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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20)+番外

二人到茶馆门外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铺子外。

蓝衣男子脸上噙着笑意走进了茶馆中。

沈寒霁站了起来,拱手作揖。

男子拉住了他的手,笑道:“与你说多少回了,你我不必见外。”

松开了手,在沈寒霁的对面坐了下来:“等许久了吧?”

沈寒霁翻了个杯子,提起茶壶用茶水烫了一遍,再重新倒入袅袅轻烟的茶水。

“我也是刚到不久。”

男子笑道:“你托我寻的膏药,我拿来了。”

说着,朝随从侍卫喊了声:“顾十。”

侍卫拿出了一罐小巧的瓷罐放在了桌面上。

沈寒霁拿过,打开瓷罐放到鼻息之间,闻到了沁人心扉的清香。

嘴角微微勾了勾,随即阖上,朝着对面的人谢道:“多谢小王爷帮忙。”

对面的人便是裕王府的裕小王爷李泽。

李泽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不过是祛疤膏罢了,先前母妃从宫中拿了些出来,还留了许多,我就是拿了些出来罢了,不过……”李泽好奇地问:“你要这膏药做什么?可是有谁伤了?”

沈寒霁点了点头,淡淡的道:“确实有人伤了手。”

这要祛疤膏,肯定是姑娘家用的,想到沈寒霁家中也有妹子,便也就没多追问是谁伤了手。

“对了,你还说有一事要我帮忙,不知是何事?”

沈寒霁便把沈明霏与他庶妹的事,还有进内学堂的说了。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就这点小事,没问题,我帮了。”

沈寒霁正要道谢,凭栏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哥哥,沈三郎你们怎么在这,可真巧。”

两人闻声望去,正是一身粉色衣裙,带着面纱的清宁郡主。

清宁郡主从画舫中探出头来,眼眸带着笑意。

李泽愣了愣,“你怎么在这?”话说出来后,看了眼身侧的顾十,在看到顾十暗暗的点了点头后,顿时觉得头疼。

看来又是跟着他们一块来的。

凭栏外边是河流,画舫的船夫把船靠向凭栏。

清宁郡主道:“今日我看天气极好,便出来游船了。”

目光在沈寒霁身上望了一眼,随即问:“哥哥,沈三郎,今日这般碰巧,天气又好,不如一块游船,如何?”

沈寒霁正要回绝,清宁郡主先声夺人:“沈三郎不会不给本郡主面子的,对吧?”

话已至此,只能应下。

三人上了画舫。

画舫为郡主所用,自然比普通的画舫要大得多,多了三个男人,也不觉得狭小,还甚是空阔。

画舫四面是纱幔,被挽了起来,四面通透,可见岸边景色。

环河两边是一些铺子。铺子买什么的都有,平日很是热闹,今日早了些,也没有那么多人。

沈寒霁饮了一口茶水,听清宁郡主问起对殿试的准备,沈寒霁脸上是一贯温润的笑意。

“准备得尚可。”声音轻缓。

“听沈三郎你这么说,便是信心十足了。”

沈寒霁淡淡一笑,不予置否。

一旁的李泽强颜欢笑,心底有些尴尬,同时又觉得因妹妹这厚着脸皮的行径而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也就往别开目光朝着对面的河岸望去。

目光在看到河岸边上,有一个紧盯着他们画舫看的妇人之时,微愣了一下。不,准确的说应是盯着侧对着河岸而坐的沈三郎。

李泽推了推身旁的沈寒霁,纳闷的问:“三郎,对面河岸有一个年轻妇人似乎一直在望着你,你可认识?”

沈寒霁放下杯盏,转头望向河岸。

四目相对,望进那双木然双目,温润的脸色有一瞬的停滞。

对面的人微微盈了盈身子,也不走,只看着他。面色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朝着船家说了声:“劳烦靠左岸。”

作者有话要说:

三爷的修罗场,又早又巧。

三爷:我是被迫上的船,你信?

阿盈(冷漠脸):哦

第14章 笑里藏刀

沈寒霁本想只在画舫上坐片刻,便以有事要忙的借口下船。

却不想,不过就是上船片刻,便遇上了温盈。

温盈很久之前就听说金都的湛河河岸热闹,商铺众多,最好的首饰铺子都在河岸一侧。

以往不爱出门闲逛,只待在那云霁苑操持那三分地杂事,几乎不曾去过那些女子家逛的铺子。现在想通了,想过得快活了,而手上正好有些余钱,不花光心里也难受,便打算用那几锭金元宝买些首饰填妆奁。

下了轿子,正欲进铺子之时,身后的蓉儿惊诧道:“娘子你快看,那河中画舫中的人是不是三爷?”

温盈顺着蓉儿的目光望了过去。

一艘华贵的画舫,四面通透,她一眼就认出了被纱幔半遮的沈寒霁。

目光微转,目光落在了一旁粉色衣裙,带着面纱的女子身上。

只一眼,温盈便确认了这个女子是清宁郡主。

梦中的她在临死前,唯一的遗愿便是让沈寒霁发誓——续娶谁都好,就是不能续娶清宁郡主和户部尚书之女刘语馨。

她不知道若是没有这个誓言,沈寒霁会不会娶了她们其中一个。

她更不确定在梦境之外,没有了这个誓言,沈寒霁又当如何。

梦中虽欺辱她的人没有清宁郡主,可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与清宁郡主脱不了干系。

她与那些贵女命妇并无过节也无仇怨,若只是因她嫁给了沈寒霁而被针对,那么便是孤立她,嘲讽她便可,又怎会一而再的陷害她?又怎会冒着风险推她进池子,几乎想要了她的命?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是有人特意指使了她们。

能指使得了金都大部分的贵女命妇,除了清宁郡主,温盈想不到旁人了。

而清宁郡主是爱慕沈寒霁的,这一点,早在她看到清宁郡主看着沈寒霁的眼神时,她就看出来了。

她和清宁郡主从未正面交集过,哪怕是在侯府老太太的寿宴上,清宁郡主也未曾把她放在眼中。

其中估摸着是因沈寒霁对她冷淡的态度,所以清宁郡主才不把她当一回事,但同时又记恨她占了沈寒霁发妻的位置,让人处处为难她,她落得个手干净。

若真的是这样,她说什么都不能在她的面前露了怯。

目光从清宁郡主身上移到了沈寒霁的身上。

送樱桃那日,他明明知道的,知道她在意清宁郡主与他见面的,可他今日却还是与清宁郡主当众相见。

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本该极为怨怒的,但却是出奇的平静。

大概是先前见过这样的画面,在梦中也见过几回,所以麻木了。

船上,沈寒霁说了句“劳烦靠左岸。”后,清宁郡主皱眉看向河岸边上那个貌美的年轻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