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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97)

【黄三娘已经加入您的公会!】

还不等叶争流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三秒钟以后,系统再次弹出了一个公告。

【黄三娘对您的好感度不足20,已自动退出公会。】

叶争流:“……”

她明白了!

是黄三娘对自己的好感度一直在20左右上下反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BUG似的情况!

只是……为何黄三娘的好感度会波动的这样纠结?

找来玄圣砂这个行为,应该是加好感的没错了。

那为什么后来好感度会降?莫非自己无意间踩到了她的雷点?

叶争流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还不等端详出个所以然来,上首的解凤惜就笑着开口。

“三娘,白露已经和我说过了,玄圣砂是药方里不可或缺的一味。你就是再讨厌,也不能不吃啊。”

叶争流眼睁睁地看着,黄三娘苍白的病容上,某种古怪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自嘲一笑:“城主您知道的,我爱干净,所以才不愿吃那药……既然您都发话了,我好生喝药就是。”

这番话当真说得叶争流一头雾水。

听起来,三娘不是不喝药,她是只不爱喝玄圣砂熬出来的药。

只是不知玄圣砂怎么就不干净了,莫非她是嫌这药是从孔雀的胃里刨出来的?

那怎么还会有传言说,黄三娘平时很爱吃毛肚呢?

叶争流仔细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如遭雷击——

等等,她想起来了。在中医里,药材末尾以“砂”做后缀的,似乎有很大可能是炮制过的粪便啊!

比如说蝙蝠屎就是夜明砂、兔子屎就是望月砂、蚕屎就是蚕砂。人屎……哦,这个倒不叫人砂,这个叫人中黄= =

叶争流:“……”

那、那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黄三娘的好感度波动这么大了。

要是有人帮叶争流找来了治病的药材,从理智上,叶争流肯定会感谢此人。

但是从情感上……考虑到这味药材其实是某种动物粪便……

一想到自己刚刚热情洋溢地对黄三娘说“师姐多多吃药,好得快,用光了我再为师姐寻来”,叶争流的脸上就忍不住要浮现出微妙的神色。

——这话被黄三娘听在耳朵里,是不是就相当于“师姐你好好吃.屎,这是我特意为你找来的,你千万趁热吃,不够我再给你找啊”!

叶争流顿时失意尔康手。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姐你听我解释!

第60章 第六十章 翻车

黄三娘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显然是吃玄圣砂也认了, 只是不想再提此事。

她把手上的账册恭恭敬敬地递给解凤惜,又道:“城主, 近来在港口的大船里, 常有贩卖卡者奴隶的商人进出。我已经命人多加人手,细筛码头,以免发生意外情况。”

解凤惜烟枪一挥,便有一道云烟枝枝蔓蔓地升起,近乎妖娆地托住了那本账册, 再曲曲折折地传回解凤惜眼前。

他手下压着蓝皮的账簿,却并不翻看,只是幽幽地吐出一股烟气,水泽里渗着森寒。

“多了多少?”

黄三娘肃容道:“比起往日来,卡者奴隶的数目足足多了四成半。城主,我审阅账目时发现, 这三个月来, 码头里多运黑豆、小黍,菰米和佘下麦的调运却几乎断绝。只怕除了庆国和南平外, 还有其他势力也卷入争斗之中了。”

菰米是南平的特产。然而南平和庆国已经开战三年有余,国中征丁重税,以至于十室九空, 去年更是因为强征民壮误了农时。

而佘下麦则是梁国的土仪。梁国背倚松江, 从松江入海, 大概要两个月的航程。往往春冰一化, 梁国的大船就会起航。每年到了这个季度,运粮船里十船总有五六船是佘下麦,然而今年却只有一两船的佘下麦,这实在让人疑心梁国的动向。

解凤惜半阖着眼睛,缓缓道:“我知晓了。”

自古以来,海运都是挣钱的好法子。沧海城背靠碧海,每年单是码头上的税收,就足够躺着吃上三年。

在这片大陆之上,大大小小的国度森立,每过一道城池,就要收一重关税。倘若商队进了某国,那要交的钱更不得了。所以举凡有些本事,商家都喜欢走水运的路子。

这样一来,便可免去一路上的层层盘剥,只需打点当地槽帮,并且在码头停靠的时候交税即可,不知省了多少的银钱。

所以,只要没人脑抽禁止海运,靠海的城市占据地利之便,天然就是个搂钱的耙子。叶争流在沧海城里感受到的宁静祥和,也和此地的富饶不无关系。

黄三娘不但打起算盘来是一把好手,就连盯着港口进出的眼神,亦是不逞多让。

叶争流在一旁细细地听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原来黄三娘一手掐着港口的货物进出,把货物的变化和历年对比,再倒推航船时间,许多情报便自动地跳上了案牍,

黄三娘对解凤惜做了一个短暂的汇报,在这期间,叶争流注意到,黄三娘一直都称解凤惜为“城主”,而非“师父”。

她对叶争流的好感值在一番心理波动后,终于稳定下来。

叶争流把黄三娘加进公会,这一回,她没有再因为好感度不够的原因自行弹出。

在离去之前,黄三娘笑吟吟地劝告了叶争流一句:“为了我这病,师妹实在费心了。下回倘若再有这样的任务,师妹就不必再找玄圣砂了。”

……不知是不是叶争流的错觉,她竟然生生地从黄三娘热情洋溢的腔调里,硬生生地听出了几分苦逼的味道。

在知道玄圣砂的真实身份后,就是黄三娘不说,叶争流也不打算再去找了= =

黄三娘走后,解凤惜懒洋洋地拨弄了两下叶争流拿过来送礼的孔雀尾羽,像是被提醒了一般。

“先前说好了给你一件金刚孔雀彩翎氅,是不是?”

叶争流非常端正地坐着,表情十分正直,写满了“啊,还有这事儿?”。就好像她特意挑了两根孔雀尾巴毛来,不是为了极限一换一地薅凤凰毛一般。

解凤惜把叶争流的做派看进眼里,顿时哼笑一声。

“装疯卖傻倒是一把好手。你是不是还没在城里当什么差务?我看不如把你分给三娘,让你去替她讨账得了。”

随手把那两根孔雀翎羽插进花瓶,解凤惜示意侍女去把匣子捧来。

“那件氅衣是照我的身量做的,你穿的话,只怕还不等迈步呢,自己就先绊一跤。前几天我让工匠拿下去炼化,重新改了,你倒可以试试。”

说话的时候,解凤惜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叶争流的头顶肩头流连一番,只差没赤.裸裸地嘲笑她长得矮。

关于这个……叶争流也实在没法子。

前十几年的营养没跟上,她现在能有这个身高就不错了。

倒是解凤惜,他一天到晚像是没骨头似的,叶争流每回见到他,不是歪着就是靠着,不是倚着就是躺着,真是白瞎他那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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