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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13)+番外

作者: 山河立殿 阅读记录

恰好路过损坏的路灯,一片似明似暗的阴影中,他不太能分辨邬遇的表情。

一阵静默后,两人又往前走了十几步。

途经下一盏路灯时,叶囿鱼手上一湿,冰凉的棉柔触感从指尖传来,余光里,邬遇正慢悠悠收回手,手里捏着熟悉的宝宝湿巾。

“擦擦。”

刚才在礼堂哭完,随手抹完眼泪就被班主任带走了,这会儿经邬遇一提醒,叶囿鱼也顾不上感谢了,连忙认认真真抹起脸来。

身后,两道频率不同的脚步声依次响起,窸窸窣窣的。

“礼堂打人的事和你又没关系,你犯得着浪费这时间?”老三如是说。

“我去看看那Alpha残没残——”

“没残我也好添把劲。”

听着迹扬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叶囿鱼身体一颤,默默往邬遇身边靠,直到半个人都挨在邬遇身上,他这才稍稍放下心。

医务室内,一位Omega女士正对着十班班主任抽抽噎噎,激烈的情绪起伏间隐约散发出丝丝甜腻的香味。

“一段掐头去尾的视频能证明什么?能证明那个姓叶的不是猥亵犯吗?”

“我们魏宇就是心地太善良,凡事都替别人出头!”

“反正我们魏宇这顿打不能白挨,既然学校无法处理,那就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儿我们占死理,非得告到那个猥亵犯坐牢倾家荡产!”

魏宇躺在床上,一脸愤恨:“他叶囿鱼就是个强/奸犯,他家不是有钱吗?我倒想看看他家能拿多少钱来保他!”

几人前后脚进门,刚好听见这段对话。

十班班主任和张岸并排站着,脸上写满了“不想说话”,两人衣服都皱巴巴的,明显是拉扯过的痕迹。

两股绞在一起的香精味直冲脑门,熏得叶囿鱼立即后退一步,堪堪停在门口。

礼堂里那种齁得慌的感觉再次上涌,他捂住鼻子,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魏宇是吧?说话就好好说,能不能把你那香精味信息素收起来,你是信息素失禁吗?”

“噗嗤”两声,张岸和老三先后笑出了声。

“你们几个!”阮阮恶狠狠地瞪过来,紧绷的脸上隐约能看见强忍着的笑意。

魏母瞬间拉拢下脸,羞愤之余,脸颊又浮上两团红晕:“不愧是一个班主任教出来的,早就听说你们班主任和校董有一腿,所以才把你们教得不三不四!”

难听的话张口就来,魏母说得洋洋得意,似乎觉得不尽兴,她还着重补上一些年轻教师勾引老男人的细节。

那副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和礼堂里的魏宇如出一辙。

叶囿鱼面沉如水,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不要脸是可以遗传的。

他踏进医务室,快步走向病床上的魏宇,一边紧了紧捏好的拳头。

只剩下两步路时,他扬起的手却倏地一重,“再等等。”邬遇的吐息洋洋洒洒落在他耳根处。

走廊上,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道高挑纤瘦的身影越过众人,径直走到魏母面前,“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响,魏母整个人被打得踉跄两步,躬身扶住病床才得以稳住身体。

柔和的女声轻笑两下,问:“你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第10章

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叶囿鱼还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印象里的邬伯母,依稀还是病房里那位对他关怀备至,温柔雅致的女士。

邬母撩起一缕散发别到耳后,甚至懒得给魏母一个正眼:“既然都是赔钱,不如赔个大的?”

叶囿鱼头皮一麻,脑海里邬遇的模样蓦地和面前的邬母重合。他本能觉得下一句不会是好话。

邬母不太在意地笑了笑,兀自说:“左右都是垃圾,多你一个也不多。”

众人:“……”

老三吓得后退两步,直往阮阮身后缩,手上还不忘钳制住他:“你这小身板就别往上凑了!”

邬母高挑,穿上高跟鞋后只比邬遇矮半个头,甚至比老三还要高出一小截。这样一对比,医务室里几乎都是小个子。

“你敢打我?!”

魏母向来不是能吃亏的性子,缓过来后立即就伸出手往邬母的头发上抓!但她个子偏小,手也不长,才伸到半空中,“啪——”

恍惚间,众人似乎听见邬母扬手时带起的风声。

魏母一心想往前扑,身形本来就不太稳,硬生生挨下这巴掌,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她懵了几秒,索性跪在地上就开始哭喊!

“你们学校就是这样纵容这个泼妇的?!”

“我们魏宇见义勇为,你们却瞎了眼维护那个强/奸犯?!”

“对……电话!”魏母发了狠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我要让你们跪着求我!”

魏母囫囵对着电话说了一大堆,时不时喊一句老公再哭上两句,足足打了有五分钟。挂断电话后,她愤恨地瞪着邬母:“贱人,你给我等着!”

邬母像是受了启发,也从包里摸出手机,接通后却没像魏母那样长篇大论,而是捡着重点说,句句说一半。

寥寥几句话说得隐忍又委屈。

邬母挂断电话后,邬遇的手机联动似的响起。

叶囿鱼离得近,不费力就听见电话那头邬父的声音:“阿遇!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柚柚怎么受委屈了?你妈是不是也受委屈了?!”

高明啊……

段位高下立见。

叶囿鱼看得目瞪口呆,等待之余,邬母已经走了过来。

“柚柚,那个视频我看了,你有没有伤着哪里?撩起衣服给伯母看看!”邬母说完就要伸手,叶囿鱼躲闪不及,转头就撞进邬遇怀里。

邬遇抬手制止住邬母的动作,一边把人往隔间带:“他害羞,我看就行。”

怀里的人身体一僵,狭促地左右看了看,几步路的距离却怎么也找不到逃跑的时机。

邬遇觉得有趣,附身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校医就在隔壁,如果你不习惯,可以让校医来看。不过我妈那儿……”

话才说完,叶囿鱼就像个被戳漏气的小皮球,耷拉着脑袋乖乖坐到床边。

自己宽大的校服松松垮垮搭在他身上,也许是打完架没来得及收拾的缘故,领口径直朝一边歪,露出锁骨处的一小片皮肤。

心底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邬遇主动移开视线:“你脱吧。”

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可余光里的小傻子显然不这么想。叶囿鱼动作僵硬,跟个牵线木偶似的,脱完外套又犹犹豫豫褪去内里的衬衫。

这一瞬间,邬遇忽然想就这么逗弄下去,他故作无意问:“你的膝盖是不是也伤到了?”果然,小傻子僵硬几秒,又探出手开始解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