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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我不干了/心跳不听话(20)+番外

“我们恋爱六年,结婚三年,你从没想过任何一刻名正言顺的带我见一下家人,没有想过让我融入你的朋友圈,甚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平时在做什么。每天就在家里等着你,等不到你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找你,只能给你的秘书打电话,然后他再公事公办的告诉我,你在忙。可你在忙什么,你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出差,什么时候回家,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大概是怕自己后悔,傅幼笙堵着一口气,说完。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笑得眼眶都开始泛红:“这就是你的殷太太。”

殷墨没有否认。

眼神平静又淡漠的凝视着她。温热指尖轻柔的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唤了声:“幼幼。”

刚碰到那片肌肤,却被她重重推开。

见面前女人今天情绪格外反常,她平时即便是发脾气,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连身体都在抗拒他。

殷墨只好作罢,眉心隐忍般皱着。

沉吟半响,他揉了一下眉梢,主动退了一步:

“幼幼,他们都不重要,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行程,可以让温秘书每天发给你一份。”

果然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

她想要的是那什么行程表吗?

平复了几分钟。

傅幼笙咬着唇,终于问出口:“殷墨,你觉不觉得我像是被你包养的情人?”

他但凡将她当成他的太太,当成想要共度一生的妻子,但凡想要真的给她一个家,就不会这么敷衍到,甚至连网上传他的妻子是别人,都无视的彻底,他到底有多不在意殷太太这个身份,才会随意的任人去冒充去践踏。

包养?

听到她这句没良心的话,殷墨终于失去耐心。

在她心里,就是这么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如果想要包养她,何必去领什么结婚证,他身边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人,还不足够吗。

她就是仗着他的宠爱,有本事挥霍他的耐心。

殷墨大手忽然托起她的脚踝,往沙发上带,俊美深邃的面庞满是冷色:“你见过伺候情人的金主?”

不等她反应,薄唇蓦地往下,吻住那张胡说八道的小嘴。

她怕热,身上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此时两人贴的极紧,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那肌肉匀称胸膛上的热度。

仿佛将她放在火上炙烤。

傅幼笙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沉沦。

“殷墨……”

偏偏,殷墨挑开她扣在唇瓣上的牙尖,不让她虐待那柔嫩的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覆在脚踝柔滑肌肤上,漫不经心的梭巡,像是逗弄猎物一样,不知道何时,便会陡然上前,给予她致命一击。

“嗯?见过吗?”

空出来的一只手将她勒在锁骨边缘的细细吊带扯断。

大片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又颓靡的美丽。

殷墨就着灯光,欣赏灯下美人。

傅幼笙恍然无措,对上殷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嗓音轻颤:“殷墨,你……”

见他居然对自己这样凌辱,傅幼笙心头委屈上涌。

红红的眼眶,泪盈于睫。

“你混蛋!!”

傅幼笙不躲了。

忽然像是一只凶残的小豹子,紧紧的拽着殷墨的衣领,细白小牙毫不留情的咬上他的脖颈。

狠狠的,直到唇齿之间被血腥气溢满。

大概是没想到傅幼笙会这么突然来这一下。

殷墨缓缓松开她,轻抚了一下脖颈那咬痕,痛感袭来。

在一起这么多年,平时自己手指不小心破了皮,她都能心疼好几天,今天居然咬的这么狠。

傅幼笙看都不看他,也不管掉落在脚踝的睡裙,拿过沙发背上那个薄毯披在身上,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

唯独空气中残留她身上淡淡的暧昧淡香缭绕。

和那被抛弃在沙发角落的真丝睡裙,以及碎裂的手机。

十分钟后,主卧浴室内,雾气朦胧。

纤薄的小身子浸没在几乎溢出来的水的浴缸中。

缓缓滑下身子。

温热的池水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大脑中所有的一切被汹涌而至的水冲刷着,只剩下一片空白。

直到呼吸不过来。

傅幼笙纤白的手指撑在浴缸边缘,从水中钻了出来。

晶莹欲滴的水珠从脸上往下坠,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融合成一起,一滴滴溅到水面上,白皙的小脸此时染上几分苍白,唇色却越发殷红。

想到刚才殷墨那完全没有眷恋爱意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一样,疼的窒息。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想要的不过是他的感情而已。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不肯漏出一点给她。

这栋豪华的别墅,她一度以为是殷墨给她的家,可……现在发现,这更像是一栋打造完美的金丝笼,冷冰冰的,毫无人气,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傅幼笙忽然捂住脸,无助的将自己蜷缩在浴缸角落,被刻意压低的哭声被开着的花洒声掩没。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外。

殷墨常开的迈巴赫驶离了麓荷公馆的别墅。

直奔市中心一栋大平层高级公寓。

夜色更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殷墨抵达的时候,肖沉原已经准备好了酒等他。

客厅亮若白昼,肖沉原为了接待朋友们,还特意在客厅一侧装了个吧台,酒柜里全都是难得的好酒。

肖沉原给他倒了一杯酒,骨节分明的手指摇晃了一下酒杯,才推到他面前:“难得这么晚来找我喝酒。”

殷墨接过酒杯,面无表情的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炽亮的灯光下,男人白皙修长脖颈上那一处新鲜的齿痕明目张胆的照耀着。

“噗……”

肖沉原余光瞥到那齿痕,还有齿痕旁边的抓痕,刚抿了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忽然意味深长,“这是被小野猫咬了?”

他跟殷墨从小一起长大,这位自小活得就是冷清禁欲,像是没有感情的冰雕的人,现在忽然之间看到他脖子上这新鲜的痕迹,像是看到天仙下凡那么难见。

殷墨嗤然一笑,大概是咬的太狠,现在都半个多小时过去,依旧能感受到那清晰的痛觉。

“确实挺野的。”

他也不知道,傅幼笙怎么就从家养的小奶猫,突变成了训不熟的小野猫。

殷墨主动朝着肖沉原碰了一下杯子:“老肖,这次不看你的面子了。”

肖沉原洞察力多强的一个人,立刻反应过来殷墨说的是什么事。

他轻啧了一声:“这次确实是音音不懂事了。”

“不过……”

本来还想给表妹说说好话的。

然而——殷墨没有给他机会。

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肖沉原:“她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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