些凝重:“你我须将青菀此人控制起来,交予师尊,另外青菀所言,也须叫师尊知道。”

顾佐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两人又问了很多,但实际上,从青菀口中能知道的东西,却不多了。也是幸亏青菀如今的实力低微,只一心想着要掠夺武英媛,否则如果她境界达到脱凡境的话,那么如今的顾佐,也至多只能控制她几个时辰而已,而不是让她一直这样浑浑噩噩。

到这时,也快要天亮了。

顾佐和公仪天珩一起走到旁边的浴房里,准备先将长河岳唤醒。

刚从青菀口中得知,她所刺出的那一根细针中,含有一种剧毒的灵药,在和细针的材质混合后,这剧毒变为强烈的催眠作用,能让人一直沉睡。如果将细针拔出,那人也就自然醒过来了。

顾佐走到长河岳身前,看了看公仪天珩。

公仪天珩伸出手掌,朝着那细针一吸——刹那间,细针破体而出,落在了地面上。

这时候,长河岳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睁开了眼。

第556章 送走

长河岳第一眼, 看到的就是面带笑意的公仪天珩,以及在他旁边的顾佐。

他觉得很意外, 但并没有莽撞行事, 而是迅速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应该是在……沐浴?但如今看来,他却似乎是昏迷了一些时候,醒来见到的也并非是他的新婚爱妻, 而是两个虽说见过,却不曾攀谈过的几乎是陌生人的家伙。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长河岳依旧不曾贸然责问,而是撑起身子,站起身来:“两位这是?若某不曾记错, 此刻某不当见到二位才是。”

顾佐很欣赏长河岳的态度,他果然就跟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沉稳。

公仪天珩则是微微张开五指, 将那落在地面的细针吸起来, 悬浮在长河岳的身前:“你可记得此物?”

长河岳的眼力颇佳,自然看清楚此物,旋即皱眉:“此物是?”

顾佐道:“你摸一摸自己的后颈。”

长河岳心里一凛,果然伸手摸了摸。

尽管武者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 这针眼照理说是很快会消失的,但这细针炼制不易, 就算只能让人昏睡, 实则也是有一股力量附着在伤口上的,所以恢复起来,也比普通伤口更慢。

恰好, 就可以让长河岳顺利感知到。

长河岳陡然生出了许多想法,更似乎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存在,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眼前两人,大概知道,他恐怕是被这两人解救,而为了知道真相,也得从这两个人着手才行。

顾佐欣赏他的态度,就不卖关子,说道:“你跟我们过来吧。”

长河岳就跟着两人,来到了他的新房里。

他一眼就看到了如同痴呆一样立在房间里的侍女青菀,又马上四处寻找自己的爱妻,随后,便立刻在喜床上看到了静静躺着的武英媛。

长河岳急忙冲过去,诧异发现,武英媛正陷入沉睡,即使他的脚步声不轻,也依旧没有半点醒转的意思——以他爱妻的谨慎,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当即他转头问道:“两位,我的妻子她——”

顾佐看看公仪天珩。

公仪天珩微微一笑:“你且将她扶起。”

长河岳急忙照做,然后,他似乎想起什么,朝武英媛后颈看去,果然发现那里也有一个针孔,里面似有细针——他当下毫不犹豫,就迅速用气劲一吸!

刹那间,那一根细针,就骤然拔出,被他抛到了另一边去。

与此同时,武英媛也醒了过来。

她同样是面带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经历过不少战事的女战神,武英媛尽管看到了青菀的不对劲,也感觉到自己新房里多出了公仪天珩和顾佐这两个人,但是她想到这两人的身份,想起自己刚才似乎昏迷的不对劲处,也同长河岳一般,没有闹出任何动静来。

顾佐很满意两人的态度,就和公仪天珩对视一眼后,将事情挑挑拣拣,慢慢地讲给了他们听。

武英媛听完,吃了一惊:“——两位是说,青菀潜伏在我身边,是为将我的一切吸取,来造就她的魔功大成?”

是的,顾佐和公仪天珩给武英媛、长河岳的解释,当然不会是什么鹈鴂之体幕后黑手之类的,而是将一切推给了青菀个人,让两人认为她是修炼魔功而利用武英媛,并且趁着两人新婚并无防备时,来吸取武英媛后远遁的。当然了,青菀临时决定的挑拨两城关系而让自己脱身的计谋,这个还是告知了两人的。

武英媛闻言,怒不可遏:“竟然是如此!”她陡然回想起从前种种,“因此,青菀曾经进境缓慢,而我要教她习武,她亦言说‘残忍’,不愿学习,亦是欺瞒于我?她分明是如此恶毒之人,亏我从前还以为她心性纯善,是不欲杀生方才不肯习武。原来只是她根本无须苦修,时机一到,我之一切,便都归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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