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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猎手系列【8部】(83)+番外+特典

卫天宇兴趣十足地凑上前去瞧着。

其他人也都仔细地打量着他。

他穿着丛林迷彩服,看上去没什么出奇,只有臂章比较特别,背景是天空一般的蓝色,图案是一道眩目的闪电,充满了无坚不摧的力量。

赛甫拉好整以暇地上前去,重重地抽了他一耳光,然后搓了搓手,轻言细语地用英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雷鸿飞的嘴角流出一缕鲜血。他冷笑着,啐了一口。

赛甫拉笑着转头看向爱琳:“他多半不懂英语,你讲给他听吧。”

爱琳笑吟吟地上前,充满暧昧地伸指划过他的脸,用生硬的汉语说:“帅哥很酷嘛,叫什么名字啊?”

雷鸿飞鄙夷地看向她,一口血水吐到她脸上,用流利的英语骂道:“婊子,别来这套,老子不吃这个。”

凌子寒神情未变,心里却大急。这个该死的混小子,怎么会一点策略都不讲?这简直是蛮干嘛。他们特种部队在受训的时候也仍然会有对抗审讯训练,虽然大部分的重点都在怎么忍受酷刑,识别诱供的诡计,可也学了不少应付技巧。这个混蛋现在表现得如此强悍,根本就是在找死。也或者,他就是想速死。本来,只要落到了恐怖分子手中,只有死得痛快或者惨酷之分,根本不可能活着出去。这在过去已经有了许多的事例。如果有人来试图营救,他就会被当作人肉盾牌,无数子弹会射进他的身体。如果没人来营救,他会被一直用酷刑逼供,最后也许还会被当着摄像机砍头,然后整个过程的录像会被寄到各个电视台,向全世界播出。事实上,他被同伴营救出去的可能性非常小。凌子寒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雷鸿飞对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根本不存侥幸心理,只想来个痛快,死了拉倒。

凌子寒静静地看着雷鸿飞,这时的他已经不是平时那个跟自己在一起时死皮赖脸的家伙了,他在单枪匹马地阻截敌人时异常剽悍英勇,被捕后凛然不惧,仍然十分强硬,骂起人来虽然用的是英语,却仍然带了点北京痞子的味道,真可谓是谈笑赴死了。

凌子寒靠在墙上,表情懒懒地看着爱琳收敛了笑容,抬手擦去了脸上的唾沫,回身便找了根鞭子,随即扬手抽了过去。她的手法果然讲究,每一鞭下去都是手腕一转,扯下一大片衣服,让人皮开肉绽。

一道道血痕出现在身上,雷鸿飞却一直冷笑着,神情之间充满了轻蔑:“果然像条毒蛇,蛇信子还挺灵活。”

爱琳更怒,顿时鞭下如雨,等到打累了,便将鞭子一扔,对站在一旁守着的古斯曼的属下说:“拿烙铁来,要像绣花一样,一点一点地烙过去,要有艺术,把他的全身都烙出罂粟花的样子来。”

其他人都笑了:“好,不错,这个创意好。”

爱琳看着雷鸿飞,忽然又笑了起来:“我就喜欢强悍的男人,你很合我胃口。”

雷鸿飞做了个欲呕的表情,冷笑着说:“可惜,就你这姿色,比九流妓女还不如,我可半点胃口也没有,只觉得恶心。”

爱琳这时却不恼了,得意地笑道:“你不是很强吗?好啊。今天才在你身上绣点花,让你变漂亮一点,这样才刺激。明天我们再试试别的。宝贝儿,我们最近研制了一种新产品,叫天使尘,名字很好听吧?我叫他们送来,明天给你尝尝,让你也感受感受那欲仙欲死的滋味,看你到时候骨头还硬不硬,只怕没两下就要变成狗一样,跪到我面前求我施舍了。”

赛甫拉这时才阴阴地说:“很好,先用天使尘,再用自白剂,我倒要看看他能扛多久。”

