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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蔷薇(59)

作者: 砚丞书 阅读记录

他盯着对面的女人。

谈吐不俗,温温柔柔不怯场,她半阖着眼睫喝茶的样子,似一幅轻盈山水画般,一两笔墨不足以形容。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忍不住问了句话,“赵小姐和钟总是什么关系?”

赵兮词搁下茶盏,说:“佟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间。”

佟尧清点头,“去吧。”

结果赵兮词出来,去叩了隔壁的门。

丛太太一直留心外面的情况,忽然听见动静,立马开门,“赵小姐?”

赵兮词说:“丛太太,今晚谢谢你,麻烦你等一会帮我知会佟先生,钟总打电话来找我有事,所以先走了。”

丛太太想问她怎么不自己去知会,但是赵兮词没给人家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有人叩门时,佟尧清还以为是赵兮词回来了,甚至亲自去开门,结果看见外面的人是丛太太,顿时有些悻悻,“怎么?”

丛太太转达了赵兮词的话,“佟总,赵小姐让我转告您一声,钟总打电话找她有事,所以先走了。”

佟尧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他似乎被这女人摆了一道。

他今天之所以抽空过来,不就是为了看赵兮词因为项目的事求他么?他向来拿钟时叙没办法,但自信还能拿捏住他的女人。

好你个赵兮词!

他脸上一下子阴,一下子又晴。

赵兮词打车回到家,洗了个澡出来,在卧室里吹头发,梳妆台的手机响了两声,是钟时叙的电话。

他直接说:“开门。”

赵兮词拿着手机到客厅,瞄一眼猫眼,果然看见他在门口,她开门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钟时叙进屋坐下,说:“在楼下瞧见你房间开着灯。今晚和丛太太吃饭顺利么?”

赵兮词坐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为什么这么问?”

他把人抱过来,说:“肩膀不舒服,帮我按两下。”

赵兮词力气不够,劲道敷衍,又问:“你觉得丛太太有什么问题么?”

他提醒:“别偷懒,用点力。”

赵兮词加了些微不足道的力气,睁着眼看着他。

他才说:“你跟谁交朋友我不管你,但是丛太太,你和她少一点接触。”

赵兮词点点头,“好。”

他笑问:“这么听话?”

“我又不糊涂,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他打趣,“懂什么?”

赵兮词想了一下,说:“生来有几分姿色也不是你的错。”

他说:“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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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收拾

趁钟时叙去了浴室, 赵兮词坐到书桌前,搜索各大公共网站的信息,暂时还没有看到佟尧清那边投放的招标公告。

这两天,赵兮词为这件事煞费心思。

她也想过要不要先提个案给钟正川, 但是她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中标, 若是那么多家单位公平竞标还好些, 就怕佟尧清公报私仇, 或无视规则, 或暗箱操作,第一个就踢掉她的标书, 找个借口搪塞, 或流或废。

这个是后话了, 目前比较要紧的是接下来怎么和佟尧清周旋。

赵兮词想来想去, 又觉得当务之急,是有钱才好打点各方面,最近她前前后后支出的数目不小,最大的一笔就是之前给钟时叙买了那块手表。

钟时叙围着浴巾出来, 就见她在桌前沉思, 两只眼望着电脑页面,他过去把人赶下椅子, 自己坐上去, 想抱她。

她不肯, 嫌他一身湿。

他也不勉强,忽然问:“最近缺不缺钱?”

赵兮词听见“钱”这个字, 就犹如动了情, 却还故作矜持, “为什么这么问?”

他只说:“佟尧清那边不需要拿钱打点?”

赵兮词有些意外, 这件事她没提过,他居然知情。她顺势就坐了上去,“你怎么知道的?”

他却说:“谈到钱你挺主动。”

赵兮词把桌上的茶递给他,装作讨好,“到底怎么知道的?”

他象征性喝两口就放回去,“你那点小动作,瞒得住我?”

这件事知情人不多,除了许总,就只有丛氏夫妇知晓了,她想了一圈,问:“丛先生告诉你的?”

他不置可否,轻声问:“今晚去见他了?”

赵兮词笑了一下,“你这么晚过来,就是因为这个?”

“佟尧清这个人,难缠。”他说:“他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

她微惊,“你们之间有恩怨?”

“恩怨没有,都是些生意上的事,争来争去没什么好说。”他想了想,又问:“他手上那个项目,你有兴趣?”

赵兮词温声说:“真有意思。你做一个项目首先考虑的,当然是它的收益足不足以引起你的兴趣,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有拼命争取这一个选项。”

他随口给了个建议,“那你挂我的名,他多少会给点面子。”

她微顿,说:“那这样好不好,那份协议作废,我什么都不用做,你直接把股份给我,这一来更省事。”

钟时叙周身放松,认真一想,说:“按照万盛目前某支流通股的股价,一手大约6万,这是散户的最低交易量。协议里签的份额我给你补足1万股,拿你自己来抵数。”

她问:“那我岂不是为了几百万卖身?”

他一贯大手笔,“你认为自己值多少身价,我给你加。”

越说越离谱。

赵兮词准备从他腿上下来。

他伸手搂住,笑说:“价格不合心意可以再谈。”

她应道:“我懒得跟你开玩笑。”

胡闹了半天,腰间的浴巾有所松懈,他把人扣住,“别动,要掉了。”

赵兮词低头看一眼,岂止是要掉了,那画面分明早就已经管不住自己,她抿了下唇,直言道:“舊shígG獨伽掉了才如你的意,假正经。”

这下更不能放过她,他说:“正好收拾你。”

赵兮词想让他进卧室,但他存心唱反调,偏偏要在这里。

月光如潮水喷薄,书桌的骨架岌岌可危,鱼缸里波涛汹涌,两尾斗鱼在波澜之中颠来倒去。

眼前游着两条活物,总让她感觉不自在,“还是进去吧,好不好?”

他嘴里几个字透着狠劲,“进去哪里?”

赵兮词落在侧边的发尾已经沾湿,后颈袒露一寸轻白如一弯月,挑弄心神,钟时叙俯身不轻不重咬住,反倒刺激了她。

她情难自禁。

使得他yao fu越紧,一袭麻感如电般趟过他的背脊,头脑极致昏醉,也不过如此了。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抱着人进屋。

进屋仍没觉得够,又折腾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