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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344)

除此之外,还有黑甲营中训练有素,几百人仿佛拧成一体的卡者阵……

王家家主失控地站起身来,他看着叶争流,冷声问道:“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叶争流笑道:“先生坐,何以至此?这只是一场阅兵而已。”

这一回,她甚至没有再提“盐田”两个字。

…………

昔有杯酒释兵权。

而今,叶争流一次礼貌性的阅兵仪式,就合并了沧海城的盐田。

从此以后,两城的盐铁之权,尽归叶争流手中。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三合一

阅兵结束了。

然而从某个角度来说, 阅兵还没有结束。

对于沧海城和风海城的百姓和世家来说,阅兵已经是一个翻页的过去时。

但是很不幸的,对于天海城来说, 它还没有过去。

对于这件事,叶争流是这样评价的。

她说:“谁说同样的招数, 就只能用一遍的?”

再重复一遍,临海三城里,天海城被稳稳地夹在沧海城和风海城的中间, 连码头都比其余两城凹进去一块。

从地图上俯视着往下看, 天海城宛如被黑心商家偷工减料以后,夹进汉堡里的牛肉馅饼。

第二天早晨, 天海城主醒来以后, 就被报告了一个噩梦般的消息。

——黑甲营,正在他们的城门口练兵。

昨天天黑以后来的, 现在已经在天海城门口扎营了。

天海城主:“……”

天海城主当即大惊失色。

他捻着自己胡须的手指一抖,修剪漂亮的美髯当即被拽下来两三根。

老城主此时已经顾不得这等小事,他匆匆推开昨晚共寝的姬妾,披上外袍,连鞋也来不及穿,匆匆趿着鞋子就下了塌。

这个皓首苍髯的老滑头一边往外走, 一边疾疾地问道:“怎么回事?沧海城在城外攻城了?他们要打进来了?这种事为什么不昨晚报给我?”

那传消息进来的管事一脸苦相, 喏喏答道:“因为……因为他们没有攻城。”

“没有攻城?”天海城主闻言一愣,“那他们在做什么?”

“好、好像, ”管事支支吾吾地吭哧了一会儿,横下心来把眼睛一闭, 如实汇报道, “好像是在练兵!”

天海城主:“……”

他脸孔的每一根皱纹里, 如今都写满了深深地匪夷所思。如果有苍蝇被夹进里面,大概会被淹死在那深如潭水的迷惑里。

天海城主气极反笑:“练兵?跑到我的城门口来练兵?”

这条消息着实不容小视,天海城主当即备好马车,连早饭都没吃,直接来到了城门口。

在护卫和士兵的保护下,老城主登临城墙,眺望下面列队齐整的黑甲营,然后发现这些人确实是在练兵无疑。

他们在出早操,一个个口里还喊着响亮的晨号,隔着几里地都能够听到。

这批黑甲营将士距离天海城的距离,并没有特别近,至少没有近到会令人觉得是在围城攻打的地步。

但他们也没有特别远。至少没有远到让人可以断定,他们绝无围城攻打的意思。

亲眼见到这一幕,天海城主的脸色隐隐发黑。

他命令身边的一个亲卫:“去,问问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亲兵一溜小跑下去了。

天海城主可以看到,那亲卫和黑甲营领头的将领说了几句,紧跟着又快速跑了回来。

“怎么说?”

亲兵忠实地汇报道:“回城主……黑甲营说,他们在行军。”

风海城那边的大营,在风海城被攻下的当天就被黑甲军占据。

但那批黑甲军毕竟还属于沧海城,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有轮值。

所以眼下的这波士兵,他们是去轮换身在风海城的兄弟的。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追溯起来也有理有据。

但天海城主又不是三岁小孩——任那将领怎样巧舌如簧,有一个根本问题他也没解释:“既然是正常换防,为什么会在我天海城城门处练兵?!”

天海城主虽然没有领兵作战过,但他不是不通军事。

要知道,这些士兵在此驻扎了整整半个晚上,他们早晨埋锅做饭的痕迹还清晰可辨!

亲卫犹豫着回答道:“禀城主,黑、黑甲营说,是因为他们士卒懒,跑得慢,昨天晚上没跑到地方,所以才在此处安营扎寨住了一晚……”

天海城主:“……”

听到如此无耻的回答,即使以老城主大半辈子的素养,此刻都忍不住要揪着胡子破口大骂。

去你妈的士卒跑得慢。之前趁夜突袭风海城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跑得慢过?

现在倒是慢到非得在天海城门口安营扎寨不可了?

深吸一口气,天海城主勉强冷静下来。

要知道,这其中涉及到一个非常可悲的事实。

那就是,虽然天海城已经被人堵到了家门口,但是只要沧海城没有先动手,他们天海城就不能打。

因为打不起。

由于地理原因,天海城本来就是三城之中相对较弱的那一个,发展空间还被风海与沧海共同压缩。无论军事实力、地理位置,还是经济后盾,天海都比不过其余两城老底雄厚。

现在沧海、风海连成一城,天海城就更打不起了。

脸色几番变化,几乎是狠狠咬着牙根,天海城主嘶声道:“好,那就去替老夫问问他们,既然天色已经亮了,不知黑甲营何时才能开拔?”

亲卫行了个礼匆匆跑走,过了片刻以后,他回来复命,脸色稍缓。

“禀城主,黑甲营说现在就可以。”

像是见天海城主亲自登临城头,或多或少都要给这个面子,黑甲营很快就收队离开,只在原地留下了少许昨夜扎营的痕迹。

亲眼看着黑甲营撤离,天海城主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一边揪着自己的胡子,一边转身在护卫的搀扶下走下了城墙。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来得着急,只穿便鞋就出了府邸,一路上竟都没有发觉自己穿反了鞋子。

自嘲地笑了笑,天海城主顺了顺自己的胡须,缓缓道:“还是老夫修炼不够,这才老而不能止啊。”

在坐上回城主府的马车之时,天海城主本来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天海城主万万不会想到,就在第二天的早晨,自己同一个姬妾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会见到昨天那个管事垮着一张死了亲爹的脸,欲言又止地冲着自己拜了拜。

天海城主:“……”

有那么一个瞬间,天海城主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带着不祥的预感问道:“是黑甲营……在城外扎寨了?”

管事含泪点了点头:“城主,他们又来了。”

一个又字,惊起城主心中念头无数。

老城主当即一口早痰卡进喉咙,被人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又是喂水,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他死死抓住自己管事的手,喘匀了气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道:“这次……这次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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