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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189)+番外

想了想,便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道:“我与夫君际遇相同,我虽没有夫君那般的聪慧睿智,可也有所成长。虽现在很是危险,但总不能事事靠着夫君来避险,因而我知道了危险所在,所以也会更加地戒备。在夫君离开后,我便深居简出,身边也会时刻留了人来保护。”

话到最后,温盈挪了挪身子,转而看向他:“我相信夫君此行定然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也请夫君相信我,我会平安无事的在金都等着夫君回来。”

温盈的眼神很是坚定。

四目相对了许久,沈寒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后,五指插入温盈的手中,低低沉沉的应了一声:“好。”

——

便是温盈对沈寒霁说让他放心,但他依旧放心不下。

离开金都前,确定了温盈是真的有了身孕。

沈寒霁嘱咐她,她有孕一事,能瞒多久便瞒多久,他也会尽快的解决了在东疆之事,早早回来。

沈寒霁此去一是为了了解东疆如今的时局,再做精准的判断,给齐豫留下一些意见。

二则是为了帮助齐豫把他的亲人救出来,带回大启。

齐豫自幼便出生在大启,从未去过东疆,而在大启中的那些东疆暗探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只有那码头镇的肖镇长清楚。

而且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牢中,又怎能想到他会跟着去了东疆?

所以此去东疆,齐豫隐瞒了身份。

点去了眼尾那颗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妖冶了几分的美人痣,再而乔装打扮,俨然像是一个文人,哪里还有半分妖冶的风情?

其次,皇帝也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礼部司务一职,在东疆听遣公主安排。

此行不止齐豫一个司务,一共四人,都是精心所挑选。

齐豫人虽从未去过东疆,但对东疆的许多事情,都比沈寒霁来得了解。

齐豫从天牢离去前,装扮成了脏乱不堪的牢犯,被温霆领出了大牢,带回了家中。

温霆拿了身衣裳给他换,齐豫换衣服出来时,沈寒霁也到了温宅。

把一份名单交给了他:“皇上命人给你造了一个滴水不漏的身份,而纸上是与你的身份有关的信息,记好了便烧掉,莫要出任何的差错。”

齐豫接过,大概扫了一眼上边的内容,应道:“不成问题。”

“距离开还有五日,这三日你便出入礼部去做一些琐事,而礼部出使随行的人皆由我来安排,倒不用担心旁人怀疑你的身份。”

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沈寒霁正要离开,齐豫忽然喊住了他。

沈寒霁看向他,问:“还有何事?”

齐豫上前,给了他几张折好的折纸:“这是香粉,胭脂,口脂的三个方子,便当是我送给沈大人娘子的一份薄礼。”

沈寒霁暼了一眼那三个方子,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随而道:“多谢,他日你双亲和胞妹若能平安回到大启,所得红利,便有他们一份。”

齐豫笑了笑,随后想起了一些事情,便止了笑意,说道:“对了,在下在牢中听说了三水巷子中的命案,城门守卫被杀一事。”

沈寒霁才把方子放到了袖子中,抬眸看向他,眼眸微阖:“你知道些什么?”

毋庸置疑,齐豫是个聪明人,不然沈寒霁也不会让他留在刘家女的身边当谋士。

齐豫道:“我问了温评事,他大概与我说了说,说那守城门的守卫是先前押送清宁郡主去皇陵的昭武校尉。我旁敲侧击中得知那守卫死在一处偏僻的宅子,是在他回来的时候租赁下来的,而那宅子中住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聋哑婆子。”

沈寒霁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珏,眼中浮现了几分思索,问他:“你有什么发现?”

齐豫也不兜圈子,直接道:“先前我为码头镇肖镇长做事,专门探听金都权贵隐蔽之事,以此作为把柄。因此,我从四处搜索了许多聋哑的人安放在聋哑巷子,供权贵挑选做为奴仆。他们皆懂唇语,而也有听觉薄弱之人,若是那聋哑婆子是守卫在聋哑巷子寻的人,或许我说的这些,能对沈大人有所帮助。”

沈寒霁眼神微微一暗,沉声问:“可有什么接头暗号或接头信物?”

齐豫微微抬手,做了几个手势。

沈寒霁一遍过,便记在了心底。

“而信物便是蓝色香囊,金线绣菊,样式不限,但囊中无物却有余香。”想了想,齐豫补充:“若是恰好那婆子是我寻来之人,也还未被灭口的话,寻到她,或许能帮上沈大人的忙。”

沈寒霁面色严肃,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多谢。”

齐豫相继还礼:“我帮沈大人,也是在帮自己,不过是互助互惠罢了。”

毕竟,他还需靠沈寒霁来把亲人给救出来。

第89章 即将远行

沈寒霁从温宅出来,便在街上的小摊上买了个蓝色底金菊花样的香囊。

待回到府中,把香囊的香料如数倒出,再而派了青竹乔装打扮去那聋哑巷去打听消息。

他与青竹说了那些暗号,且给了他没有香料却留有余香的香囊。

“巷子第六户,右边的一家门前,有一盆草的人家,你进去后,便做了暗号,且把这香囊给他。”

青竹接过了香囊,疑惑的问:“那小的要问些什么?”

沈寒霁回想了一下那徐建租赁下三水巷的日子,道:“他懂唇语,你便放慢语速询问他。”停下思索了片息,才继嘱咐道:“问他,在年前十月二十日到十一月初内从三水巷子出去的人有谁,而这些人之中有没有一个聋哑婆子。若有,且问那聋哑婆子是不是他们的人,如若是他们的人,如何才能取得联系?”

青竹听明白了,随即应声出了书房,出了府。

沈寒霁在等消息的时候,回了房。

半倚在软塌上的温盈听到声响,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望向门口,见沈寒霁眉头微蹙的进了房,她从榻上下来,走了过去,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寒霁向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能让他皱眉头的,想必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沈寒霁走了过去,半扶着她坐回了榻上,温盈笑道:“才两个月左右,夫君这般紧张,好似我已经有孕七八个月了一般。”

沈寒霁却是很是认真的道:“前三个月需得小心谨慎,且往后我不在金都,如何能不紧张。”

温盈坐下后,笑意淡了些许。

是呀,他还得离开几个月呢。谁能想得到去年六七月的时候,她回淮州那回极为不想见到他,就只想过几日平静日子,可如今却是心生出了几分的不舍。

她今日也算是明白了沈寒霁当日决定搬回主屋的用意。他分明就是打算让她习惯了他的存在,等他不在的时候再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