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41)+番外
他翻了个身,半个人都滚到床边,戳上屏幕的手几次想要退缩。
手指按上语音键的瞬间,他的语速快到囫囵:“晚、晚安!”
只有一秒。
叶囿鱼没敢再看,把手机盖在床头就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规律的敲门声悄然入梦。
叶囿鱼睡得迷迷瞪瞪的,门外传来邬遇的询问:“柚柚,我能进来吗?”
他下意识扯过被子往脑袋上蒙,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嗫喏着。
“唔……可、可以的。”
“门没锁……”
耳畔,脚步伴随着开门声响起。
叶囿鱼枕着被褥,却没注意到暴露在外的双腿。
裤腿在他疏忽时悄悄卷到了膝盖处,凉意顺着皮肤钻进身体里。
越睡越冷。
饶是睡梦中的叶囿鱼也觉察到不对劲。
他下意识伸出手胡乱地摸着,从腿间扯出一块交缠着的布料盖在小腿上。
温度在这一刻骤然回溯。
叶囿鱼正满意地蹭着被褥,隐约听见邬遇的声音:“柚柚。”
“我的外套怎么在这儿?”
邬遇的外套?
脑子混沌一片,他挣扎着睁开眼。
周遭一片漆黑,邬遇又说:“原来柚柚昨晚干坏事了。”
邬遇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叶囿鱼几乎瞬间就捕捉到了。
昨天在浴室里,邬遇也是这个语气。
熟悉的画面撞入脑海,叶囿鱼下意识屏住呼吸,整个人蓦地就清醒了。
被褥里的动静没有逃过邬遇的眼睛,但他没想把人逼得太紧。
邬遇装作没有看见:“柚柚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在隔壁等你。”
话落,脚步声由近及远,最终和关门声一起消失。
短短两三分钟,叶囿鱼周身已经蒙出一层薄汗,额间细碎的毛发濡湿成一揪揪。
确定邬遇已经离开后,他倏地掀开被褥,喘着粗气坐直了身体。
叶囿鱼的目光落在望着紧闭的房门上,眼里透着些许茫然。
其实他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但在听见邬遇的那种语气后,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变得燥热……
刚才邬遇好像问了外套?
灵光一现,叶囿鱼倏地看向床尾——
昨晚他顺手挂在床尾的外套不翼而飞。
余光里,杂糅成一团,早就看不出的款式的外套,一半正大大咧咧盖在他小腿上。
因为过分宽大,另一半还在他腿间夹着。
叶囿鱼思绪骤停。
脑子里好像有无数道灿烂的烟花,在这漫长瞬间绚烂盛放。
他呆坐在床上放空良久,缓过神后一把扯过邬遇的外套放到床边,起身就往浴室走。
一想到邬遇刚才的调笑,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烫。
什、什么做坏事……他那明明是睡糊涂了!
一连打湿了两件衣领,他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退却。
等他洗漱完,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蓝色的圆形挂钟挂在书桌正前方的白墙上。
时针和分钟呈九十度角,恰好九点过半。
叶囿鱼走出房间,两步站定在客房外。
他深吸一口气,又做了两分钟的心理建设,才慢吞吞地伸出手敲在门上。
“遇、遇哥……”
话语间夹杂着明显的颤音,他连忙轻咳几声调整状态。
缓了几秒,他重新开口:“遇哥,我整理好了。”
说完,叶囿鱼自己先绷不住了。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就像生怕给邬遇听见似的。
没等他唾弃自己,房门倏地打开。
邬遇站在一门之隔的内侧,好整以暇地望过来。
他还没说话,叶囿鱼先羞红了脸。
先前那半小时的自我安慰,在见到邬遇的这一刻功亏一篑。
好在邬遇没有再细究刚才的事。
邬遇侧开身,露出身后装得鼓囊囊的行李箱:“柚柚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叶囿鱼走近了些。
邬遇准备得齐全又规整。
他没好意思弄乱,只粗略扫了一眼:“应、应该没有了吧。”
夹层里,除了一些细碎的物件,竟然还塞进了两块速干浴巾。
他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没等他细究,邬遇顺势合上了行李箱:“没有的话,吃完早餐就可以出发了。”
车窗开了一条小缝。
风声擦过耳畔,偶尔卷起行道树叶,沙沙作响。
叶囿鱼是不晕车的。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今天才上车他就感到些许不适。
鼻尖总萦绕着一股子皮革味,不难闻,却也不好闻。
他把头凑到车窗边,整个人被吹得昏昏欲睡。
恍惚间,他隐约闻了邬遇信息素的味道。
也许是贴了阻隔贴的缘故,邬遇的信息素并没对他造成其他影响。
浅淡的气息时时刻刻环绕着他,轻而易举就冲淡了皮革味。
原本煎熬的车程也变得没那么难捱了。
三小时车程一晃而过。
叶囿鱼睡得不太安稳,每半小时都会迷迷糊糊醒来一次。
“柚柚,你在发烫。”
冰凉的触感贴在额头上,叶囿鱼疲惫转醒。
灼热的温度好像要烧遍他身体的每一处脏器。
窗外的景象逐渐停滞。
硕大的白氏山庄雕刻在不远处的立石上。
叶囿鱼撑起身体,想要离邬遇近一些。脚上一崴,整个人扑进了邬遇怀里。
邬遇的手拦在他额前,隔绝了撞击的力道。
他尽量仰起头,呼吸越发急促——
“哥哥……”
“我好像发烧了。”
第32章
白涂邀请的同学已经到了大半。
考虑到叶囿鱼的身体状况, 下车前邬遇和白涂沟通了一番,索性直接让司机从小路开进了后院。
邬遇把叶囿鱼抱下车时,等在后院的白涂吓了一跳。
他快步上前:“退烧药已经备在房间里了, 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邬遇应了声“好”, 跟在白涂身后避开大厅的众人,从回廊另一侧径直上了楼。
行径间, 叶囿鱼后颈的阻隔贴在汗水和摩擦的双重消耗下逐渐失去黏着性, 只剩一角要掉不掉地附着在皮肤上。
途经三楼楼梯口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纯白的阻隔贴擦过邬遇的手臂飘落在地毯上。
邬遇把叶囿鱼放到床上,再回过身时,白涂已经帮他们带上了门。
今天的玫瑰像是生了病。
偶尔一两道荆棘蹭到雪地上,不出几秒又全部缩了回去。
花苞更是萎靡成一小团, 挂在萼片上摇摇欲坠。
邬遇试探性释放出少量信息素。
小玫瑰不仅没被安抚, 仅剩的那点儿活力也被冰雪摧残殆尽。
床上的叶囿鱼蜷成一团。
感知到邬遇信息素的那一刻, 他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