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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131)

解凤惜面部肌肉逐渐僵硬:“……五个字内说完。”

叶争流:“我还想听!”

听到这个答案,解凤惜脱俗慵懒的气质终于维持不住。他面孔扭曲,神色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就只是这样?”

不过是想听八卦而已,为什么要大晚上表现得像被鬼上身?!

有那么一个瞬间,解凤惜是真的以为,叶争流会张口就说出一句“师父我想起来了,其实我上辈子就叫云渺之”之类的鬼故事。

……说真的,如果叶争流自陈是云渺之转世,解凤惜反而更能接受一点。

要是这样,至少,她身上一直存在的某些疑点,就能够说得通了。

————————————

叶争流当然不可能是云渺之转世,但她却对云渺之的事很感兴趣。

或者说,她对于完成那张拼图后,可以得到的1600点名气值很有兴趣。

正好今晚闲来无事,解凤惜向来对别人的闲事喜闻乐见,因此当真对叶争流如此这般地科普了一番。

从解凤惜的讲述之中,叶争流才知道这场婚礼的来龙始末。

鹤鸣山宗主韩峻,在三年之前,曾经迎娶过一个妻子。

那个女子名叫云渺之,天生剑骨,天之骄女,一手剑法用得出神入化,年纪轻轻便已是寒剑宫的四大弟子之一。

当年的鹤鸣山已有新秀之意,云渺之嫁往鹤鸣山算是下嫁。

这既是因为她在门派内的争斗中失败,被胜利者当成对手处理,同时也是寒剑宫对鹤鸣山的一种示好。

韩峻当时刚刚继承鹤鸣山的宗主之位,他这个人……用解凤惜的话来讲,他是个很“懂”的人。

如果说,叶争流有时会“懂”的让人好笑,又有时会“懂”的令人惊异,那么韩峻的“懂”,就因为过于油滑而令人心生轻蔑。

他也确实太懂了。

三年之前,韩峻和云渺之的婚礼,也和如今迎娶新人的婚礼一样隆重而盛大,那繁华铺张的场面,至今还在为许多梁国人津津乐道。

然而,仅在婚礼的半年之后,云渺之便不知所踪。

从那以后,韩峻与寒剑宫的关系越发密切。

而在三年后的今天,韩峻已经定下了另一位妻子。新娘子是梁国的公主,名为赵露浓,封号“天香”。

据说这位新人生得天姿国色,闭月羞花,与鹤鸣宗宗主恰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而鹤鸣宗的上一位宗主夫人,自然随着她那失败的斗争故事一起,被湮灭进过往的尘埃里。

叶争流聚精会神地听完了这场旧事,心里只感觉有内味儿了。

故事集结了各种冲突狗血:渣男、前妻、后娶进门的公主、门派斗争、可能还夹杂着些许上一代的爱恨情仇。

要是有人肯认认真真的取其精华写个剧本,叶争流觉得,这故事没准儿能上黄金八点档。

就是不知为什么,明明解凤惜全头全尾地讲清了这个故事,拼图却一直没有给出一点儿反应。

这说明,要么是解凤惜的讲述里有不尽不实之处,要么然,就是解凤惜的故事还没有触碰到关键信息。

至于点亮拼图的关键信息是什么……

想到自己在婚礼活动中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叶争流觉得,点亮拼图的重点,或许应该落在云渺之身上。

因为在所有人里,似乎只有她和“剑”字有着直接的关联。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公会升级

说来也巧, 就在解凤惜给叶争流讲过科普小故事后不久,他们一行人便与另一支队伍擦肩而过。

那支队伍里车马极少,队伍里的人环绕着仅有的三台马车结成一个梭型, 跟队的众人皆是徒步而行, 神色匆匆。

在马车侧面, 铭刻着一个特殊标记, 是九把一模一样的小剑共同围成了一个圆形, 看起来分外惹眼。

这一批人清一色背负长剑, 穿白青色弟子袍, 蹬素色平头旱靴,手腕处用绑带束紧,尽显干净利落的风范。尽管每个人脸上都染上了风尘仆仆之色, 却仍是无人抱怨。

见解凤惜的车驾经过,领头人也不急避让, 反而先自己站定,把这一支车队从头到尾全数扫过一遍。

也不知这领头人盘算了什么, 数息以后,他才往后比划了一个手势,命其余人把车子赶到路边, 给解凤惜让出一条路来。

越过那只灰扑扑的车队时,解凤惜挑开车帘, 将这一行人极为装相充大的做派瞧个分明。

他嗤笑一声, 反把帘子打得更高了些,眉目流转, 满不在乎地扫过领头人一眼。

那声嘲讽的笑意没有刻意压制, 全盘落进了队伍领头人的耳朵里。对方领队的脸色微微发白, 但还是抬起双臂, 对解凤惜简单的抱了个拳。

一礼过后,两只队伍便彻底分开。

解凤惜的队伍径自越过那支寒酸的车队,他们队里是一水儿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骏美力健,短暂地擦肩而过后,便蹄声整齐地嗒嗒远去了。

叶争流一直呆在车厢一角,把解凤惜的整副做派都完完整整地看进眼底。

此次出门之前,她就知道解凤惜这个人十分有引人仇恨的天赋,却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欠扁,连遇到一队过路的,都要撩猫逗狗似地招惹一下子。

“师父,那支队伍……他们是什么人啊?”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师父,那支队伍是又和你有仇吗?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押送着几车明显是礼物的马车,显然就是要去给鹤鸣山婚礼道喜的。

这些宾客原本天南海北,各自一方,和解凤惜没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井水河水。要是平白无故就这么嘲笑人家,那他也真是够欠的了。

听闻叶争流的问题,解凤惜目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不屑神气:“就是穷愁潦倒到死,也要把牌面举到头顶上去,不是寒剑宫来者,还能是谁?”

那领头人不过一个普通弟子,却敢先是打量马车徽记,再是计算队伍规格。最后,若不是他猜到了解凤惜本尊就在车队里面,只怕是要堵着大道,打死都不肯让行的。

别问解凤惜为何对他们这一套如此了解。

因为这么多年了,寒剑宫始终就是这个死德性。

要让解凤惜说,官道一共就这么宽,两条腿走路的让一让四条腿骑马的,那又能怎么着了?

就是他自己,虽然性子不怎么随和,但早些年独自一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做不出独自在大道中间走,不管后面来人骑马骑驴骑骡子,都得在他背后慢腾腾吃灰的事啊。

这不是缺德吗?

简单地把寒剑宫不限于占道的种种划胖事迹科普了一遍,由于对该门派的行为实在过于看不上,解凤惜毫不犹豫地就开了地图炮。

“时至今日,寒剑宫的名声倒还掷地有声。除此之外,满宫上下就算排队跳千尺悬崖呢,哪怕全都摔死了,也砸不出来地面一个坑。

“那句‘剑在我手,岂能落于人后’的祖训居然执行成这样,也真是天赋秉异。我若是寒剑老祖,今晚就该托梦给现在的掌门问问,寒剑宫众人出门在外上茅厕的时候,是不是也得逼前面的人给他们让个坑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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