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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209)

不过下一刻,他的情绪便转而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嘿嘿,大师兄意图从峡口伏击邓西国来兵,我父却也要从峡谷里面堵一堵向大将军。师兄他意图螳螂捕蝉,殊不知我风海城正要同邓西国联手,内外夹击,包了他向烽的饺子。”

叶争流听到这段话,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果然如此”的念头。

大师兄啊大师兄,你在外面打野实在打得太浪了。

要不是她叶争流回来的及时,没准自家水晶都要被人端了。

马登元又威胁道:

“三娘,我知道你从昨天开始,就始终在找借口拖延。先说钥匙不在手里,过一会儿又说账本正好找不着了,后来更是约我深夜无人来你这里会面……

哼哼哼,别说这只是你的缓兵之计,就算你当真同我自荐枕席,一个克死了男人的寡妇家,我哪里瞧得上你?不过是之前我要按下城主府那一摊子,犯不上和你拉扯,现在腾出手来,你若再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马登元恶狠狠地一合扇子:“别等向烽了,大师兄这辈子也回不来了!”

“……”

那些话叶争流听着都刺耳朵。

她正打算飞身进去,教教马登元什么叫做“虽然十天以前你暂时失去了师父,但今夜开始,你就会爹永远的没有儿子”,就突然听到黄三娘开了口。

黄三娘说:“马师弟,你倒也知道我是个寡妇?”

既然知道她是寡妇,那马登元怎么还敢意图羞辱她?

他可真不愧是个小少爷出身,嫉妒缺乏生活经验,不知道年轻貌美的寡妇不好守,上门的泼皮和市井间的闲话,没有两把刷子决计熬不下来。

马登元刚刚有些莫名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女人话里的意思,黄三娘的臭骂就一口气直接怼在了他脸上,把他整个人都给喷蒙了。

“嚼你狗爹蛆鸟的小豺舅崽子,老娘丧了坟倒崩出来的屎糊孩儿!你是个狗鼠的泼贼,断肠子的鸟巴头,废心肝的没娘养小畜生。城主待你恩重如山,你见他前眼没了下落,后脚就磕头磕到你曾祖奶奶的脚边。要得你婆娘和你兄弟在房里多给你生几条侄子当儿的钥匙!没卵.子的东西,也敢夹着你那□□骚在你奶奶跟前儿,赶明儿你一人分成千八百段死外头,还有你房里二十多个认了野爹的孩子拾了你就往粪坑里撇,扔一路憋到你妈马桶里才算完!”

叶争流:“……”

马登元:“……”

连隔着一道大堂和窗子的叶争流听到这番骂人话,都直接麻了,直面黄三娘喷人功力的马登元该是如何僵硬,自然可想而知。

叶争流这才知道,虽然自己曾经那些优美的祖安话已经足够阴间,但跟黄三娘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至于马登元,他从出生开始就万万没有想过,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色彩斑斓的组合技,把他全家从爹妈到还没出生的儿子都问候上一遍。

这些词句之间的组合和串联,已经完全超越了马登元想象力的极限。

要不是黄三娘今日把他臭骂一顿,以他的出身,别说听着这些话了,有些字他甚至这辈子都不会写出来!

也就是黄三娘肺活量不高,气短。

再给黄三娘一点时间,整个马家的坟头怕不是都要冒黑烟。

黄三娘既然敢这么骂,就是根本没想活了。

她今夜一见马登元围了账房,就心知不好。

解凤惜出行之前,曾经交代过她和向烽,让他们一个理内政,一个掌外权,互相配合,不要争执,实则已经有点临行托孤的意思。

因此当马登元骤然翻脸动手,言之凿凿地称解凤惜已经死了,黄三娘心里是隐隐相信的。

但即使遭到夹击,向烽的胜负却仍未可知。

别看马登元说得信誓旦旦,这狼子野心的东西肯定也担心向烽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内库密匙事关重大,所以接下来哪怕是对她酷刑拷打,他也要先把内库的事宜套出来。

黄三娘本来就体弱多病,自知上了刑架本来就很难活成,不如直接免了一遭折腾。

她对着马登元一通破口大骂,吐沫星子糊了这崽子满脸。

骂完,黄三娘趁着马登元正愣神的功夫,一转头就朝桌角碰去。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只手猛然拉住了她!

黄三娘本以为,拉住她的这个人是马登元。

然而,就在她被迫停住的下一刻,门外却传来一阵喊打喊杀的喧哗之声。

那十余条原本守在账房外的卡者好手,全都紧随着前面那条闯入账房的身影追了进来。

原来,正是叶争流破窗而入,将黄三娘一把扯住。

她一心要救下黄三娘,因而对于身后的诸多追击连头也没回,直接打开公会系统里兑换的防护罩,替自己挡住了来自背后的攻击。

下一秒钟防护罩如泡沫般直接破碎,与此同时,屋里那两个人的衣襟,也一并地落进了叶争流的手心里。

黄三娘自不用说,叶争流抓她着实费了些力气。

还有一个就是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马登元。

他正因为那一通大骂陷入自闭状态,现在轻轻松松落到叶争流手里,当真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方人马陷入对峙,黄三娘可谓惊喜交加:“叶师妹!”

“嗯,来了。”

叶争流把被拉住的黄三娘放下。

相比于她们之间的其乐融融,那十来个卡者的脸色却堪称铁青。

要知道,他们虽然守在账房外,主要目的却是审讯黄三娘、保护马登元。

——而不是防着已经被攻下的城主府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鬼东西。

方才,就在黄三娘那一席话骂得屋里屋外都是一片懵逼时,忽然有一阵飘飘忽忽的醉酒感将他们笼罩其中。

在酒精的作用下,卡者们的反应都比平时慢了一拍。

即使其中有身经百战的精英卡者,第一时间就追了上去,并排冲着那个闯入账房的瘦小影子弹去一个攻击技能,却也无济于事。

那人的防卫技能想必十分厉害,轻飘飘地撑起一个半圆无色的防护罩,把他们的攻击挡在了背后。

然后下一秒钟,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少主像个鸡崽儿似地落在了此人手里。

叶争流有心留马登元做个人质,又顾忌他也有卡牌,不喜他瞎折腾,故而不对他用杀招。

所以她直接用了个“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往他身上一拍。

在马登元杀猪般的断续惨叫声中——之所以断续,是因为喉咙里也有软骨——那些追进来的手下们一时投鼠忌器,不敢动作。

叶争流含笑把马登元挟在身前,一面说着“我们谈谈”。

另一面,她袖间的烟凤翎,已经无声无息的滑出一截。

——谈个屁,不谈。

有马登元这个人质在手,这些卡者留着没用,还是杀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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