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17)+番外
“老地方”三个字说得巧妙,叶囿鱼却没心思细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邬遇早上发的那条消息上。
【WY:好点儿没?】
消息是上午九点多发的,邬遇那会儿应该刚到家没多久。然而他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压根没机会看见。
叶囿鱼的手按在输入键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慢吞吞地戳着。“谢”字刚打完,他盯着前面几句话,却无端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
好、好像有点儿生硬?
他不死心地又改了一遍,删删减减,输入框里只剩下一个“你”。
叶囿鱼:“……”
完了。他好像得了交流障碍症。
他恹恹盯着聊天界面,正想重新构思一番,手机却蓦地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他浑身一抖,下意识就点了接通。
屏幕那头,邬遇顶着湿漉的头发,明显是刚洗完澡。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瞬间就没入睡袍里。
叶囿鱼压根没想到会是视频。
他还没缓过神,就看见邬遇拿着毛巾随意抹了两下,望过来的眼神透着打量。
良久,这人才说:“看起来好多了。”
邬遇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似乎只是在例行关心。
叶囿鱼回过神来,心头那点儿无所遁形的微妙变扭,好像随着邬遇的一句话,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先前斟酌了很久的道谢也变得没那么纠结了。
就像面对面那样,叶囿鱼自然地放软语气:“谢谢遇哥,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耳边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邬遇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画面,应该是在换衣服。
“既然已经没事了——”
画面一转,换好衣服的邬遇已经坐在了书桌前,面前敞开着记着密密麻麻笔记的教辅材料。邬遇随手扯过手边的小物件把玩着:“那就把我放在你桌子上的试卷做了吧。”
这一瞬间,叶囿鱼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离家出走了。
做什么?
屏幕里,邬遇修长的手指正拨弄着一个小长方体,简短调试后,小长方体漆黑的电子显示屏蓦地亮了起来,红色数字在这一刻飞快变动。
十秒后,连环滚动的数字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骤停,硕大的01:30钻进视野。
叶囿鱼这才看清它的全貌,是个计时器。
“一个半小时。”邬遇的目光在计时器上停顿两秒,“那就先做物理吧。”
叶囿鱼不自觉瞪大眼睛,下意识就想拒绝,却听见邬遇先他一步说:“你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九分钟。”
果然,计时器上显眼的红色数字已然开始重新滚动。
这一次,叶囿鱼真的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甚至没敢抱有侥幸心理。
他连忙翻从下床,踩着拖鞋就往书桌跑。
光溜溜的大腿先后暴露在空气中,大两个号的校服内搭随着他的动作从腰间垂落,自然没过大腿根。
叶囿鱼身体一顿,脑袋却嗡地炸开,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他、他忘记自己没穿裤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飞快瞄了眼手机——
邬遇正在誊抄笔记,苍劲的字体宛如游龙,瞬息就占据了一大半的纸面。虽然快,却没有连笔,每个字迹都清晰可辨。
叶囿鱼心里一松,轻手轻脚地把手机架在小支架上,调了个看不见的角度。又做贼似的悄悄从邬遇床头摸了条裤子穿上。
待脸上的热度微微散去,他这才正儿八经在书桌前坐下。
一共六份试卷,各科一份。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叶囿鱼没敢继续磨蹭,挑出物理试卷做了起来。
书页声时不时从屏幕里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邬遇的影响,恍惚间,叶囿鱼竟然觉得高中的物理题也不是那么难以下笔。
一时间,周遭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细微摩挲声。
“滴滴”——
计时器响起时,叶囿鱼刚好写完最后一道大题。
邬遇比叶囿鱼早五分钟停笔。
他梳理的是最基础的初中物理,内容并没有多难,却需要足够细致。
目光所及,叶囿鱼慢吞吞盖上笔盖,动了动嘴似乎想说点什么,眼珠子一转,又骄矜地全部吞回肚子里。
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静默了好一会儿,那双盛满情绪的眼睛终于控诉似的瞪了过来:“我全部做完了!”
邬遇敛下多余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点头:“拍下来,我给你改。”
叶囿鱼的头略微仰起一点儿,听见他的话后又全部缩了回去,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脑海里一闪而过衣摆垂落的画面,邬遇视线落在屏幕下方——
“挺翘。”
作者有话说:
柚柚一脸骄傲:高中物理也不是很难嘛!
邬遇默:那是初二物理。
第13章
挺翘。
叶囿鱼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挂断视频的,只记得耳边依稀传来邬遇的轻笑。
这、这人太恶劣了!明明全都看见了,却还假装自己在抄笔记!
周六这天,叶囿鱼早早就收拾好等在校门口。他跟邬遇约的是九点,但这会儿才八点过半。
不少学生挑在这个时间点回家,来往的人一多,连带着各式各样打量的眼神也多了起来。
与之前的厌恶不同,这一次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更多的是谴责与嫌弃。
叶囿鱼被盯得一头雾水。
他这两天一门心思扑在那六张试卷上,倒是少了很多八卦时间。
老三和张岸始终惦记着他大病初愈,一改之前的咋呼,生怕一个大声又给他吓病了,连打游戏都说的悄悄话。
因此整整两天,他过得可谓是清心寡欲。
早上一起床,收到的就是邬遇“醒了吗?半小时后开始”的亲切问候。即使是这样,他都还有一份数学试卷没能写完!
顶着一众目光,叶囿鱼微微挺起背脊,一边伸手掂了掂自己装着六份试卷的书包,莫名心神荡漾——
还有什么能比知识的重量更令人自豪吗?
福至心灵,他好像忽然理解了学霸们的清高与骄矜。
不远处,流动的人流好像被拦截似的停滞下来,不一会儿就围出一个小圈。
“那是前两天屠榜的新生吧?”
“屠榜?哪个榜?屠榜的不是叶囿鱼吗?”
“大清早的,别晦气。那个榜闹完笑话,隔壁又开了个贴!”
“喏,站在校草面前那个,高一年段公认段花——”
“好像是叫闻星陨。”
叶囿鱼对闻星陨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也不能怪他,原文里拥有名字的只有三个人,邬遇、迹扬和炮灰攻。就连班长都只配拥有一个代称。
周遭的人群都被吸引,他瞥了眼那个越围越大的圈子,倒是真的有点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