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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332)

不过那店小二的江湖智慧, 显然还不足够他听说过这种套路。

在听清叶争流的问题, 并且切实地感觉到落在双.腿.间的刀子以后,那店小二当场杀猪般大叫起来。

“我知道错了!我全都说,全都说!”

叶争流:“……”

啧, 居然真的被这人藏了话。幸好她多问了一句。

紧接着, 那店小二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 噼里啪啦地把自己隐藏的那点小秘密全抖落了出来。

原来, 他先前不敢对叶争流撒谎, 回答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但是, 他也没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尽数告诉叶争流。

他刻意地省略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欢喜教最大的窝点究竟在哪儿。

店小二之前告诉叶争流的地点, 乃是城中最大的一所欢喜观。

这座欢喜观内,日常便有欢喜教徒八百,集会时只会更多。

观中男女, 大多都是红衣、橙衣教众, 还有一位青衣教众作为观主主持。

但这并不是小城里规格最高的欢喜教窝点。

“有、有一处欢喜观在城外。我偶然听到绿衣大人们提起过的。说是出了城东门四十里……好我们像要成为黄衣教众以后, 才能有一部分人,获得去那个欢喜观的资格。”

“不是所有黄衣教众都能去,能去的教众据说都很特别……”

“这回我可是全都说了。”店小二冷汗如雨般噼啪落下,他恳求地看着叶争流,喃喃求饶道,“客官、姑奶奶、大人、仙子……我可是真的都说了啊!”

叶争流想了想,很是沉稳地判决道:“那给你少切一刀。”

把店小二惨白如纸的脸色、一瞬间失去希望的眼神尽收眼底,叶争流心肠如铁,冷酷地补充道:“但你刚刚既然故意隐瞒,这就又要另算了。”

片刻以后,店小二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二楼:“啊啊啊啊你怎么竖着来……”

短时间内飞快地解决掉了四个男人的问题,叶争流皱着眉头,将染着血的匕首在其中一人的衣服上擦了擦。

整个二楼客房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凶案现场。

四个人里三个人都已经昏迷过去,剩下那一个正艰难地朝着门口爬动,鲜血全染在他那件鲜艳的、欢喜观所赐的红袍上。

大半夜的,让他爬出去也挺吓人。叶争流离开前在他后颈上多补了一下,直接将那最后一个红衣教众击昏过去。

说起来也是这四人自作孽。之前处理店小二的时候,叶争流并未堵住他的嘴,任由他喊了个痛快。

按理来说,四邻听见动静,应该有人前来查看。然而这个夜晚仍然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的树梢上,入睡的两只乌鸦被惨叫声惊醒,振翅远去了。

叶争流多问了一句,才知道这家黑点平时也会引荐容貌清正的男人入观。

四邻大概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勾当,又惹不起欢喜观,所以无论晚上听到店里传出什么动静,都捂着耳朵装睡。

这四个人先前曾经多么得意于自己的淫.威,在呼救无门时,就有多么的绝望。

而这样的感受,正是投宿于这家客栈的那些受害者们曾感知过的,只是这次换成他们来亲自体会一次了。

临走之前,叶争流捏着自己的匕首柄,犹豫着要不要扔了算了。

最后她还是没丢掉。叶争流把匕首合入皮鞘里,插.进自己外衣的腰带配孔上。

一会儿还要去欢喜教的窝点走一趟,这把匕首她用着顺手,丢了一时不好配上新的。

更何况,欢喜教里的那些兵器……

叶争流实在不敢确保,它们究竟都碰过些什么玩意儿。

————————————

小城夜晚自有宵禁。但对于叶争流这样的卡者来说,这种宵禁完全可以视若无物。

随意找了个守卫瞌睡的空当,叶争流轻身越过城墙,一路朝着城东外而去。

那店小二也不知道欢喜观的具体地点,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方位。

不过叶争流自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技能在手,只要能有一个方位便已经足够。

剩下的事情,全都可以交给杜牧卡自动寻路。

如此将近小半个时辰,叶争流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还隔着一两里路,叶争流就确定了自己此行的最终目标。很是令人意外,那里并不是一座教观,而是一处灯火通明、奢靡繁华的大宅院。

叶争流跳到树上,居高临下地往宅院里看。她发现,即使如今正是深夜,满院仍旧被灯火照得亮如白昼。

除此之外,在月色之下,许多条人影竟然毫不顾忌地在庭院里同时纠缠。

花样百出、三五一组,还有比较大型的拼团互助现场,基本是窒息到令人看一眼就想把这些人赶去背诵公序良俗的程度。

叶争流:“……”

啊,她的眼睛,她要瞎了。

如果有可能,叶争流希望重金求购一双没有看过刚才那幕的珍贵眼睛。

后知后觉地,叶争流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她或许应该白天来。

至少在白天,她会比较容易分辨这些教众的等级,只要看看衣服颜色就可以。

晚上不行,因为晚上他们不穿衣服= =

只能说,为了替梁国肃清社会上不安定的动荡势力,叶争流煞费苦心。

一个远在海边经营建设的逍遥城主,不远万里来到梁国,替梁国打击邪恶势力。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何其自我奉献的天下大同精神!

叶争流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冷着脸直接上了。

按照店小二的说法,这处宅院的级别很高,只有部分黄衣教众才有资格来到此地。

换而言之,正在这间宅子里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无辜。

受到刚刚遥遥一瞥的刺激,叶争流的精神已经逐渐狂暴化。

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宅院正门。

两个守卫见叶争流独自一人,容貌生得明艳美丽,又是深夜前来,不由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调笑道:“小娘子,你是来找你家官人的吗?”

另一个则带着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说道:“要放你进去,那也可以。不过还是先陪哥哥两个快活快活。”

叶争流回了他们一个毫无感情的假笑。

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叶争流抬起袖口,瞬间就是一发“大炮开兮轰他娘”直冲大门。

去你妈的,既然洗不了眼睛,难道她还不能火力洗地?!

巨大的炮.弹爆炸声充斥了寂静的夜,爆炸的火光和四溅的碎片,将原本平静而欢愉的月色都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残斑。

爆裂的炮火带着叶争流的不悦悍然出膛,亮眼到刺目的火光将视线里的一切都撕成粉碎。无论是弹.片、木门、砖墙和血肉……

火.药特有的硝烟味当场冲入叶争流的鼻端,浓厚的硫磺气像是一个杀红眼的将军,带着披靡的架势冲入院子,将若有若无的糜.烂之气翻搅了个底朝天。

两个说话不干不净的守卫当场被气浪冲开,此时一左一右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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