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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39)+番外

沈寒霁表情一愣。

“差点定下婚约?”长眸微微眯了起来,声音略低。

青竹道:“两方的长辈已然有意思结亲,娘子也随着温家继娘子去过两趟靳家,但还未定下婚事,侯府主母就让人去提亲了,相较之下,那温家继娘子便选了侯府。”

说到最后,声音渐小,青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自家主子。

只见主子抿唇沉默不语,脸上面无表情。相较平日里的温润和气,现在的面无表情让人揣测不安。

“事情就这么些了,奴才可以出去了吗?”青竹忐忑的问。

沈寒霁不语,只是摆了摆手。

青竹会意,轻手轻脚地后退,到了门前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了书房,再而阖上门。

出了书房后,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方才三爷的神色可吓死他了!

书房内,沈寒霁微微眯起了双眸。

回想起梦境之中靳琛对他的敌意,现今似乎已然明朗了。

梦中,温盈在侯府郁郁而终,靳琛便把恨意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故而与他站在了对立面。

只是险些定亲,可却未曾定亲,便能让他这般放不下,以至于在梦中为了那早逝的温盈不惜与他站在对立面?

温盈可在知晓她梦中的结局,和知晓她那表兄将来的身份后,悔恨嫁给他的?

沈寒霁面色冷沉,没有了半分平日的温润。

也不知坐了多久,便是下人说要用晚膳了,他也未曾去用膳。

直到外边传来下人说热水备好了,他才起了身,出了房门。

主卧中,温盈正欲躺下就寝,房外传来婢女喊“三爷”的声音。

温盈愣了一下,纳闷道今日又非初一十五,沈寒霁怎就过来了?

第27章 察觉端倪

又不是初一十五,他怎就过来了?

温盈按下疑惑,从床上起了身,穿了件外衫才去把房门开了。

屋外的沈寒霁似乎刚刚沐浴完,发梢还有些湿润的。

温盈让开了,让他进来。

待人进来后,温盈关上房门,疑惑的问道:“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夫君怎么过来了?”

沈寒霁走进屋中后,嗓音清润道:“月前说过,待考完殿试后,便会多回主卧,你忘了?”

温盈关上了房门,转身看向已然开始宽衣解带的男人。

因她要就寝了,所以屋中的烛火有些昏暗,看着那宽衣解带的人都有几分朦胧。

在沈寒霁殿试之后,她也去了一趟他的屋子,他那时分明想要拒绝的,如今怎就忽然提起说要常回主屋了

他这是要自己破了初一十五的破规矩吗?

但如今既然是他主动想破,她还求之不得呢,便也就把满腹疑问都藏到了腹中。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上前接过他的外衫,挂在了衣架上。

沈寒霁继而垂眸解着束带玉扣,似不经意地问:“明日何时出门?”

温盈回道:“约莫巳时的时候出门。”

沈寒霁“嗯”了一声,把腰带递给了她。

“你堂兄与表兄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温盈笑了笑,“堂兄和表兄年纪相仿,父亲娶了继母后,表兄便时常过来,与堂兄久而久之就相熟了。”

沈寒霁长指一顿,眼尾微微一抬,目光了然。

原来二人是青梅竹马。

“你与你堂兄的关系,似乎也还不错?”

温盈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继而回答道:“我自小性子沉闷,亏得伯母多加照拂,堂兄也多有照顾。虽是堂兄,却胜似亲阿兄。”

温盈回答之后,才觉得奇怪。这以前从未过问过她的事情,今日怎就好奇了?

“原是这样,想必你与表兄的关系也挺好的吧?”话语不咸不淡,似话家常。

温盈提防了起来,笑道:“他不是我亲表兄,若关系好的话,会被说闲话的。”

啧,防备了。

沈寒霁见她防备,便也就没有再问,只把身上的里衣脱了,随即解裤子的带子。

沈寒霁便是浑身不着片缕都能温雅淡然,但温盈比不得他的厚脸皮。面对不着片缕的他,一时脸热,别开了视线。

沈寒霁把最后的衣物挂到了架子上,修长的长指轻撷起温盈的下巴,让她转回脸看他。

眸子带笑地俯下,二人相隔一指的距离,他戏谑的道:“不妨让为夫猜一猜娘子衣服底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小衣……”

温盈的脸颊顿时犹如被滚烫的热水烫过一样,“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这人衣衫整齐的时候端的是个正人君子,这褪下这身皮,却似个恶劣的登徒子。

温盈不想他这么恶劣下去,便用手在他的胸膛处推了推,口干干的道:“鹅黄色的……”

又不知他今日会过来,自然是穿最为舒适的。

“鹅黄色,似乎我也从未见过。”沈寒霁挑了挑眉。

似乎每次,都是素净的白色,然后几朵小花。

温盈哪里会与他解释,他没见过的可多了,更别说前不久侯府里送来了好些好料子。

新料子丝滑清凉,她便把里边的衣裳都换了一遍。

温盈思绪游移间,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到了软衾之中。

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软衾之上,衣襟松散,眼神茫然,不自觉的便露出了让人意动的娇媚之色。

人间美色,美不胜收。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把金钩上的纱幔放下。纱幔顿时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烛光昏暗,温盈难耐得用力的抓紧了软衾。

不知怎的,沈寒霁今日偏是磨着她,却又不给她。

“阿盈,告诉我,可曾后悔嫁给我?”

蛊惑似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大概是防备,所以即便是在意识溃散中的温盈,听到这话,眼神中不免恢复了几分清明。

后悔过吗?

自然是后悔过的。

在不知独守了多少个孤独空闺的夜晚后,悔意也像是种子一样慢慢的在心底开始生根发芽。

他们夫妻二人,就像是宾客,只有客气,并无温情。在看见世子与孙氏夫妻二人恩爱,看到旁的夫妻和睦并无隔阂,她也是羡慕的。

可现在她看得明白,即便她有悔意,也知晓若是再重新来一遍,继母还是会应下侯府这门婚事,她还是要嫁给他的。

后悔,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若是有那时间后悔,不若想想怎么才能让自己过得舒心。

可现下若她说没有,他必定看得出她在说谎,若说有,便会不欢而散。

不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

温盈咬了咬唇,抱住了他那搅得她意识恍惚的手臂,借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环上了他的颈项,在他的耳边红唇轻启的索又欠。

沈寒霁黑眸顿时沉了下去,一瞬间猛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