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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166)+番外

不仅不觉得羞愧,反倒觉得女儿这般害人,错的人还成了那被害的沈娘子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往后呀,他们遇上裕王府的人,都得绕着走才行,不然他们被欺辱了,裕王府的人还先委屈上了呢。

再说忠敬伯府这事,也都成了老百姓们茶足饭饱的谈资了。

昨日晌午听说了一个说法,谁承想下午又有另一个说法传出来。

先前说的是与那些贵女命妇听到所差无几。可下午的说法却是截然不同的说法。

——忠敬伯府娘子与沈娘子在金月庵的时候起了龉龌。如今回了金都,伯府娘子便设下一场赔礼的宴席,可谁承想那沈娘子到了伯府就发飙,又摔杯子又指着伯府娘子来骂,好不讲道理。

后来那前来伯府看老太太的裕王妃看不过去了,便出来说了两句。可谁知道那沈娘子更是借题发挥,把泼狗血的事情扣到了裕王妃的头上,更是胆大妄为的骂得裕王妃脸红脖子粗的。

裕王妃因自己女儿的事情,对沈娘子心有愧疚,所以便没有反驳半句话。

自从出了清宁郡主的事情之后,裕王妃一直都在王府中深居简出,求神拜佛的为自己的女儿恕罪,不成想就是出了一趟门,便与那沈娘子遇上了。

沈娘子也就给她扣了个帽子,再骂了一通后就匆匆离开了。

两个不一样的说法,似乎都很有道理。

那沈娘子差些没了命,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可这后边的说法,却有一个疑点。

整个金都的人都几乎知道永宁侯府与裕王府有过过节,难道那伯府娘子就不知道?

若是裕王妃前来,伯府娘子理应把赔礼宴席延期才是呀,怎么就让两人给对上了?

后来又有人解释说,倒是派人去了永宁侯府,可那传话的人恰好与沈娘子的马车错开了,也就没有传上话。

众说纷纭,可到底是当时那李清宁做的事情太过歹毒了,以至于百姓们对这裕王府的观感极差。

这时有人忽然提起当时李清宁入狱后,那裕王夫妇是去过永宁侯府的。夫妇二人强硬的要沈三郎和沈娘子不要与他们的女儿计较。

小夫妻二人自然是不愿意的的,所以还被那裕王夫妇二人指着鼻子羞辱了。

这事大家也都有些许的印象。

这么一说,七八成的人都觉得第一个说法是对的,而第二个说法是那伯府娘子和裕王妃让人传出来的。

现在谁人经过那裕王府和忠敬伯府不想啐一口痰的?

但因是小老百姓,不敢得罪权贵,所以皆是经过之时捂着脸急急走过。

这些话传来传去,传进了裕王耳中。

最近因女儿自寻短见,后来金月庵之事未能一箭三雕,心里正堵得慌呢。

后来更知道又是那沈三郎搅的局,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近来调香阁又被查,诸多事情叠在了一起,心力交瘁得直接老了好几岁。

现在又来裕王妃这一出,引来了关注,真真的是被激得吐了一口血,直接倒下了。

裕王妃和儿子都守在的床榻之侧。

裕王妃抹着泪道:“都是那温氏,这个灾星,自从遇上他们夫妻二人之后,我们王府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过。”

妻子所说,何曾不是裕王的心病。那沈三郎就好似是他的克星一般,无论做什么都会因沈三郎的搅局而黄了。

他如今都怀疑这沈三郎真的是他的克星了。

“母妃,话不能这么说,先前确实是妹妹做错了……”李泽在一旁道。

裕王妃闻言,红着眼瞪向自己的儿子,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胸口处,埋怨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清宁是做错了,可他们也不能赶尽杀绝呀,致使你妹妹被流放皇陵,受不了苦自寻短见了。”

说起妹妹自尽的事,李泽也是一脸痛苦之色:“他们确实不该逼得太过了,若是他们当初肯出面,妹妹也不至于被流放皇陵,从而自寻短见了。”

裕王听了这些话,即便是满脸的病弱之气,但那双眼神依旧阴冷,便是脸色都有几分狰狞。

若是现在再刺杀沈三郎,肯定会露出端倪,如此定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虽是如此,但他便不信寻不出他的一丝错处,只要能寻到沈三郎的错处,然后弹劾他,让他撤职。

不然沈三郎一直在朝中,恐会把他的大业也给搅黄了。

一家三口,心思各异之时,宫中太后身边的高内侍来传裕王妃进宫。

听到太后要见自己,裕王妃想到了外边对自己的各种议论,再想起太后很久以前便对她这个儿媳有诸多挑剔,直到金疙瘩女儿几岁之后,这情况才有所改善。

可如今女儿没了,且外边都是对她不好的流言蜚语。这些流言蜚语若是落进了太后耳中,她指不定如何磋磨自己呢。

不管太后先前是不是也为难了温氏,可谁让她是太后,而她是儿媳呢。她若是惹到这个婆婆不高兴了,太后定然有一大堆的借口来为难自己。

裕王妃慌了神,所以想让儿子陪自己一同进宫,想让太后看在这个孙子的份上,对她轻待几分。

可高内侍却是道:“太后娘娘只宣了裕王妃一人进宫,未曾宣小王爷。”

言外之意,只能是裕王妃一人进宫,旁人等着。

裕王妃只能忐忑不安的进了宫。

——

而今日一早,太后便先把侯府的老太太宣进了宫中。

以前,老太太一个月至少都会进两回宫,可自从出了李清宁下毒害温盈一事后,老太太进宫就越发的少了。

在李清宁被流放之后,更是没有再进过宫。

而这回,老太太进宫一个多时辰才回来的。回来后,便让人去把主母和三娘子唤了过来。

温盈院子离得远,主母先到她后到。

依次给老太太和主母请了安后,老太太笑了笑,与她道:“你可安心了,太后这回是想通了。”

主母在一旁,问道:“太后娘娘可都说了什么?”

老太太没有把细节说出来,只道:“她与我说了许久的话,约莫是因这次裕王妃的出格,不仅针对到了三孙媳,也针对了整个永宁侯府,所以太后才想明白了不能太纵容裕王府。”

说到这,老太太又冷哼了一声:“那裕王妃是有什么功德,不过是嫁入了皇家罢了,我永宁侯府为了皇家流了血也流了泪,她竟让人在府门前泼狗血,如此行径,太后和皇上岂能轻饶她若是饶了她,便不就让其他世家也寒了心?”

听到这,温盈也很清楚太后生气的点在哪里。

即便是当初去金月庵的时候,太后也只是针对她,祸不及永宁侯府,就是因为知晓永宁侯府的功绩。

但裕王妃不仅针对她,且还让那污秽之物污了永宁侯府的府门,太后和皇上怎可能不动怒?

老太太又缓和了脸色:“太后嘱咐我,往后让我时常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