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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撩妻(14)

“看到没,那栋白色的楼就是我们艺术学院的教学楼,是安大最有设计感的一栋楼,以前上专业课都是在这里。旁边有小桥流水,风景还不错,经常会有人过来拍照。”赵木青向他介绍着自己的母校。

徐景修点点头。

牵着手,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们走走谈谈一直到体育场。

七点多钟,跑道上挺多人。

有人在散步,有人在慢跑,赵木青问:“你以前来过安大吗?”

“来过。”

“真的?什么时候,来干嘛的?”赵木青好奇。

徐景修没有回答。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阴暗不明,赵木青看不清他的脸色,直觉他情绪有点变化。

徐景修从前并不觉得以前的事是个困扰,甚至是无关痛痒的事。但是他此刻很不希望有那段过去,他开始后悔从前的草率儿戏,怕赵木青介意他的过去,也怕她听到一些他和钟娉婷的传闻。

气氛有点冷,他们由并排变成一前一后地走。

“景修?”对面走过来一对老人。

“于教授,伯母。”

“看着像你,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休假吗?”于教授很高兴。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于教授?赵木青站在徐景修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觉得跟他说话的这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似曾相识。

“好,好!那娉婷也一起回来了?我原本还不知道你们结婚了,还是听你妈妈提起过的。”

“没有,我们已经分开。”

于教授惊讶,这才发现徐景修身后不远处的女孩,身边的老伴胳膊肘拐了拐,忙说:“那……那你们忙,我们再溜达一圈。”

赵木青跟老者笑着点头,她此时已经想起这是给她上过西方经济学的于教授,于教授点头离开。

徐景修回过头来,他们相互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一队跑步的男生经过,有人吹了声口哨。

“你,前妻是钟娉婷?”赵木青感觉全身的血液想被冰冻住了一样,说话都困难。

“是。”

“你妈妈是艺术学院杨朝院长?”

“是。”

而你就是那个陪女朋友上课舌战群雄让她念念不忘的那个男生。这句话赵木青没有说出口,思绪却一下子飞回到当年的课堂上。

那是大三时混学分上选修课,跟同学坐在最后排。

不知道老教授提了个什么问题,下面两方人马开始唇枪舌剑激烈辩论起来,有个穿白衣服的学长太出众了,一人辩的另一方哑口无言。

坐在最后排昏昏欲睡的她顿时清醒了,探起身勾起脖子去看坐在前排离自己老远的男生,虽然没看见正脸,就那瘦削的背影和乌黑的后脑勺都让她觉得好帅。

同学激动地直戳她的胳膊也是一脸崇拜“看见没,太厉害了!”

她连连点头,前面一个音乐系的女生转过头来一起八卦,“钟娉婷男朋友,陪女朋友来上课的。听说是艺术学院杨院长儿子,一直在国外留学,郎才女貌,太完美了!”

她顿时有点意兴阑珊起来,努力挤出笑容,“走的有点累,我想回去了。”

徐景修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点点头,“我送你。”

回程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赵木青望着窗外内心苦涩,钟娉婷啊……那个“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的钟娉婷。

徐景修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车流,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她此刻看起来有点沮丧,脸一直倔强地对着窗外,而且他刚刚看到她偷偷擦了一滴眼泪。

他有点烦躁,他不会刻意隐瞒她任何事,只要她问他都会如实回答。在认识她之前,婚姻对他来说只是一纸契约而已,而现在,曾经的婚姻已经成为他的污点,他内心并不想去提及。

到小区门口,赵木青说声谢谢下了车。她关上车门抬脚要走,徐景修缓缓摇下车窗。

“赵木青,如果你有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晚上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说完,他驾着车子离开。

赵木青看着离开的车子,恨恨地对着空气踢了一脚。

这一晚,因为他离开时所说的话赵木青反而心定了,什么都没想果真好好睡了一觉。

徐景修倒是折腾了大半夜,凌晨还在阳台抽了根烟,他没有烟瘾,也很少抽烟,他只是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来帮助自己思考。

他的家庭是理智、克制、低调缺乏温情的,在徐家人身上重来没有出现过大悲大喜的情绪。

他的父母都很忙,他们的相处用“相敬如宾”四个字就可以完整概括,从小到大他重来没有看到过他们有任何稍微亲昵点的举动。

他对爱情重来都是缺乏想象的,所以,当母亲把钟娉婷塞到他手里时,他也没怎么抗拒就妥协了,如果不是后来出现的一点意外,他也就那样和她一辈子捆绑在一起。

可是赵木青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刚开始他是有点害怕自己的改变。

看到她今晚的反应,他有那么一刻是想就此算了,自我麻痹喜欢或者爱对他来说也没多重要,可是看着她失望地下车准备离开时,他却害怕了,害怕就此错过,害怕她伤心难过,害怕自己有一天终究会后悔。

一支烟燃完,他也做了决定,既然这很可能会是他这辈子唯一会心动的女人,那还犹豫什么?抓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卖萌……

第十三章

徐景修早上七点就到了赵木青住的小区,门卫已经认识他,问清赵木青所在楼号他直接把车开了进去。到了楼下发短信给她。

收到短信,赵木青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没想到他会这么早。

紧急洗漱,擦了点保湿霜套上件厚棉服和雪地靴,再用手捋捋乱翘的短卷发就出门了。

她家在五层,电梯一直停在十层不下来,赵木青索性走楼梯下去,推开入户门一眼就看到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不远的地方。

他下车给她开车门,她一言不发佯装镇定上了车。

“昨晚睡得好吗?”徐景修回到车上。

赵木青不看他,点点头。

徐景修转头观察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心中有点不平,真是没心没肺,把他搅得折腾半夜她倒是心安理得睡得香。他早已忘记是他自己叫人家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早饭吃了吗?”他再问。

赵木青摇摇头。

看她这么乖巧,徐景修一下子又觉得气顺了,他也不知怎么了,三十多年来,他从没有这种情况,从前的他是淡定从容的,从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这样患得患失,一会儿觉得心里贫瘠地快要干涸,一会儿又觉得心里富有的快要溢出来。

此刻他心柔软地不行,倾身过去帮她系安全带,赵木青有点紧张不由自主往椅背贴了贴,心又开始扑通扑通跳。

他离得那么近,头发几乎擦到她的脸颊,她能清楚看到他的睫毛比她的长,她闻到了洗发水的青草香,她还发现他的耳垂正中位置有颗小小的痔,她很想用手去摸一摸。

于是,她的手超前执行了大脑的想法。

徐景修身体一僵,暗自呻/吟了一声,那只冰凉的小手正摩挲轻/捻着他的耳垂,他先是感觉自己被冻住了般不能动弹,倏忽又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乱窜,身体紧/绷浑身发烫,尤其耳朵那一处像是要着火了。

赵木青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收回手藏到背后想掩饰自己刚刚令人发指的不轨行为。

这次连她自己都觉得太不知羞太不矜持了,偷偷捏了下自己大腿恼怒怎么就突然脑子短路了,暗暗瞥他只怪美/色乱人心,看他眼神瞧过来,她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对视。

徐景修暗吁一口气,直起身看她,那只大胆的兔子快变成烤兔子了,她紧闭着眼睛,卷翘的眼睫毛在轻轻抖动着,白嫩的脸颊变得通红,秀气的嘴巴紧紧抿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下巴也在轻微地颤抖,那只罪魁祸手还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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