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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29)+番外

“可娘子怎知晓三爷就一定能吃得出来换了厨子?”

温盈嘴角微弯:“如我方才所言,三爷口味淡。”

上回在徐氏院子用饭的时候,他便能一下子吃出来是她做的,便说明他的味觉很是灵敏。

但到底还是担心沈寒霁看出端倪,又该说她爱做戏了。

想了想,温盈吩咐蓉儿:“你多拿十两给先头的厨子,再度嘱咐他,关于我让他主动请辞的事情,谁都不要提起。”

蓉儿点头:“奴婢明白。”

蓉儿应了后,喜道:“那何婆子可讨人厌了,在这院子,好似她才是主人一样,这回总算是把她赶走了。”

温盈要赶走的岂止是何婆子,她要整顿的是整个云霁苑的下人。

第20章 谁是主子

温盈简单的做了两道菜端去了书房,应声而入。

温盈放到了桌面上,温声道:“我见夫君没吃多少,所以下厨炒了两个菜。”

说着,把托盘中的菜肴和饭端出来。

沈寒霁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面前垂着眼眸,睫羽密而长翘,透露着柔和气息的温盈。

确实是很柔顺的一个女子。

温盈摆好了碗筷,劝道:“夫君还是先吃了再继续看吧。”

沈寒霁点了点头,与她说道:“你也一块吃些吧。”

说着,朝着外边的书童喊了声:“青竹,到厨房多寻一副碗筷过来。”

话落便起了身,搬来了一张高杌子,放在书桌的一旁。

“坐吧。”

温盈笑了笑,随之坐了下来。

青竹去拿碗筷,沈寒霁复而在原座坐了下来。看向温盈,意有所指的道:“你是云霁苑的女主子,往后若是有此越俎代庖,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刁仆,尽管惩治便是。”

温盈垂下眼睑,如实把以前的顾虑给说了出来:“可那是主母安排在云霁苑的下人,旁的又都是先前二娘安排的,我若做得过了,只怕主母和二娘会不高兴。”

沈寒霁知道她的顾虑。

“尽管惩治便是,母亲和二娘那边,我来说。”

温盈抬起眼眸,惊诧地看向他。

“怎么?”他问。

温盈沉默了片刻,才道:“夫君以前可从来不过问这些杂事,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沈寒霁泰然自如的道:“那日知道一个个小小的妾室都敢欺负到你的头上,才反应过来你嫁给我两年,你似乎都没怎么笑过。你是我发妻,我自然见不得你委屈。”

这话听到温盈耳中,有些刺耳。刺耳得差些连笑容都挂不住了。

若是见不得她委屈,怎就两年后才发现她过如履薄冰?

若是早一个月与她说这些话,她或许可能感觉看到了盼头,会感动,也会更加的对他迷恋。

可终究还是晚了。

且沈寒霁为什么突然变了?

因在他的面前,不能太过心不在焉,所以敛了敛心思,维持着温柔端庄的笑意。

不一会,青竹拿来了碗筷。

夫妻二人也就没有再说这事。

温盈收了碗筷,端出了书房之外,脸上的笑意顿时沉了下去。

沐浴回到屋中后,蓉儿拿着沈寒霁送来的祛疤膏,一点点的涂在温盈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温盈目光落在那精致的小罐上,再而看向梳妆台的小抽屉,略有所思。

等蓉儿出去后,温盈拿着小瓷罐放到了梳妆台上,再而拉开抽屉把那装着镯子的锦盒拿了出来。

看着这两样东西,温盈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没有继续想下去,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放回了抽屉之中。

——

第二日一早,云霁苑中加上沈寒霁身边的书童外,并无其他男使。

云霁苑共十二个下人都聚在了庭院之中。

温盈嫁入侯府时,身旁跟了四个婢女,除了蓉儿外,其他三个都是她继母给安排的,模样貌美,继母的心思也很是明显。

许是在侯府无依靠,有婢女在进侯府半年后就起了其他心思。

在沈寒霁夜读时,穿着清凉去送茶水,温盈不知在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沈寒霁让人把婢女给绑到了她的面前。

后来,晚上也不再让婢女靠近书房了,婢女也不敢再随意攀高枝。

院中有主母院子过来的,有二娘院子过来的女使。

一个院子不过是十几个人,便分成了几派,但都是以何婆子唯马首是瞻。

昨日在小膳厅的婢女是知晓何婆子是如何犯了错的,也知道她被三爷遣回主母的院子。所以今日这院子的下人都大概知道聚在这是做什么的。

一众下人都心里忐忑的都低着头,谁都不敢抬头看亭子中的三爷和三娘子。

站了约莫一炷香,但两个主子都没有出声。

温盈看向亭中坐姿半正半闲适的沈寒霁。见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轻点着,似乎在等谁。

温盈隐约猜到了他在等谁,所以并未催促他。

又过了半刻,蓉儿匆匆回来,朝着夫妻二人盈了盈身。

沈寒霁抬眼看向她,淡淡的问:“怎么处置的?”

蓉儿回道:“主母念在何婆子在府中十几年了,并未过于重罚,但还是把人送到了乡下的小庄子。”

这个惩罚看似不重,但却相当于流放了,乡下小庄子,又怎么能与侯府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主母还让奴婢传一句话给大家伙,请三爷容奴婢说出来。”

沈寒霁点了点头。

得了应允后,蓉儿便转身看向一众下人,随即开口道:“主母有话,说若再有不把主子放眼里奴仆,再有越俎代庖替做主子做决定,且欺上瞒下的,侯府容不下,另行发卖。”

蓉儿说完这话后,便退到了温盈的身后。

沈寒霁看了眼底下的人,声音徐缓:“娘子是你们的主子,若有僭越,娘子想如何处置你们便如何处置,谁也保不了你们。”

温盈闻言,暗中看了眼他,略有诧异。只一息就收回目光,看向底下似露出了几分慌意的下人。

毕竟后宅是妇人的事,不便多管。沈寒霁也敲打过了,不再多留,继而让温盈处理后就走了。

人走后,温盈站在亭檐下,不愠不火的对底下的下人说道:“我现下也无什么要求。就一点,我不希望云霁苑就只是打碎一只碗,都能让整个侯府知晓,可都听明白了?”

底下的下人异口同声地应:“明白了。”

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有谁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何婆子被流放,三爷的敲打,主母的话,都让他们明白一个理,现在这个院子,往后只能是三娘子管。

往后为了能在侯府继续待着,她们就必须闭紧嘴巴,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嘴碎了。

——

清宁郡主邀请了孙氏到王府喝茶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