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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84)+番外

官船一事,靳琛佩服沈寒霁,也收了怀疑的心思。

当初他怀疑温盈在侯府过得并不好,也怀疑过沈寒霁也只是面上温和,面下对温盈冷漠。

到底是他曾经想过好好呵护的姑娘,心中很难不在意,但知道沈寒霁不顾安危的跳入河中去救温盈时,心里头的那些怀疑也渐渐的消失了。

以前究竟如何,靳琛不清楚。起码,温盈现在与往后在侯府中,会过得很好。

沈寒霁给他们各自斟满了茶水,淡淡的道:“圣上现在把我等三人都安排进了大理寺,其实也不为别的,我揣测了一二,大概是为了让我等去查水寇劫船一事。”

温霆愣了一下:“我们三人去查?”

沈寒霁点了点头:“我们亲身经历,比任何人都适合许多。当然,除却我们,还会另外派人去调查。”

沈寒霁放下茶壶,端起热茶饮了一口茶,看向他们:“此事便看谁办得好了,若能把此事办妥,为大功一件。”话语顿了顿,沈寒霁继而笑道:“我知道堂兄与表兄不是那等贪慕高官俸禄的人,可若要实现抱负,这便是最好的登梯。”

若温霆与靳琛没有抱负,便不会从淮州到金都报考大理寺。

他们的抱负,沈寒霁看得出来,是为民,是除害。

要想实现这二者,必定要登上一个高度,才能不受那么多的阻碍。

温霆与靳琛不约而同的端起茶水,敬向沈寒霁:“往后有任何差遣,我等只当肝脑涂地。”

沈寒霁端起茶水与他们一饮而尽。

二人坐了两刻,便回去休息了。

因官职已定,温霆与靳琛第二日便让驿差送信回淮州。有了银子,温霆便在金都开始寻一处小宅子,好等母亲来金都时有落脚之处。

靳琛在金都无家无室,也就在温霆买下的房屋旁租了个小宅子,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

不出沈寒霁所料,第三日,裕王夫妇和裕小王爷都来了侯府。

温盈正在与嬷嬷学规矩,前头便有主母的婢子唤她前去正厅。

温盈与嬷嬷告了一个时辰假,出了房后,婢子道:“主母让奴婢传句话给三娘子”

说着,婢子走到了温盈身旁,小声道:“主母道让三娘子莫要上妆,就着大病初愈的面色出去见裕王。”

温盈一听,主母可不正与她想到了一块么。

感情好呀。主母都这样吩咐了,那她也就没了顾忌。

第47章 夫妻演戏

从清宁郡主被秘密关押后,于今已有三日。

裕王夫妇二人这三日来皆寝食难安。

那日进宫前,裕王心里头便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女儿加害的便是状元娘子,那也是女儿被押走,可为何不仅是她,便是连着他和她哥哥也被传进宫中了?

一进皇宫,便有侍卫当即把女儿给押走了,裕王这也意识到这事情非同小可。

更是在殿外站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得召见。

在大元殿中,裕王听到皇兄说自己的女儿有可能与水寇勾结,吓得当即就跪了下来,絮絮一大串的话以表忠心。

皇帝又说即便是清宁没有勾结水寇,但她所做之事也难逃其罪,等水寇的事查得水落石出,再决定如何处理她。

同时也收了裕王和裕小王爷在朝中的所有职权,只余皇室名号。

这与水寇勾结,是何等严重的罪名。又加上这害人性命,莫说郡主的头衔了,就说这性命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

裕王去求了太后,但太后就是去皇上那里说了情,也是无济于事。

裕王左思右想,觉得女儿通水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可能的事情。

可也知道帝王家多疑,便是查清楚了,女儿或许也要受罚,轻则被削去郡主的封号,贬为庶民,重则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没有了封号,她还怎么活呀?都相当于是要了她的命呀!

可若得到那侯府庶子之妻的谅解,或许便不会被罚得那么重了。再在太后面前求求情,太后素来疼爱清宁,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太后去皇上那里软磨硬泡,最后指不定还能从轻发落,不至于被削去封号。

故而今日一家三口都来了侯府。

温盈面带病色地从前厅后门进来,便听到一个妇人说道:“那沈三郎的妻子不也没事了么,何至于这般逼人太甚?”

温盈听到这话,心中冷嗤。清宁郡主那样的性子,有这样的母亲,她也是一点都不意外。

温盈在轻咳了几声,从帷帘后传来她虚弱的声音:“裕王妃这话好没道理,是不是我该死了才能讨回些许公道,没死便不要多计较了?”

一时间,除却永宁侯夫妇,都往帷帘的方向望去。

温盈在婢女的搀扶下从帷帘后边走了出来。面色苍白无血色,走路都要人扶着,俨然一副羸弱的模样。

在婢女的搀扶下,身子羸弱的温盈朝着裕王夫妇微微盈了盈身:“妾身见过裕王爷,裕王妃,裕小王爷。”

主母见此,眉梢微微挑了挑,眼中闪过一分满意。

温盈行了礼后,又朝着座上的永宁侯和站在一旁的主母行礼,主母道:“你身子还没好,不要行礼了。”

温盈点了点头,站到了一旁。

裕王妃看向温盈那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心中暗忖温氏怎么病得这么重?但随即又想到她刚刚没大没小的与自己说话,又摆起了脸色来。

“沈三娘子,话不是那么说的,你若是介意,我大可让太医来把你的身子调理好,也可给你补偿,日后也会对清宁严加管束,让她与你道歉,这事也就过了。可若你们执意逼得她没了封号,往后裕王府与永宁侯府结仇了总归不好。”

温盈看向座上面无表情,但也可见神色不大好的永宁侯,征求其意见:“父亲,请允儿媳与裕王妃说些不中听的话。”

温盈是受害者,便是身份比不上那裕王府,可如今是裕王府来求着他们,却依旧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厌恶。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裕王脸上也不是很好。

方才温盈未进来的时候,永宁侯拒绝和解。

若非他如今在皇帝那里正敏感着,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惧他一个侯爷!

永宁侯也点了点头。

温盈捏着帕子掩唇轻咳了几声,声音温温柔柔的道:“既然裕王爷允了,那妾身便直说了。”

温盈看向裕王妃,声音虚弱的道:“第一次清宁郡主加害与妾身的时候,我们便也没有多计较,这一点,王爷王妃也是知晓的,可这后来这一回呢?”

温盈又咳了几声,继而道:“这一回,清宁郡主俨然是没有把永宁侯府放在眼里。”

“我儿只是一时糊涂罢了,你们侯府这次不计较,往后裕王府必然对你们侯府敬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