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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121)+番外

目光追随着沈寒霁的背影,看着他停在了马车旁。

而下一瞬,马车帘子被撩开,一身淡紫色衣裙,温婉柔顺的温氏从马车上下来,然后朝着她这边温婉一笑,再一颔首。

原来他不是特意回府换衣服,而是特意回去把妻子接来的。

与未出阁的女子见面,妻子也在,旁人又何来的闲言碎语?

刘语馨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阴暗的想法——温氏一年多以后会死,那死便死吧。

那是她的命数,是命数让她死的,她往后绝对不会再插手了!

目光落在那挺拔白色背影上,帷帽下,目光含了泪。

重生回来后,这抹白色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她隐隐知道自己移情别恋了,迷恋上了有妇之夫,这份情愫让她无地自容。

所以她去强迫自己把这份刚刚萌芽的情愫全部埋了起来。

说服自己,只需要报恩就行了。报完恩,这情愫就会消失的。

可谁曾想这情愫竟越来越强烈了。

今日被羞辱后,她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将会带来的影响而感到后怕。

也因发现自己在沈寒霁的眼里是那种愚蠢的形象而变得极其的无措。

第60章 离别前夕

马车离开半坡亭。

温盈撩开了帷帘一角,往半坡亭那方向望去,只见刘家女依旧站在原地。

即便刘家女带着帷帽,但温盈也感觉得出来,她一直在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马车。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雪白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视线,那手拉开了她的手,帘子也随之垂下。

温盈收回了目光,看向面色寡淡,看不透丝毫心思的沈寒霁。

他淡悠悠的道:“不相干的人,看她作甚?”

方才离得远,温盈在马车上,也就是透过窗角远远看去。全程看下来,二人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沈寒霁也不会对刘家女有半点心思,可温盈倒是有些好奇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奈何太远了,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约莫一个时辰前,温盈在府中与大伯母商议着在她随行去金月庵之后,关于开铺子的事情,才说到一半,沈寒霁就提着天香楼的点心回来了。

他让她在他换衣裳的时候,先吃一些点心垫一垫肚子,一会与他去一个地方,或许会过了晌午才会回来。

温盈虽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但还是与大伯母吃了好些点心才与他出门的。

马车出了城,她在马车上问了他,问他要去哪里。他说去半坡亭,再问他去哪做什么的时候,他与她说要见一个人。

直到下马车的时候,才与她说见的人是刘家女。

而且他也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走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等他下了马车后,她便远远看着,压根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如今他人也见过了,温盈不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见刘家女?”而且还让她在马车上先待着。

沈寒霁白衣墨发,端坐在马车之中,神色温雅淡然的看向温盈。

温盈似乎隐约有了答案,不确定的试探着问:“可是为了避嫌?”

沈寒霁璨然笑道:“还是你懂我。”

温盈:“……”

他继而道:“路上她的婢女拦下了我的马车,说要与我说一些话,我没应,但去天香阁给你买点心的时候,她又跟了过来。我思索了片刻,也便应了她,但顾及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我一个成了婚的男子,私下见面,总该有所不适。倘若你也在,倒少了许多的麻烦,不是吗?”

话到最后,沈寒霁悠然从容的对她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温盈思索了一下,也觉得他说得有理。随而轻声说:“便是没看到她的神色,但我还是感觉得出来,她似乎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沈寒霁只是看着温润如玉罢了,若是他真的有心去摧毁一个人的情绪,多的是法子。

沈寒霁漫声道:“不相干的人,在意她的情绪做什么?”

说着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忽然皱了皱眉,且还用手压了压受伤那只手的手背。

温盈一怔,把刘家女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可是伤口又疼了”

沈寒霁轻点了点头。

温盈倾身上前,放轻力度地捧上他的手臂,捋开他的两层衣袖。

看到了伤口上的纱布微微被浓水所染黄,秀眉紧皱。

沈寒霁在她耳边放轻了声音,道:“若不然,我便装病,或者真病了,让你留在侯府照顾我?”

温盈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眼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帮他把衣袖拉了下来,朝着外边赶马车的小厮吩咐道:“去回春医馆。”

沈寒霁“嗯?”了一声,随即道:“阿盈你忘了我也会医术?这些小问题倒不必麻烦去一趟医馆。”

温盈却是道:“夫君是会医术,但这伤口怎不见好,还越发严重了?”

沈寒霁微微耸肩,淡然的道:“许是伤口过深了,所以恢复得慢。”

温盈不懂医术,也没看见过谁伤过这么深的一个伤口,但总觉得这么久还在恶化,是不正常的,所以对他的话也只是半信半疑。

“还是去看看的来得稳妥一些。”

沈寒霁笑了笑,也没有再与她多做解释。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才到医馆。

金大夫看到沈寒霁,微微愣了一下:“沈郎君,许久不见。”

温盈在一旁,听到这“许久不见”,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沈寒霁。

她记得不久前,他与她说过助眠的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过两日会去寻金大夫再重新琢磨一下新的药。

如今听来,应该是没有来。

温盈与金大夫解释道:“夫君的手臂受了伤,约莫有半个多月了,但却迟迟不见好,所以才来看看的。”

金大夫点了点头,随即把他们请上了二楼的楼阁,再让药童准备热茶上来。

阁楼上,金大夫解开了纱布,看到有些化脓的伤口,再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沈寒霁。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不是也会医术吗,怎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温盈注视着沈寒霁的伤口,倒是没有注意到金大夫的眼神。

沈寒霁对上金大夫的视线,微微一笑。随即敛眸看了眼本该逐渐恢复,但现在却化脓的伤口。

有时候温盈看着他的目光,无波无澜,似乎什么都挑动不了她的情感 ,他也只能另辟蹊径的引起她对他的情绪波动。

例如苦肉计。

沈寒霁会算计旁人,算计旁人的时候又能舍得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金大夫,我夫君的伤口怎么回事?”温盈抬眸询问。

金大夫按下心中疑惑,道:“得想把余脓弄干净,若是再任由这么下去,这半条手臂指不定会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