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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111)+番外

大概是急需银子,心里边更是动摇了。与他们的人说,若是真的要买,他便回绝了那个多出十两月租的人。

如今这个时候,刘家女应该已经知道了被拒绝的事情了,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着急铺子的事情吗?

怎有心情来侯府了?

还是没放弃报恩?

或者说还是别有所图,就比如……铺子的事情?

温盈思索了一会,把柯敏喊了过来。

柯月貌美,柯敏就显得普通了许多,看着有些憨。但听那柯教头说,柯敏看着憨,但遇事却是个最机灵的,且耳力也是最为出众的。

温盈吩咐她:“你把三爷从码头镇带回来的甜瓜送一些到三娘的院子,找机会留久一些,看看那刘五姑娘在与谁说话,大概又都说了些什么。”

柯敏样貌普通,不如柯月打眼,在三娘的院子久待一会也不会让人留意。

柯敏端着甜瓜去了三娘的院子。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柯敏才回来。

“奴婢观察了好一会,原本只有七姑娘与刘五姑娘在一块,但后来五爷也来了。三个人一块说话,不知道说到什么,五爷忽然拍胸脯向刘五姑娘保证,道一定会帮她把这件事办妥来。”

温盈秀眉微微挑了挑:“那你可有听到刘五姑娘拜托的是什么事情?”

柯敏摇头:“听不大清楚,但隐约听到七姑娘说有五哥出面,这事肯定不成问题。”

温盈细细思索一晌,便明白了刘家女来这永宁侯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自己不出面抢铺子,可却是来利用沈五郎,这俨然是把那沈五郎当成箭来使。

沈五郎向来荒诞,前一段时日,温盈也听了一些他的事。他对刘家女格外的殷勤,似乎是想追求这刘家女。

但刘家女的眼界极高,又怎可能看得上他。

温盈笑了笑,不过也好,趁着这次机会,让刘家女彻底没了脸继续来永宁侯府。

晚上,温盈松开了发髻,梳着长发的时候,与沈寒霁说了这件事。

“你怎么想?”他拿着一卷书,姿态休闲的倚在床上,并未抬头。似乎对刘家女这样的行径见怪不怪,所以没有丝毫的意外。

温盈道:“我觉着明日五弟就该大张旗鼓地去东街的铺子寻麻烦了。趁此机会,等五弟胡搅蛮缠时,夫君便出面。五弟素来敬畏夫君,知晓铺子已经被夫君买下了,他还为了个外人胡闹,定然会对刘家女产生怨念,觉着刘家女不厚道,往后刘家女再想利用他也就难了。”

说到这,温盈补充了一句:“五弟性子纯,难免容易被利用。”

连宠妾都能利用他,更别说是那个心计更为深沉的刘家女了。

沈寒霁听到这话,终于从书卷中抬起了眼眸,看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温盈,一挑眉:“性子纯,他?”轻笑了一声:“阿盈你还当真看得起他,他那不叫性子纯,他那叫蠢笨。性纯之人,也不会十五岁就并非室男了。”

沈寒霁用词向来文雅得让人一下反应不过来,室男这一词,温盈在心底过了一遍之后,才反应过来是“童男”的意思。

脸色微窘,与自己的丈夫讨论小叔子是不是童男这话题,他是不尴尬,但她却秀窘得很。

温盈真要避开这个话题,又听那正人君子说道:“不过阿盈你倒是放心,我与他不同,未成婚,未曾乱来。”

温盈……

从铜镜中,隐隐看到了他噙着笑意的嘴角。

温盈微微撇嘴。总觉得被他调戏了,可又寻不到证据,只能作罢。

避开这个话题,继续道:“五弟也是永宁侯府的人,若是他丢了人,丢的也是侯府的脸。所以得及早让他认清了刘家女的嘴脸,不再被她利用。而五弟这次被利用,七妹知晓后,往后也不会与她再有往来,至于六妹那边,只能往后再做打算。”

沈寒霁赞同的点了头,随后道:“明日拿上银子,去一趟东街的铺子。”

想起了今日的事,他说:“我今日去了调香阁。”

温盈闻言,扭过身子看向床上的沈寒霁:“怎么说的?”

沈寒霁:“没谈成。”

温盈叹了一口气:“也罢,我往后花些心思琢磨一下这胭脂水粉。”

“我嗅觉味觉也好,若你想琢磨胭脂水粉,我说不准也能帮忙。”沈寒霁笑道。

温盈哪敢劳烦他来帮忙,他不阻止她就已经足够了。

沉默了一下,沈寒霁继而道:“不过,我们没谈成,刘家女也没戏了。”

温盈惊诧的看向他,想了想,把梳子放下,朝他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脚边沿上,杏眸中带着几分惊疑:“怎么回事?”

温盈极少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杏眸圆圆的,带着几分好奇和惊讶。

有些可爱。

似乎有个小爪子在沈寒霁的心底轻飘飘地抓了一下。

沈寒霁薄唇的弧度略微又上扬了些许,他道:“有些事不能明言,但能与你说的,便是这几日,调香阁会被暂时关闭,暂停一切供货待客。”

温盈愣了一下,暂停一切供货,那么刘家女也要不到货,可……

“可二娘交给我的铺子,原先也定有调香阁的货,若是这货供应不上……岂不是我们也亏大了?!”

沈寒霁看她惊愕的神色,忍不住把腿上的书卷放到了一旁,坐了过来,与她拉近了距离。

“如今事已至此,也不能是我能决定的。但若有机会,将来我再帮你询问一番那调香阁调制胭脂水粉的方子。”

温盈也没把他的话当真,与其盼着别人家的方子,还不如自己学一学,再而琢磨琢磨。

——

沈寒霁手伤未好,圣上特允了他休沐五日,无须上早朝。

而今日才是第四日。

一早,温盈便拿着银票和印章随同他出了门。

他们出门后不过小半个时辰,沈五郎也出了门,往东街而去。

温盈与沈寒霁一同进了东街的铺子,进铺子前,沈寒霁让随从和马车的马夫去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等候。

铺子里隔有两间屋子。几人便在其中的一间屋子。

屋主看到这一对夫妻,便知道先前来的人不是真正的买主,真正的买主是眼前的这一对夫妻。

这对夫妻一看便非富即贵。男俊女美,气度绝然,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

或者……不仅仅是富贵人家,还很有可能是官宦人家。

那男子的身上有屋主从未见过的淡然从容,淡然从容中还隐隐带着威压,让市井小民不敢随意得罪的威压。

屋主站在一旁,微躬着身子问正在饮茶的沈寒霁:“这位爷,不知怎么个商量法?”

昨日,有人来寻了他,说是今日再来商议买铺子的事宜。可他们来了也差不多有两刻了,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优哉游哉的饮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