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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1125)

而后世著名的莲花生大士,传闻就是释迦借莲花转生在世间!不过那又是数百年之后的事情,因为天之本源的时间比例极为惊人……

单鹏微微点头,“释迦虽鼓励世人解脱离世,不过仍旧牵挂世人的苦厄,他发誓一定要回转救世的。”

单飞沉思良久,“将军,我如何能做到你这般?我知道我有些不自量力……”

单鹏摇头道:“你有此念已是极好,如何会是不自量力?不过你要达到我这般进展,需要……比较漫长的时间。”

他不想打击单飞的热情,解释道:“马未来自和我联络后,得我传授,一直在进行自世界的创建,他是最可能替代我的人。”

单飞暗想马未来一辈子就为完成两个目标,自己突然就想取代马未来还是有些不切实际,“我知道要用神识向内开创空间,总有一日能如将军般,可究竟如何去做……还是有些茫然。”

单鹏立即道:“向内开创空间,必须神识专注一境寂定不动。在心如止水、神识清明之境况,以意念内观六甲秘祝。”

单飞微微点头,很快屏住呼吸要达到单鹏所言的心如止水,可他知前路难揣、又是面临个极新的世界,一时间哪能静下心来?

单鹏并不叱责,声音益发的低沉道:“六甲秘祝观出后,自世界已现端倪,可你若无如实的智慧看破《系辞》所言的外延认知,终究不过只能创建个如世俗般的崩坏世界。自世界之初,你需心存大小无碍、空间无碍,物无差别之心。稍有差别贵贱之分,你就会被世俗所迷,难免再建世俗的空间……”

露出欣慰的笑,单鹏又道:“这种世俗观念极难破除,好在你本是睿智,又可用流年进行性空缘起的变化,已知缘起终空的道理,应能度过此关。不过你在创建自世界的过程中,一定要谨记——唯独止观双运、定慧相融,你才能真正的开辟出属于自己的正念空间!”

他声音益发的低沉、却极为有力的贯入单飞的脑海。

单飞不等单鹏说完,已经心如止水,完全不再留意眼前单鹏的影像已然变淡、消失不见。他只是盘膝的坐在那里,好像死了般,但谁又知道他内在的世界着实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不知许久,单飞终于睁眼,伸手向前虚抓,翻腕间,手上已多了一朵将谢的桃花。

一切如魔术般!

单飞却知这不是魔术,他根基雄厚,神识清明,早具备创建自世界的本钱,只是他一直没有单鹏指点,这才不能进一步的突破。等他如单鹏所言,念及大小无别时,终于了然空间无碍不虚。一破解空间规则的束裹,他就看到了满树的桃花。

他不经意的伸手取了朵,蓦地意识到他取的是黄河岸边那桃花林里的一朵桃花,可他还是置身在黄河底的潜艇之内。

桃花仍开,伊人何在?

他痴痴的看着手上的那朵桃花,突然想起一个佛教典故。那典故说——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他那时看到这个典故,始终不解迦叶为何而笑?如今却是若有所悟,这种真相的确很难用文字来表达,哪怕表达出来,反倒会被局限眼界的世俗之人认为是荒诞不羁。

释迦早就明白这点,这才说出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之语,传法时始终不立文字,教外别传。唯有后人不解真意,反倒结集成典,却自埋于寻章摘句中难以解脱。

迦叶笑的不是可得授释迦的神通妙法,而是亦了然空间无碍的法则吧?

单飞嘴角亦带丝淡淡的笑。他不是欣喜自身能力的突飞猛进,而是想起那桃花灿烂的三月,有个女子在他身前轻盈的走着。

他追随那身影时的心境,就如眼下般淡然。

直到永远。

花开花谢水自流。

春来春去日当头。

单飞走入许都城的时候,正是芳菲落尽、日耀当头的时节,明耀的阳光暖了本是微凉的春风,亦是喧嚣了繁华的许都。

多年免于战乱的许都城虽不如长安、洛阳般的规模宏扩,可却是如今天底下最繁华的一个地方。

单飞拎着流年,无声无息的进入许都。世上的喧闹似和他无关,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沉静的前行,那时候在想着一件事情——传国玉玺是否到了许都?传国玉玺到了许都后,恐怕随即就会掀起一场权利的洗牌。

曹操敢接这玉玺,就敢杀了那些要借传国玉玺兴风作浪的人!

不过传国玉玺一事终究事关国家机密,不是寻常人能够知晓,他要想知道玉玺的消息,需要向上层的人物询问才行。

他不关心玉玺会引发怎样的权利震荡,却不能不关注玉玺是否和巫咸有关。

正沉吟间,前方阵阵喧哗。

单飞远眺,发现长街尽头立着数人,衣饰着实华奢,而那几人对面却立着个衣着朴素的汉子。单飞一见到那汉子,心中极为喜悦,缓缓走了过去。

那华贵的数人中,有人大声道:“都亭侯如何这般客气?丁某这般盛情相邀,都亭侯竟然一口回绝?难道定要三公子前来相请,都亭侯才肯赏脸吗?”

有百姓窃窃私语道:“都亭侯是哪个?如何能劳烦丁先生来请?”

有人问道:“丁先生又是哪个?”

更有人不屑道:“丁先生是哪个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司空三公子座下的要人。司空权倾天下,三公子妙才无双,丁先生能得三公子器重,本事自是极好的。”

旁边又有人道:“丁先生再是有本事,不是还得请都亭侯赴宴?你们居然不知道都亭侯是谁吗?”

众人虚心问道:“他是哪个?”

先前那人很是骄傲道:“都亭侯就是张将军,亦就是在一年前大破乌桓,斩单于蹋顿于阵前的张辽张文远!”

第957节 惊闻噩耗

那衣着朴素的汉子正是张辽。

单飞一入许都就遇到张辽,难免欣喜。张辽衣着虽新,不过仍旧是寻常的粗布衣裳,只凭这一点,单飞就感觉张辽内心变化不大。

有人乍一得志,恨不得将全部荣耀挂在身上炫耀一番。张辽身为都亭侯、功劳赫赫还是这般内敛,只凭这点,已让人值得钦佩。

张辽面对说话的丁先生,不卑不亢道:“丁先生言重了,三公子若有要事,但请吩咐就好。如若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张某倒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他言罢转身要走,那丁先生冷笑道:“都亭侯真的敬酒不吃……”

丁先生的话未说完,张辽霍然转身。丁先生吓了一跳,就见张辽倏张的双眼有精光闪烁、声音都哑道:“你?”

“我怎么了?”丁先生心中虽惊,还是不肯弱了气场。

张辽却是根本无视丁先生,分开人群快走了几步到了单飞的身前,一把握住单飞的手腕道:“单兄弟,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回来就好!”他反复的只说这几句,喜悦之情实在难以言表。

单飞见张辽认出了自己,亦感慨道:“张大哥,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老样子。”张辽喜道:“单兄弟,这里人杂,我们找个地方聚聚。”他拉着单飞要走,丁先生的脸有点挂不住道:“都亭侯,你不是说有要事在身吗?怎么?如今也要吃吃喝喝吗?”

张辽倒不介意,开怀笑道:“我说的要事就是等单兄弟回转,如今单兄弟回来了,我自然要好好招待。”

“什么?”那丁先生霍然睁大了眼睛,不由上下打量着很是落魄的单飞,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本领,居然能让司空帐下如今风头最劲的张辽这般看重。

张辽喜望单飞道:“单兄弟,前段时间愚兄已听一羽那些兄弟传言,说你近来会到。我那时就在数着日子,时不时的在许都城转转,只盼能早点见到你,不想今日居然见到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