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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197)+番外

入了正厅,见了温盈后,李幼侬便有些着急的问她:“我来时听说有人来闹事,没事吧?”

温盈道:“无事,我夫君并非是那等会养外室的人,所以并未对我造成影响。”

李幼侬松了一口气,道:“我方才还在想,要是表妹你相信了该怎么办呢。”

这声表妹喊得亲近,可温盈咋一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许的不自在。毕竟公主年纪比她小了两岁,且性子软糯可爱,怎么看都是妹妹。

不过听多了几回,便也就习惯了。

公主又道:“虽然我和表妹夫没见过几次,但驸马说表妹夫是个正直的人,来时也说了表妹夫是不可能养外室的,那他肯定就不会养外室。”

温盈眨了眨眼,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信沈寒霁的为人,而是因靳琛所言才相信的?

温盈含笑的看了眼表兄,单凭这话,便知道七公主很是信任他。

靳琛看向李幼侬,温声道:“我与表妹说一下关于那妇人的事情,可否请公主回避一二?”

李幼侬点头:“你们说吧,说好了再唤我。”

温盈与靳琛,还有七公主一同出了正厅。

温盈和靳琛在池塘边的小亭子说话,李幼侬则在院子中走走看看,时不时往亭子中的靳琛看一眼。

温盈见此,笑道:“看来表兄与公主相处得很是融洽。”

靳琛看了眼远处的李幼侬,四目相视,靳琛对其点了点头,然后收回了目光,看向温盈。

靳琛问:“今日那个妇人的事情,可是有什么疑点?”

温盈点头,道:“我思来想去,觉得是有人假扮成夫君诓骗那妇人怀了身孕,等妇人月份大了,再撺掇她来府前闹得人人尽知,毁夫君名声。”

靳琛蹙眉,不解道:“但等这么久,就只是为了毁了表妹夫的名声?”

温盈便把发现的疑点给说了出来:“寻常女子,说起那等……”温盈顿了顿,有些不自在的继续道:“说起闺房中的事情,都是支支吾吾,面色羞赧,但显然那个妇人不知羞赧为何物,不仅直言,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何时幽会,我便寻思着这女子的身份,会不会是烟花柳巷的女子?”

温盈虽不曾去了解过烟花柳巷,但约莫也是有些许了解的。

靳琛脸色略沉,思索了一息,道:“假扮表妹夫的人,不仅想要毁了表妹夫的名声,更想要毁了他的前程。”说到这,靳琛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变:“可是裕王府的手段?”

温盈摇头,随而道:“那妇人手上有一枚玉佩,虽然确实是夫君的,可一直都放在二娘那里。因此我想起了先前李清宁安插在二娘身边的红萝。红萝是最有可能盗取到这玉佩的,所以我怀疑这妇人是李清宁的杰作。”

靳琛思索了片刻,狐疑道:“听说那妇人说是八月的时候与表妹夫认识的,那时候李清宁被押送去皇陵,她又如何安排?”

温盈接着便把青竹在街上所遇到过的那个男子说了出来。

继而道:“那男子除了比夫君矮上些许,可就身形和穿着,还有声音都是极为相似的,且还在三水巷附近出没,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那这人应当就是所谓的替身了,而且这个人与李清宁肯定有所联系。李清宁放不下表妹夫,应该也把这个男子当成表妹夫的替身了。这替身一事,应是在被关押之前寻的。”靳琛心思向来缜密,不过片刻便把这事想通了。

话顿了顿,又有了新的疑问:“可她又是从何处认识这男子的?这男子又为何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帮李清宁?”

温盈微微摇头,表示不解后,又说道:“那男人的身份暂且不知,但先前我家二嫂与李清宁交好,应该能从她那里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现下让我在意的是方才那个妇人的事情。若我没有猜错,李清宁诬陷夫君,不止就这么一出。”

温盈想了想,道:“那个替身的身高虽与夫君有所差异,可鞋子加些垫子便可,再者晚上要是光线昏暗,身高也就不成问题了。而今日妇人在府门前闹这么一通,外边的人虽不尽信,但也有所怀疑。若是今晚那妇人出些了什么意外,矛头都会指向我,旁人也会当成真的了,会认为是我嫉妒而让人去谋害那妇人。”

想了一下,温盈继续分析道:“再等夫君回来的时候,那妇人寻到夫君的跟前来。看到夫君的身形,还有听到夫君的声音,便只会更加的确定夫君就是那个替身。”

“再与夫君说我谋害了他们的孩子。夫君若是不认,届时她再寻死,如此,不仅是我,便是夫君的名声都臭了。再有人去查一查妇人的身份,知道她是妓子后,不仅夫君这连官都做不了了,便是父亲和二伯哥都会被牵连。”

靳琛听了温盈的话,琢磨了一下后,确实觉得真有这个可能。

“那可派了人去跟随妇人?”

温盈:“跟了,但我想让表兄帮我查一查那妇人的身份。”

靳琛点头:“我会去查,同时表妹你若是在你二嫂哪里打听到关于男子的消息,便差人与我说,我便前去调查。”

温盈点头。

送走靳琛和七公主后,温盈便让人去请孙氏过来了。

下人去请孙氏的时候,孙氏很是不明所以。毕竟温氏就算是今日遇上了糟心事,但也绝不可能是来寻她说话解闷。

孙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与温氏明面上看似已经冰释前嫌了,但实则二人底下依旧是不相往来。

因此孙氏才想不明白温盈为何要邀请她过去。

——

时隔近二十日,送亲行伍才到北境。北境也正是永宁侯府嫡子沈长震所镇守的地方。

四月中旬,金都天气才稍稍转暖,这北境的白日却是如金都七八月一般,很是炎热。

营地中,一个身形强壮,面容阳刚却英俊的男子,手拿着一根长长的藤条,声音洪亮的怒斥着在训练中偷懒耍滑的人。

“你们现在连训练都偷懒,等到了战场上,就只知道逃命,要你们何用?!再有下次,本将便把你们都给处置了,绝不讲情面!”

那些个偷懒被逮到,如今正在太阳底下提着两桶水扎着马步的小兵,热汗从他们额头上滑落,尽管已经熬不住了,但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若是有谁的水桶低了,那藤条便会挥过来,水桶的水洒了,又得重新开始。

这时候,有个小兵跑了过来,与那男子道:“沈将军,送亲的行伍已经到前方边城了。”

男人转头看向小兵,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拉平了,忽然一声笑:“可算是来了。”

随而把藤条扔给一旁的副将,道:“这几个浑小子便交给你来监管了,本将出去一趟,晚上便不回营了。本将不在营中,你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