几个恐怖分子提进来一个火炉,上面是烧得通红的铁錾。

一个人上前,将雷鸿飞胸前的衣服一把撕开,另一个人拿起铁錾便按上了他的胸膛。

雷鸿飞在骤然袭来的剧痛中绷紧了身体。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却哼都没哼一声。

等到烧红的铁錾变成了本色,那人才拿开,又一人早已准备好一盆辣椒水,立刻泼了过去。

雷鸿飞痛得全身直哆嗦,眼前阵阵发黑,却始终硬撑着,绝不在敌人面前示弱。

等到可怖的烙痕在他的胸口组成了罂粟花的形状,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终于晕了过去。

很快,一盆从外面打来的冰凉的泉水便泼上了他的脸,让他清醒过来。

酷刑继续着,却没什么观赏性和趣味性。这个俘虏的骨头太硬,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说,甚至连呻吟都没有,使整个过程非常沉闷,一点也不刺激。室内弥漫着皮肉焦糊的气息,渐渐的让人很不舒服。

古斯曼淡淡地说:“爱琳,赛甫拉,这人交给你们吧,我们就不看了,如果问出什么来,说一声就是。”

爱琳一撇嘴,也觉得意兴阑珊:“今天又打又追的,闹了一天,我也累了。今晚让他们把花绣完就算了,明天我再来试试新玩意儿。”

赛甫拉没有异议,这几天日日夜夜都没休息好,不是在打仗就是在逃亡,他也实在是累了。这里本是他的地盘,防范极严,而且十分隐秘,数年来从没出过事,是很安全的,因此他也决定今夜好好歇一歇,就让手下人继续用刑,将这个俘虏的意志狠狠地挫一挫,明天再来审问。

一行人走了出来,夜色已沉沉地笼罩着整个村子。山风呼啸着吹过,四周的林海一片哗啦啦,似乎总让人觉得里面正埋伏着千军万马。天上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沙沙的声音细细密密的,如千百万只小动物正在地下潜行一般。

古斯曼想了想,对赛甫拉说:“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今天要把岗哨加三倍。”

赛甫拉点了点头:“我已经布置了。”

古斯曼看向卫天宇,笑道:“慕沙,你和小秋就与我们住在一起吧。今天忽然来了这么多人,房间分配不过来。”

卫天宇立刻点头:“好啊,没问题。”

他们回到了刚才吃饭的那间屋子,古斯曼带他们来到二楼,指给他们靠里的一个房间:“就住这儿吧,条件有点差,不过还能凑合。”

卫天宇温和地笑着说:“已经很不错了。那个,卫生间在哪里呢?”

古斯曼笑了起来:“这里没有厕所,如果想方便,去山上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也算是为草木施肥了。如果要洗澡,只有用浴桶在屋里简单洗一洗。”

卫天宇微笑着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进了房间,凌子寒关上房门,便把卫天宇拉到了床上,随即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要救他。”

卫天宇并不反对,却感觉到凌子寒这次一反常态,贴着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不由得十分诧异。他搂住他,悄声问道:“怎么了?”

凌子寒已经忍了很久了。看着雷鸿飞在极度的痛苦中硬挺,他的心就如被刀子斩成碎片一般疼痛,甚至一度都无法呼吸,全靠着久经考验的钢铁般的意志才能够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听着卫天宇关切的问话,凌子寒却无法对他细说,只是坚定地道:“要救他,今夜就要救出去,否则明天他就被废了,即使救出去也没用了。”

卫天宇立刻说:“好,梅林他们应该跟来了,发信号让他们去。”

“不。”凌子寒一直与他紧密相拥着,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很轻。“我必须亲自去。”

卫天宇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用嘴亲吻他的耳垂,声音同样极其微弱:“为什么?这太危险了。”

凌子寒冷静地说:“如果你被捕了,宁死不招,忽然有个你不认识的人前来救你,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卫天宇脱口而出:“圈套。”

“对,他不会跟任何人走的。”凌子寒长出一口气。“所以我必须去。”

卫天宇顿时明白了:“你认识他?”

凌子寒略一犹豫,便坦白地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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