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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34)+番外

作者: 山河立殿 阅读记录

完、完蛋!

他不知道炮灰攻住在哪,也不知道客房在哪!

邬遇像是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去。

片刻间,两人已经换了个位置。

叶囿鱼跟在邬遇身后,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似乎随时都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三楼尽头,邬遇住的客房紧邻叶囿鱼的房间。

不知不觉间,叶囿鱼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走起路来,浸湿的内衬摩擦在皮肤上,带起一阵凉意。

他怕被邬遇看出点什么,扯了个洗澡的幌子,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匆忙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落锁的瞬间,叶囿鱼紧绷的神经却没能松懈。

炮灰攻的房间,维持着最简单的蓝白色。

没有喜好分明的配饰,没有多余的家具,正中央摆着一张和偌大房间格格不入的单人床。

简单到显得单调。

孤儿院里的所有房间都是蓝白色调。

房间不大,摆上一张单人床就已经有些拥挤,只够再摆一张书桌。

叶囿鱼扫过房间里的陈设,每看一眼,呼吸都随着心跳一起急促一分。

灵光一现,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了被褥右角。

入目是铺散在床垫上的层层叠叠的废纸。

这些废纸几乎涵盖了各种内容,有杂志扉页,有过期报纸,也有废弃试卷。

叶囿鱼把废纸整理出来,一张一张看过去,终于在一众废弃内容里,看见了一份诊断报告。

【患者叶囿鱼,诊断结果为信息素缺失。】

【初步病症为没有性/征。】

叶囿鱼盯着【初步病症】那一栏微微出神。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信息素缺失——

跳转过后,一个热帖横亘众多医学解释的最上方。

【理性讨论一下信息素缺失带来的后果,欢迎各位的不同见解。】

【没有性别,你说能有什么后果?】

【本质就是生理缺陷。不过比废物beta们还要惨一点。】

【楼上有病?十八代里没有beta?】

【讲真,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有人没有性别。这种怪物真的存在吗?】

【这题我会,通常信息素缺失临床表现为:没有信息素,不能分化,没有性别,不孕不育。生活上带来的后果大概是被排斥之类的吧。】

【看楼上就知道了——总会惹来憨批们的ky。】

【没见过,不过可想而知。连beta都会被排斥,更何况是没有性别的人?最可怕的是一些A癌的校园暴力吧。】

……

【可以闻到信息素,但无法感知信息素。】

可以闻到信息素,但无法感知信息素。

这话乍一看好像相互矛盾,但其实巧妙地诠释了所有。

炮灰攻能够闻到信息素,所以他申请在教室外听课。

但炮灰攻无法感知信息素,他不会受信息素压制,也不会受信息素诱惑。

他没有易感期,没有发情期,却也不像beta那样拥有孕育能力。

他被所有性别排斥在外。

甚至被这个世界排斥在外。

作者有话说:

柚柚攥紧身上的小马甲:还得捂得更紧些才行!

邬遇睨了一眼光溜溜的柚柚。他没穿衣服。我知道。但我不说。

第26章

手里的诊断报告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叶囿鱼收起手机, 目光落在脚边的那一叠废纸上。

九岁那年,他被推进了孤儿院的小池塘。再醒来时,他失去了九岁之前的所有记忆。

周遭的一切过于陌生, 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也就是那时候, 他在薄薄的被褥下,发现了许多画纸。

纸上涂满了蜡笔的痕迹, 因为长期压在被褥下缘故, 不少内容早就被磨损得无法分辨,连带被褥也被染上了团团晕痕。

那段时间他不敢和院里的其他孩子交流,每天放学后就躲回房间里,把看画纸当成唯一的消遣。

久而久之,他隐约能够分辨出来,那是一叠日记。

黑色蜡笔画的是他被人欺负的过程。

众多黑色中, 偶尔会有一抹红色, 画的是他被人帮助的经历。

其实往后的九年里, 叶囿鱼没再被排斥过,也没再被捉弄过。

院长因为他不记事, 总对他照顾有加, 他过得算不上富足, 却也平安顺遂。

昏黄的残阳从窗帘缝隙处钻进来,丝丝缕缕洒在房间里,给房间里的蓝白色调徒添一抹老旧。

周遭的景象在这瞬间和孤儿院重合。

叶囿鱼蓦地想起泳池里, 轻而易举就被邬遇信息素挑起的灼热和快慰。

还有厕所里,他对邬遇信息素的渴望。

炮灰攻无法感知信息素。

可自己可以。

叶囿鱼捏着诊断报告的手沁出一层薄汗。

“叩叩叩——”

规律的敲门倏地砸在耳边, 叶囿鱼手上一颤, 连忙把诊断报告连同散落的废纸一股脑地塞回床铺底下。

短暂静默后, 门外传来邬遇的声音:“柚柚, 你拿错衣服了。”

三两下扯平被褥,叶囿鱼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睡衣上。

目光所及,纯白的布料上点缀着粉色小花,领口和袖口处还裱了一圈粉色花边,看起来很是梦幻。

这套睡衣是赠品,因为很像女款,他从来没有在宿舍穿过。

叶囿鱼脸一热。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不能露馅,压根没有注意自己到底拿了套什么。

不过那天买衣服时邬遇也在场,这套赠品他是看见了的。

即使没看见,邬遇也不会把这套睡衣错认成他的吧?

叶囿鱼不明所以地开了门。

门外,邬遇正一脸兴味地打量着手里那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豆腐块。

顺着邬遇的视线,叶囿鱼看见他手里拢成一小团的浅色布料。

“虽然你拿走的是新拆封的。”

“但我怕你穿得不习惯。”

邬遇咬字不重。不知道是不是拉长了语调的缘故,这两句话听起来撩拨又轻漫。

叶囿鱼的注意力才被分走一点,很快又落回到邬遇手里。

他迷茫地眨眨眼,穿得不习惯?

电光石火间,叶囿鱼身形一顿,他僵硬地盯着邬遇指间的那一小团软布,偏长的睫毛也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内里,混杂着燥热的血液蠢蠢欲动。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邬遇的意思。

他拿错的不是睡衣。

周身的温度瞬息攀升,连吐息也带上了不正常的热度。

叶囿鱼逃似的转身:“我、我这就还给你!”

他快步走到床边,捏起睡衣轻轻一抖,果然看见一抹深色擦着粉白布料掉落出来。

蜷成一团的内裤在摩擦中顺势展开,铺陈在蓝色被褥上,很是显眼。

一看不就是他的尺码。

叶囿鱼几乎是把内裤塞进邬遇怀里。

他没敢看邬遇的表情,接过自己那条时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抬手就想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