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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228)+番外

沈五郎看到她们二人皆一副殷盼的神色,心里顿时就憋闷了:“那是我妻子,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积极?!”

两个妾室闻言,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沈五郎斥责道:“我把娘子接回来后,你们莫要整日都缠着娘子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说完,哼了一声,随而挥袖从她们的身旁走过。

沈五郎走远了些,苏小娘才小声嘀咕道:“五爷就是看不惯娘子喜欢我们。”

*

沈寒霁从云霖苑出来,在花园中遇上了沈长震与源哥儿练剑。一大一小各执着一把木剑,源哥儿颤颤巍巍的模仿着自己爹爹的招式。

源哥儿不过是三岁左右,练着小木剑的小身板因不稳而一抖一抖的,甚是可爱。

除父子二人外,还有坐在亭子中,满脸笑意看着他们的孙氏。

不多时,孙氏便发现了沈寒霁。

看见沈寒霁,孙氏心底微慌,总是担心他会把两年前她对温氏所做的事情如数告知沈长震。

自己夫君何等性子,她怎会不知?

沈寒霁与孙氏对上了目光,微微颔首。

他自是知道自从沈长震回来之后,孙氏魂不守舍在担心什么,便是温盈也看得出来。

温盈的意思是没必要把这事再捅出来,谁也不知道沈长震会不会休妻,孙氏会不会因为被休而想不开,更不知道下一个世子娘子的心眼如何,如今孙氏已算安分,着实没必要再挑破了。

沈寒霁送嫁到东疆的途中,刘家女与他说了一些她前世的事情。其中到了北境见到了沈长震,便也提起过沈长震的事情。

她听到过坊间传,北境曾传回永宁侯府世子沈长震身死的消息,而发妻孙氏差些为夫自缢,但好在及时救了下来。

后来才知道沈长震冬日带兵出巡之时,遇了雪崩,人落了山谷,身死不明。而三日未寻到人,另一个将领便让人把沈长震身死的消息传回了金都。

且不管孙氏先前如何,但她待沈长震的这份感情却是真的,也不会加害沈长震。

他与阿盈不会把这事拆穿,但至于孙氏能瞒到何时,又或者与沈长震坦白与否,都与他们夫妻二人无关。

沈长震看到了沈寒霁,动作停了下来,正要走过去的时候,沈寒霁摇了摇头。

意思便是不言明,沈长震也能明白,约莫是不想打扰他们父子二人难能的相聚。

此次沈长震在金都所待的日子应当不长,但何时再去北境,还需等皇帝的准话。

沈寒霁转身离开,孙氏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她怕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丈夫发现曾经所做错过的事情。

她也明白,就算是现下瞒住了,终究有一日,丈夫还是会知道的。但现在她还不能让他知道,等再晚一些,再晚一些她便如实的与他交代她做错过的事情。

*

沈寒霁回府后,便把沈五郎的反应与温盈说了,还道:“也不用特意去与五弟妹说了,估摸着等你的人到了将军府,五弟都已经和他岳丈还有大舅哥们喝上了。”

温盈闻言,也就歇了让人去通知何樱一声的想法。

同时又不得不佩服沈寒霁,不过就是去了寻了沈五郎一趟,那沈五郎竟然就真的急巴巴地去接何樱了。

再看与沈寒霁与熙哥儿逗趣的画面,温盈目光落在熙哥儿乐得满是笑意的脸上,忽然有些同情熙哥儿了。

现在还笑得那么开心 ,以后呀,指不定会被他这心黑黑的爹爹拿捏得死死的呢。

第二日。

温盈带着熙哥儿到侯府去请安,席间听沈明霏说她哥哥昨日去了将军府,一宿没回来,只有小厮回来说他喝醉了,便宿在将军府。

主母昨日是知沈五郎去了将军府接何氏的,今日未见到何氏,便也就明白人没接回来,或者他人还在将军府。

昨夜和侯爷说了五郎带了一车酒去怀远将军府,永宁侯冷笑了一声,随而说了句“一车子酒,他还真敢,这不得喝得他不省人事。”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故而派了人去怀远将军府说说情,莫要把人灌得太过了,毕竟比不得他们能喝的。

喝喝茶,闲聊许久,早茶准备散了的时候,有下人来传,说是五爷和五娘子回来了。还说五爷似乎是被人扶着回府的,还有点不大清醒。

主母派了下人到云霖苑问情况,回来后,下人道是因昨夜喝多了,宿醉的劲还没缓过来。

等早上的请安茶席散了,温盈便拐了弯,去了一趟云霖苑。

一到云霖苑,就见沈五郎的两个妾室都围在了何樱的身旁。二人给何樱端茶递水,摇扇送凉,好不殷勤。

温盈无奈地笑了笑,何樱的魅力果真是大到没边了,这享受的都快比过有齐人之福的沈五郎了。

何樱见到了温盈,便让两个妾室先退下了。

妾室走了之后,何樱忙把温盈招呼到了凉亭之中,让下人上了茶。

茶送上来后,下人也退出了亭子外,温盈问:“怎这般早就回来了,不休息好再回来?”

何樱饮了一口茶水后,道:“昨日我便想着回来了,但我父亲和我的那些个堂兄们愣是不肯放人,我担心旁人说我拿娇乔……”说到这,何樱以掌遮嘴,心虚的压低声音道:“毕竟这原想错在我,所以我就赶着回来了。”

温盈忍俊不禁,还是问:“昨日五弟去寻弟妹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何樱看了眼主屋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出声,道:“他还能说什么,他这性子和那嘴巴,开口就没有好话,表里不一得很,不过醉酒之后倒是显得可爱多了。”

“怎么说?”温盈问。

何樱收回了视线,笑道:“这可不能说,是我们夫妻二人间小秘密。”

昨夜沈五郎喝多的时候,嘴里嚷嚷着何樱一点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脸,是他那两房貌美的小妾。这些话听得他的岳丈还有大舅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许久,都在想他们是不是怪错人了。

后来,看自家女儿/妹妹那略有心虚的模样,顿时悟了,感情不是委屈归家的,而是归家躲人的。

也是反应过来后,才放了沈五郎一马,不然定然会醉得昏睡上三天三夜。

晚间,沈五郎宿在何樱未出嫁时的闺房。

喝得酩酊大醉的沈五郎抱着何樱不撒手,窝在她的怀中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抱怨她薄情寡义,控诉她这人见异思迁,见一个长得好看的就丢一次魂。

“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何樱听到这一席话,却是一点都没生气,谁让她就吃他这一套,这股委屈劲,看着竟怪可人的。

何樱回想到这里,唇角弯了弯,随后才看回温盈,说道:“虽说我是看着他的样貌才嫁给他的,但如今我与他已是夫妻了,必然不会做什么荒唐的事情。或许往后还有更多的磕磕绊绊,那我心胸便宽些,也不计较那么多,也是能相互扶持到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