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109)

她一点儿痛楚都没感觉到,现在这么被江影轻轻缓缓地按着肚子,舒服熨帖,她都要睡着了。

江影揽着她的腰,将昏昏欲睡的她带上来了些许,他感觉到了宋栀栀的睡意。

“去榻上躺着?”他问了一声,疼痛已缓了许多,他并非是不能忍受痛楚之人。

“不。”宋栀栀斩钉截铁说道,不要再跟江影在一张床榻上睡觉,已经是她最大的倔强。

江影抬手抚摸了下垂在胸前的发丝,没有再说话,他鼻翼间流淌着宋栀栀身上那又轻又软的香气。

他决定在今日之后,有空便去查查所谓“月事”究竟是何种恼人的疾病。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余下安静的呼吸声,与轻柔的衣料相触的声音,催人入眠。

宋栀栀半阖着眼眸,长睫轻颤,渐渐地,她靠在江影的怀里睡了过去。

但时间慢慢过去,在临近黄昏之时,她被敲门声惊醒。

袁一溪手里捧着一碗红糖姜茶,敲响了宋栀栀的门。

“栀栀,在么,我让人给你煮了碗红糖姜茶,你喝不喝?”袁一溪在门外轻声唤道。

宋栀栀猛地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扭头看她身后一脸冷漠的江影。

糟……糟糕,这次江影要怎么藏?

===第74章 七四声心跳===

江影感受到的疼痛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宋栀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舒展活泛了不少。

她先提高了声音回应袁一溪:“袁长老,我在卧床休息,等我起床给你开门。”

语毕, 她便推着江影的肩膀, 把高大的他塞到了衣柜里。

江影其实可以在不引起袁一溪注意的情况下藏起来,但宋栀栀既然已经推着他,他便没有再动, 只乖乖地被宋栀栀塞进了衣柜里。

他在黑暗的衣柜里静静看着宋栀栀,那双红眸格外美丽。

宋栀栀抬眼与他对视着,忽然觉得他就像一只乖巧安静的红眼睛兔子。

但马上,她又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笑了。

开玩笑, 江影可是大反派大魔王,怎么就像乖乖软软的兔子了?

要像, 也是她自己像才是!

宋栀栀用嘴型对他说了句“不要动”便反身将衣柜门关上了。

她安排好之后, 这才走上前去给袁一溪开门。

袁一溪站在门口处,手里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红糖姜茶,微笑看着宋栀栀。

宋栀栀伸出手,乖巧接了过来。

她正愁没有这个喝。

“谢谢袁长老。”宋栀栀轻声应了句。

袁一溪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对宋栀栀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宋栀栀当然不会拒绝她, 侧身让袁一溪进了房间。

她与袁一溪在青檀木小桌上面对面坐着,她的面前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

袁一溪用小勺子将红糖姜茶搅了搅, 推给宋栀栀道:“喝吧。”

宋栀栀点了点头,秀气地抿了一口, 等袁一溪开口说话。

她既然说要进来聊聊, 那么必然是有什么话题要与她讨论了。

“栀栀。”袁一溪托腮看着她, “你……”

她的语气有些犹豫, 欲言又止。

宋栀栀咽下嘴里的姜茶, 温暖的汤汁一路暖到了胃里。

“袁长老不必犹豫,直说便是。”宋栀栀当然猜不到袁一溪要说什么。

袁一溪轻咳一声,以手掩唇,不好意思说道:“栀栀你来无相宗这么久,似乎并没有与我们门中哪一位修士有什么接触。”

“我在青崖峰里每日就看看书,很少出门。”宋栀栀回答,她也并不是一个很喜欢社交的人。

“无相宗里年轻帅气脾气好的男修士,很多吧?”袁一溪笑着对她说。

“是挺多。”宋栀栀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叫不出名字的男修士的脸。

“那有没有看上的?可以与我说。”袁一溪见今日宋栀栀也并未与他人接触过多,担心她真的是喜欢江影,眼里容不下他人,这才急了。

“没有。”宋栀栀将一勺红糖姜茶送入口中,声音有些含糊,“我不过一介凡人,又怎么能与他们这些修士交流,到时候我老死了,他们还能活很久呢!”

“你喝的红糖姜茶就是云书熬的。”袁一溪提醒,“延年益寿、永葆青春的方法很多,传功、灵药等等方法都可以让凡人拥有与修士一般漫长的生命,在这点上,你倒不用担心。”

宋栀栀一时语塞,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微垂着头,手里的白瓷勺碰着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

“栀栀,有一事我已想问你很久了。”袁一溪见她这副少女羞涩的模样,猜出了些许,这才开门见山问道,“你是不是……心悦于江道友?”

宋栀栀一惊,手中的白瓷勺滑落,发出“叮当”的碰撞声。

这一声瓷器相交的声响,掩盖了一旁衣柜里传来的异动。

“我……没有吧。”宋栀栀轻声说。

但在心里她对自己说,宋栀栀,你在骗人。

“当真没有?”袁一溪瞧着她,笑了。

“没有呀。”宋栀栀瞪大眼,直视着袁一溪的目光,但她那澄澈无瑕的眼眸中的躲闪还是出卖了她。

“江道友于你有救命之恩,再加上他确实皮相、实力都是上乘,你喜欢他也不无道理。”袁一溪对她柔声说道。

“只是栀栀,你要知道,他是无心之人,不可能会对你的喜爱之情有所回应。”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若喜欢他,便是在飞蛾扑火,你知道么?”

“我知道这个道理。”宋栀栀回答。

她忽然觉得心下泛酸,她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可是感情这个东西,它就是会不受控制地滋长蔓延开来。

“修炼至接近化神之阶的门槛,人间情爱已经是修道之途上的羁绊。”袁一溪定睛看着宋栀栀,与她解释道理,“书籍有记载,突破化神之阶的修士,与神明无异,而作为神,自然是不需要心的,江道友想必也是为了追求极致的力量,所以将自己的一颗心割舍,这也是修心的一种途径,无情无爱,修炼起来自然突飞猛进,不然他为何短短不到三百年,便有了如此实力?”

“我知道。”宋栀栀只轻声说了三个字。

“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劝你,就算你不打算与别的男修士交流交流,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小心别陷得太深。”袁一溪朝她眨了眨眼,“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千万还是不要碰的好。”

宋栀栀鼓起了脸颊,她知道袁一溪说得对。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袁一溪说道:“谢过袁长老对我说这番话。”

“但是我确实是……不喜欢江公子的。”宋栀栀望着眼前的袁一溪,一字一顿说道。

她的吐字清晰,语气笃定,音量提高了几分。

这句话不是要说给袁一溪听,而是要说给此时在衣柜里的江影听。

房间里的衣柜很沉默,一点儿响动都没有发出。

袁一溪望着宋栀栀笑了:“你呀,也不必如此——”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