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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攻的病弱白月光摆烂了(57)

作者: 千阙辞 阅读记录

季少煜把阮唐抱回了卧室,一路上逐渐远离喧嚣声,到卧室时,连外面半点喧闹声都听不见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阮唐莫名觉得有点危险,但这会儿还是下午,太阳还高高挂着,这明显不是适合搞事情的时候啊,季少煜该不会现在发作吧?

而且他们之前也都是在晚上才会亲近,总不能这次季少煜就等不及了吧。

事实证明,阮唐想得太天真了,也只有他这种单纯的人才会觉得在白天不能干这种事情,但是对季少煜来说,白天还是晚上,根本无所谓。

季少煜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直接把阮唐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力道有些大,略显迫不及待的粗鲁,但动作仍旧流畅连贯,一气呵成,阮唐下意识地把双手攀在他肩膀上。

他脚下生风,没几秒就大步回到了卧室,仿佛强盗来抢人似的。

到这时阮唐脑子还是懵的。

直到季少煜把他扔到床上,连窗帘都没拉,脱了外套就朝他扑了上来。

阮唐后脑勺被轻微磕到,一时间头晕眼花,又被季少煜欣长的身影整个笼罩住,这才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

或许,在婚礼结束时,季少煜从说那句“接下来的时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忍耐了,一路上忍到现在才发作,可见这男人多么能克制。

但越是习惯于沉默和克制的男人,当他终于爆发的时候,是阮唐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得了的。

“……等等,你干什么?”阮唐努力试图用双手推开他。

然后他的双手就被季少煜一把握住,那力道根本不是阮唐可以挣脱的,紧紧的束缚着他的手腕,最后举起来,按在了他头顶上方。

阮唐头一次在心里用粗鲁这个词来形容季少煜,他之前每次都很小心翼翼的,这次为什么力道总是不懂得收敛?

“废话,”季少煜嗤笑一声,窸窸窣窣的解衣服的声音传到耳边,俯身就要去亲他,“你觉得呢?”

“之前说的话,你忘了吗?我还记得。”

“……”阮唐一噎,显然他也知道季少煜的意思,但他就是不想现在就面对,于是侧脸躲开了他的亲吻,“但……但这还是白天啊,你就不能等到晚上?”

在白天也太羞耻了吧。

所谓饱暖思□□,最适合的时间就是晚上了,气氛也足够暧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窗帘都没拉好,外面正午阳光正好,根本不是合适的时间。

但季少煜没有跟阮唐商量的意思,他这会儿已经将阮唐的外套解下了,就套在阮唐双手上,把他双手就这样绑住。

阮唐羞恼:“喂,你把衣服弄下去啊!”

季少煜好像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整个人处于过于激动而不太正常的状态,他用力的掐住那截细腰,迫使对方贴近自己。

然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低头吻住阮唐的唇,把他的气息全部咽下,堵住他嘴里那些难听的抗拒的话,只留下动听的细碎的哼声。

阮唐拼命后退,“不行……别这样,等到晚上行吗?”

这是阮唐最后的倔强了。

他不能接受在自己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和季少煜发生关系。

季少煜仍旧装作听不见,用修长的手指掐住他下巴就要亲上来,要不是阮唐知道他酒量好,今天也没有喝多少,肯定会以为这人是喝醉了。

但阮唐或许是怕极了,张口就道:“季少煜,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真怀疑你对我是不是就只有这种心思!”

谁知,季少煜听见这话,竟猛的停了下来,浅淡的呼吸停留在阮唐脸侧,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

阮唐便知道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

但他还是狠心别开脸,道:“你每次都是这样,如果只是想泄欲,你倒不如找别人。”

他确实想过,季少煜会不会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报复他,毕竟他目前还是双腿瘫痪的,正常人会对他这样的有性趣吗?

良久,阮唐才听见季少煜低低的笑出了声,像是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阮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阮唐一怔,转头对上季少煜那双狭长深沉的眼。

仿佛夹杂着极深极复杂的情绪。

第46章

阮唐略低敛着眼, 紧张的蜷着身子,一言不发。男人的质问显得格外沉重, 阳光笼罩了他的面颊, 但他眼底仍是掩盖不住的浓稠的黑。

季少煜于是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轻而颤,“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心?”

他还能感受到怀里柔弱身子的温度, 以及浅浅的香,仿佛再用力一点, 这人就会碎掉。只是这张嘴尝起来虽然又软又甜, 却向来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 每次都能精准的说出最令人难过和伤心的话。

这么病弱的人, 却有张最能惹怒人的嘴。

——他对他究竟怎么样,还不够清楚明确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季少煜对阮唐究竟如何, 阮唐却还要说这样的话来戳人心窝。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是捂不热?

事已至此,阮唐干脆破罐子破摔,深吸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总这样对我, 我怎么可能不误会?”

季少煜愣了下,半晌才开口,他的语调显得格外低沉:“是啊,无论我怎么对你,你还是只会记得我令你讨厌的那一面。”

阮唐微愣,稍稍有些吃惊。他确实意外,季少煜竟然会在意这些小事吗, 自己对他的看法, 他似乎铭记于心。这样想着, 阮唐不知怎么就气势弱了点, 但还是嘴硬道:“……可是,我刚刚都说了不想要。”

季少煜低头看他,青年生气时双颊是泛红的,此刻羞红更甚,含泪的双眼低敛着,透出一股柔弱诱惑的味道,唯独不看他,仿佛是抗拒。

两个人都很别扭,阮唐尤其要面子,随时都要绷着脸,不允许自己露出真实的想法,所以凡事的第一应对方法就是伪装和掩饰。

季少煜那颗本就悬着的心于是开始松动、下坠,直直的堕入深不可见的低谷。明明是早就清楚的事实,每一次面对时,他仍旧会难以接受。

至此,方才的冲动和激动全都消散了,他的期待好像成了一场笑话。

再开口时,他似乎恢复了平静镇定,但那语气中隐藏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害怕:“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愿意。”

一怒之下,季少煜松开了阮唐,把束缚他双手的外套解开,而后倏地起身,仿佛这房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遂摔门而出。

哪怕季少煜心里想的再多,行动再怎么凶狠,但只要阮唐表露出不愿意,他就还是会丢盔弃甲,无法再继续下去。

……

阮唐呆呆的坐在床上,望着没拉好的窗帘,刺目的阳光让他无法直视。他慢吞吞的给自己整理好衣服,外套已经弄出了许多褶皱,不能穿了,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