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182)+番外

捯饬好了大氅后,温盈放下竹条,转身坐到他的对面。

“我曾经也想过那李清宁或者只是假死。可那皇陵有那么多看守的将士,她又是怎么办到假死还不被人发现的?这是其一,其二,我没有说,是因怕夫君会因此事更加寝食难安。”或许沈寒霁也有一样的顾虑,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会让他更加的夜不能寐。

沈寒霁闻言,无奈一笑。他们夫妻二人竟都有着一样的担心,担心对方。

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们有这样的猜疑,估摸着皇上也有这样的猜忌,所以才会让那个护送李清宁的昭武校尉去看守城门,只是此人太过狡猾,才会被他瞒天过海,至今未发现端倪。”

“昭武校尉?”温盈微愣?

沈寒霁点头:“若是我没有猜错,李清宁定是以美色相诱,让其冒险帮她假死。而估摸着是因为怀了身孕,那校尉才会冒险的把她带回来,不然便是再喜欢,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其假死,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听到他的猜测,温盈杏眸圆瞪,她猜测李清宁是假死,但从未往这方面去猜。

错愕了好一会,温盈才缓和回来,随而感慨道:“李清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若是她心思没有那么坏,往后过得不会比任何人差。”

沈寒霁翻了个杯子,放到了温盈的面前,斟入热茶,淡淡道:“她本是郡主,但其宠爱胜过公主,便养成了她心比天高,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气。”

顿了一下,放下茶壶,继而平缓的分析道:“而第一次做坏事的时候,或许被责骂的都不是她,反而是被她祸害的人,因此便长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觉得自己就算是做错任何事情,最后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拿那县主和七公主的事情来说,对她没有丝毫惩罚,也没有人怀疑到她,她的胆子自然而然会随着时间而变得无法无天。”

温盈赞同的点了点:“所以一味的溺爱,只会害了孩子也会害了别人。”

听到她的感慨,沈寒霁忽然一笑:“怎的,现在就想着如何调教孩儿了?”

温盈小瞪了他一眼,随而说回正经的:“我身边有柯月柯敏保护,再者,我也不出这金都城,所以夫君也不必为我太过担心了。而我平日里也会多加注意的,但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都会与夫君说的。”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才道:“反正也要新搬府邸,我便去尚武武馆要一些人手。”

温盈点头。若是能让他心里边安心一些,那就随他安排吧。

过了片刻,沈寒霁微阖,面色如水的冷声道:“此次若是先寻到她,我便先斩后奏。不过是杀一个欺君的逃犯罢了,皇上也不会怪罪。最多便是裕王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但如今裕王也想杀了我,再多些仇恨又如何?”

他脸上那凛冽冷寒的神色,是温盈没有见过的,但却不觉得可怕,反倒多了几分心安。

第85章 给她惊喜

出了初六,沈寒霁便进了一皇宫。与皇帝禀告了在天香楼见过拓跋烈的事情。

这些番邦使臣进京,皇帝为了以防万一,早安排了锦衣卫暗中盯梢。所以沈寒霁与拓跋烈见过的事情,又没有特意隐瞒,皇帝怎会不知?

故而沈寒霁把与拓跋烈所说过的话都说了,也包括那拓跋烈心悦刘家女的事情。

皇帝听了,没有一丝惊讶,只道:“既然他喜欢的是刘尚书的女儿,那朕等他禀明后,便把刘尚书的女儿封为公主与东疆联姻,让他得偿所愿。”

话语一顿,皇帝又问:“对了,那个调香阁的东家说的暗河道一事,如何了?”

沈寒霁回:“他先前招供了码头镇有暗河道一事,臣便让人去查了。发现在离运河关卡还有近两百余里的地方确实有一个山洞,山洞尽头的石壁看似只够水流流过,但实则那石壁后边却是空的,但如何移动石壁,尚不可知。”

“除夕那日去勘察,原以为是戒备最松懈的时候,却不曾想当晚便陆陆续续有不下十艘小船点着灯笼,就夜载着重物顺着暗河道而去,进了那山洞,许久后,小船才返回。”

座上的皇帝闻言,面色沉了下来,问:“可知他们都把重物运到了何处?”

沈寒霁低下了头,回:“臣派去的人先前摸清楚了那山洞另一面河流的走向,也就斗胆在往金都去的那几个岔道口蹲候。在其中一个岔道到口发现了端倪,便尾随一行人到了金都城五十里外。因那处地方把守极为森严,不敢贸然跟得太近,只远远看到了他们把那些重物搬到了地底下。”

皇帝微眯眼眸:“地底下?”

沈寒霁应:“确实是地底下。而那一处地方,似乎是先前裕王殿下为爱女修建陵墓的墓地。”

皇帝眼中的瞳孔骤然一缩,随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底下低着头的沈寒霁,沉声问:“可确定那重物就是运到了那处?”

沈寒霁没有丝毫犹豫,应:“正是此处。”

皇帝听到沈寒霁这般笃定,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神色深深沉沉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拇指戴着的玉扳指。

这时,沈寒霁再度开口道:“臣且还有另外一事臣要禀告。”

皇帝:“说。”

沈寒霁便把那日靳琛所言,前昭武校尉徐建被人杀害一事说了出来。

“那屋中还有未食完的饭菜酒水,仵作验过徐建的尸身了,他是服用过迷药,再被人用一根簪子插入了心口而亡的,而那聋哑婆子和那个年轻女子都不知所踪。”

“你怀疑那女子是李清宁?”皇上心中也隐约有了数。

“徐建把那女子隐藏得极好,据屋主交代的日子来看,这屋子便是徐建回来后的当日租赁下来的。且便是屋主都没见过住在屋子的人。行事神秘,再招了个聋哑婆子,显然是在隐瞒着些什么。”

沈寒霁再而分析道:“徐建养的便是外室,可就这时间和神秘程度来看,实在非比寻常,所以臣才会斗胆是李清宁。”顿了顿,斟酌一二又疑惑道:“倘若李清宁未死,裕王殿下是否丝毫都不知情?若是知情,为何还要修建坟墓?”

皇帝因沈寒霁的这一句话,微眯起眼眸,思索这几者的关联。

半晌,他看向沈寒霁,沉声道:“此事,半分都不能透露出去。”

沈寒霁作揖:“臣,遵命。”

皇帝闭上眼眸吐出了一息浊气,半晌后,他问:“你可觉得,朕的这个皇弟可有反骨?”

沈寒霁低着头,不曾抬起,只模棱两可的道:“臣与裕王殿下有所过节,不敢妄下断言。”

皇帝忽然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两个月前的云麗山刺杀一事,朕思索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三处地方遇袭,太后,太子,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