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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61)+番外

作者: 山河立殿 阅读记录

就像灌满柠檬水的细胞被逐一戳破在体内。

酸得他发胀。

邬遇不出意料地拒绝了。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鼓起勇气搭话:“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把邬学长当成努力的目标。”

“我们听完学长的演讲深受启发。”

“学长想考哪所大学呢?”

叶囿鱼思绪一顿,也一同看向了邬遇。

邬遇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他想考哪所大学。即使是那天,自己向他表白心迹时……

“这个问题……”邬遇停顿片刻,“我没想过。”

几人先是一怔,随即尴尬地退让开:“好、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学长了,学长再见。”

邬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是能听明白的。

他们对视一眼,匆匆离开。

一路上,叶囿鱼神色无异,偶尔也会和邬遇搭两句话。

远离人群后,他逐渐加快了脚步。

露台在五楼。

远处的广播里,播音员念起了以金秋作为开头的加油稿。

叶囿鱼一股脑地往前冲,兜头就被作乱的风灌了个满怀。

他打了个寒颤,脚步也随之一顿。

身后,热源顺势就贴了上来:“柚柚是吃醋了?”

叶囿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被邬遇这么抱着,仅剩的那么点儿醋意都被羞怯取代。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才那个学弟喊你邬学长的时候……有一点醋。”

邬遇眸色渐深。

叶囿鱼总是这样,用最直白的举动,述说最勾人的撩拨。

他扣住叶囿鱼的手腕,把人往里带,敞开的大门恰好遮挡住两人的身影。

昏暗一角,叶囿鱼的双手都被反扣在身后。

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邬遇已经倾身压了过来:“这里是监控死角。”

温热的吐息不规律地喷洒在耳侧,散开时带走阵阵热度。

叶囿鱼瑟缩了一下,邬遇又说:“柚柚,我能吻你吗?”

呼吸短暂地交融后,邬遇主动拉开了距离:“不行也没关系。”

手腕上,宽大的手掌一松,似乎就要回撤。

“可、可以的!”叶囿鱼触电似的低下头,扑闪的睫毛暴露出他的狭促,“可以、可以吻。”

他的手指搅在一起,汗水不知不觉间浸透掌心。

叶囿鱼迷蒙地想,好像每次面对邬遇……他都那么无所适从。

赛场上,枪声划破长空。

叶囿鱼被吓得一颤,气息骤然不稳起来。

邬遇捕捉到他的变化,主动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脱离邬遇怀抱时,他的脑袋还直犯晕。

他靠在墙上,思绪涣散。

脑海里一闪而过邬遇先前的回答……

叶囿鱼忽然有些好奇:“哥哥,刚才在操场……”

他话说到一半,邬遇已然洞穿他的心思:“我的确没想过。”

邬遇似乎不太在意这个问题,语气也没有波澜起伏。

“以前是没有思考的必要。”

叶囿鱼突然就想到了“凡尔赛”。

他听得想笑。

仔细一想,以邬遇的成绩,的确是没有思考的必要。

“以后……”

“是跟你在一起。”

名为清醒的弦骤然崩裂。

叶囿鱼蓦地抬头。

视线交汇的瞬间,他清楚地在邬遇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第46章

他们没在露台上待太久。

上面的风实在是太大了, 吹得人脑袋发昏还睁不开眼。

以至于下来之后,叶囿鱼还有点儿间歇性昏沉。

这种昏沉一直持续到下午。

一觉醒来,叶囿鱼疲惫更甚, 每动一下, 身体都隐隐泛着酸疼。

后背凉得人发颤。

叶囿鱼下意识往背上摸,触及一片湿漉。虚汗不知不觉间浸湿了一大片衣襟。

他这才意识到, 他好像是被吹出了毛病。

宿舍里空无一人。

叶囿鱼抓紧扶手, 试探性地往下爬。

落地时,腿上蓦地一软,他连忙调转方向,顺势就跪倒在邬遇的床铺上。

“咔嗒”声落,宿舍门应声而开。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翻身坐在了床边。

老三走在最前面, 望过来时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几眼:“你鬼鬼祟祟在我遇哥床上干嘛?”

“我是摔……”叶囿鱼想解释, 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他清清嗓子, 试图再次开口:“我好像感冒了……”

短短几个字,吃力得跟漏风似的。

这一次, 饶是老三也说不出揶揄的话。

邬遇大步迈过来, 从衣柜里顺了一件外套。

叶囿鱼眼前一黑, 邬遇已然站定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就往外套里塞。

拉链刚好卡到领子顶端,轻易就把他的下半张脸遮了个严实。

穿完外套, 邬遇不由分说地扯过他的手:“我们去校医室。”

叶囿鱼被拉着走出了宿舍楼。

一路上,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诧异又古怪。

他有点不好意思, 轻轻扯了扯被邬遇攥在手里的袖子:“我没事的。”

说完, 没等邬遇反应, 他自己先闭上了嘴。

他这个声音, 听起来就不像没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风剌他嗓子了……

邬遇眉头皱得更紧了。

叶囿鱼讪讪地低下头,余光瞥见他宽大到能塞进两只手的口袋。

灵光一现,他悄悄把手往前探,抓住邬遇的手就往口袋里扯。

口袋在一瞬间臌胀起来。

他心虚地环顾四周。

偶尔有打量的眼神,都被他裹得爹妈不认的样子给吸引住了。没人在意他和邬遇紧握的手。

叶囿鱼满意地把自己的手指塞进邬遇指缝里。

十指相扣的顺间,邬遇偏过头,注视他的目光带上了难以言喻的深意。

“柚柚……别招我。”

明明感冒的是自己,但邬遇的声音听起来不遑多让。

叶囿鱼心头一跳,手上不自觉地使力。

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像又深了一些。他没敢再乱动,乖乖跟在邬遇身侧。

医务室里,校医简单询问了症状,又给他测过体温。

有一点低烧。

提到挂水会好得快一些时,叶囿鱼蓦地坐直身体:“不、不用了……下午还有比赛!”

校医打趣睨过来:“就你这样还想去参加比赛?”

“不是我……”墙上的挂钟指向一点五十,他没敢看邬遇,飞快补了一句,“还是开药吧。”

好在直到走出校医室,邬遇都没有提及挂水的事情。

叶囿鱼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下午的签到在两点十分。

他们走到遮阳棚时,不少同学已经提前签完到走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