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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爆(133)+番外

秦凌面部抽搐,掐灭手中烟,恶狠狠道:“你丫的非得听广播吗?”

司机慌张,赶紧关掉收音机:“不是不是!”

谁料他刚关掉收音机,经纪人的电话就打到了他车上。

司机:“额……”

老板是谁,他还是清楚的,秦凌只是夕斓传媒的一个艺人,但经纪人却是夕斓传媒的股东。

司机赶紧接听,经纪人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接到人了吧,今晚别睡了,直接带秦凌来公司开会。”

-

明照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抱着谢沂的一只胳膊,双膝蜷起,右膝搭在谢沂腿上,而他的额头抵着谢沂颈窝,整个人仿佛要缩进谢沂怀里。

谢沂则平躺着,主动伸出胳膊被他抱着,呼吸均匀平稳,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明照呆滞半晌,回忆起昨夜。

他们闲聊后没多久,他就沉沉睡了过去,大概是身边第一次有热源的缘故,半睡半醒时,他会不由自主的往热源凑去。

贴着谢沂,这一整夜他没做一点梦,格外有安全感。

明照头脑愈发清晰,这才觉得,应该处理一下目前的姿势。

窗帘厚重不透光,他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既然他睡醒了,谢沂大概也差不多。

该怎么不动声色的把四肢从谢沂身上移开呢?

他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膝盖,靠着优越的腿部力量,缓慢的,将膝盖移到一边。

就在他打算松开胳膊时,谢沂睁开了眼。

但谢沂没给明照任何尴尬的时间,睁开眼的那刻,他同时感受到了明照的退缩,然后,便行云流水般扭过头,俯身,在明照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早安。”谢沂刚睡醒,声音有点哑有点沉,但语气却格外亲昵,听得出来,他并未意识游离,反而格外清醒。

明照僵住了。

他还抱着谢沂的胳膊,两人还在同一被窝下。

客厅隐约透出窗外的光线,今天应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谢沂见他浑身紧绷,凝眸说:“不要总是退缩,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两人都不是傻子,彼此什么心思,也都了解的很清楚了。

现在还往后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更别扭。

于是明照不缩了,他垂眸贴着谢沂,头发在枕头上滚得乱蓬蓬。

他声音闷闷地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因为实在是太自恋了,哪怕是事实。

但他本质上还是个非常谦虚易害羞的人。

好在谢沂听得懂,谢沂沉默一会儿,开口倾吐:“回国不久,你第一次拍官宣照,发照片给我的时候。”

明照刚想开口,却见谢沂又喃喃:“或许更早,我让唐宁夏安排你来面试,结果经纪团队有人被设计,险些把你淘汰。你那天要哭不哭,委屈吧啦的从电梯离开的时候,还挺我见犹怜的。其实当时去中京酒店,就是为了去见你,本以为以你的条件,不用我暗示,贺锐也该立刻把你签下来,谁知道那些人的手伸的那么长。”

回想起初见时的场景,明照有点不好意思。

谢沂后来解释了,当时电梯已经到酒店大厅,人多眼杂,大厅还有不少网红打卡探店,很容易将明照拍进去。

如果那时表现出对明照熟悉,将来被人扒出来放到网上,反倒不好。

可他心里脆弱敏感,却因此对谢沂的误会更深了。

谢沂现在倒坦诚,将当初的心态尽数与明照分享。

“然后就是诓你搬宿舍,其实我本以为七年未见,你对我,总会有些昔日的情分在的,毕竟我在国外,也总是想到你。谁料你一看见我,第一反应是应激,气愤,说实话,有点伤心。但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你在我心里,已经很不一般了,我不可能纵容其他什么人到这种程度。”

明照眼睫垂的更低了,他心里惭愧,低声喃喃:“我那时对你误会太多了,所以才总是往不好的地方想。”

说到底,还是迁怒。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卑劣的,因为没办法伤害花心滥情,作践感情的谢闻卓,所以恼羞成怒,将情绪尽数报复给还在意他的谢沂。

只因为谢沂是谢闻卓的儿子,他觉得伤害谢沂,才能间接伤害谢闻卓。

其实潜意识里,他很清楚,他之所以觉得能伤害到谢沂,就是因为,谢沂真心对他好。

虽然他当年才十五岁,但也无意识的’恃强凌弱‘了。

如果角色互换,他不一定能做到谢沂的程度。

唐宁夏说,谢沂听说他出事,一边要应付表兄妹们时不时的冷箭,一边还要想办法调出资金,筹办千灯河岸。

光是突然发展跟家族企业毫不相干的别国娱乐业,已经让老人们很不满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编织了很多谣言,想把谢沂彻底边缘化。

也幸好,谢沂的能力在伊兹家族几支直系子女中算是出类拔萃的,这才没被取代。

孤月连明照,千灯合暗开。

唐宁夏说,这诗,你早就应该想到的。

是啊,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其实谢沂,也才比他大三岁而已。

谢沂突然翻身,面对着明照,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小混蛋,谢闻卓对不起你,你转头把我拉黑,不联系不搭理,当时我人还在国外呢,就莫名其妙被驱逐了,可真够狠心的。”

明照想垂头,下巴又被谢沂抵着,只能默默咬着下唇,把嘴唇咬的发白。

谢沂把手探到被子里,隔着已经快被折腾散了的浴袍,在明照臀尖拍了一下:“别咬。”

明照没听,闷闷地咬着下唇。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心里的愧疚感了。

谢沂见警告没用,于是加了些力,又拍了两下:“咬破了还是我心疼。”

谢沂手劲儿还是挺大的,明照是真的感觉到疼了,他肌肉绷紧一下,却没躲。

让谢沂打两下屁股,倒是比咬嘴唇强,毕竟他的脸还得上镜。

明照声若蚊蚋:“你打吧,这件事是我不知好歹。”

谢沂心里好笑,语气倒还挺严肃:“让我拿你当出气筒呢?”

说完,他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其实这行为,哪里是出气,跟调|情也差不多了。

屋内窗帘严丝合缝,只有客厅余光让他们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两人均是浴袍凌乱,衣带抽离,相隔的距离不过一拳。

谢沂拍这几下,间歇的时候,胳膊也是揽在明照腰上,那浴袍下摆堪堪搭在明照右胯,几经震颤,稳步下滑,大有将最后一丝屏障也撤走的趋势。

明照和谢沂都枕在枕头边缘,中间隔着一小道缝隙,两人的呼吸都能扑在对方脸上,说话的声音,更是毫无阻碍的,抵达耳膜,往心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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