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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18)+番外

作者: 明月十三幺 阅读记录

那只会挑起他的恨意,他每日每夜无休无止的折磨,和他当年的傻样。

当年,宇文帝和孟荞亲自来接他回宫,他带着瑶伽离开了十日,他想着,十日不见,她该又急又气了,他想着该哄一哄她,不然非闹得他不得安生。

他亲自去十里堡排了一个时辰的队,买了她爱吃的香切樱桃和姜丝梅儿,一路上他想着一会见到,她该又哭又闹地扑在他怀里,这么一想,他竟步伐快了起来。

等进了县城,还没见到她,满城却都在议论县官小娘子和京城贵人的婚事,他的步伐顿住了,旁人一言一语皆是热闹祝福,他的一腔热意从头凉到了脚。

瑶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说着:“阮娘子性子活泼,早就听闻她对什么都是一阵一阵的兴趣,真到嫁人了,总是捡高枝的。”

他第一次觉得瑶伽厌烦,可却找不到理由反驳,他亲眼见过,前一刻还十分喜爱捧在怀里的东西,下一刻丢了,她也无所谓,再去买了新的,所以,他也只是她一时取乐的玩意吗?

他自小家境清贫,那时候的性子总有几分孤傲,又是第一次与心爱之人相处,总有几分别扭,那时他气头正盛,不想再去找她。

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感情,在每个生死边缘徘徊时,他总是想着把她狠狠抱入怀。

他恨她对他浅薄的爱意,恨她的无所谓,更恨她不能从一而终,如今她在他的怀里,居然还在坚守:她有夫君了!

像是故意要惩罚她,他吻着她的面颊移到她的耳边,嘴角轻扯,含着冷意:“阮阮,取悦我,就能见到你的阿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样排队买香切樱桃的大婶上下打量四郎。

大婶:郎君,可有妻室?

四郎一脸冷淡:未曾。

大婶喜上眉梢:大婶这有一娘子,那模样可是俊俏,与你说合说合,她和你一样,也爱吃这蜜饯。

四郎不置可否地扬了扬下巴:我不爱吃,我的心上人,她爱吃。

大婶:……

第15章

他修长莹白的手指取下了她绾发的玉簪,他讨厌见她绾发的模样。

青丝飘泄,她眼波微动,愈发楚楚动人。

一场寒意侵袭全身,阮心棠的婚姻是一场阴谋,是被逼无奈,她恨孟扶光,可是不会伤心,现在,傅云玦也在用她阿耶威胁她,却仿佛一根尖刺扎进她的心尖。

傅云玦会让她伤心。

她勾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吻住他的唇,也像是一场宣泄恨意的报复,直到两人的气息都渐渐紊乱,这样如火的情意还是烧得她怕了,她退却了,躲进了傅云玦怀里,气息不稳:“有人会进来……”

“不会……”他抱起她走进了内堂。

**

那一面落红触目惊心,傅云玦垂眸看着他怀里的阮心棠,替她细细擦去鬓边的泪痕和沁出的细汗,眼中不知是喜是怒还是疑惑,他俯身贴着阮心棠的耳边,轻声温言:“阮阮,为何要嫁给他?”

吐出的气流骚得阮心棠耳根痒,她的脸色却僵住了,为何?

多么可笑的问题,尤其是此时此景,由他问出口,在他正以同样的手段得到她时。

她怎么说?

阮心棠心中酸楚,她勾住了傅云玦的脖颈,贴上他的面颊,在他心动下,轻声软语:“我看中了他的身份,他的荣华富贵。”

她感到腰间传来的疼痛,她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一瞬间,傅云玦对她所有的念想、希冀都崩塌了,他掐着她的腰肢,冷戾的眼眸中是恨,这种无法转圜的恨让阮心棠裸露在外的双肩发冷。

“很好!”傅云玦半晌挤出两个字,冷冽的声音沉到了深渊,“如今我的身份更加最贵,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你打算如何?”

阮心棠压下心中的苦涩,这一回换她主动……

春宵帐暖后,他吻了吻她的发间,披衣起身,颀长的身段伟岸而冷峻。

阮心棠受着身子的酸疼,坐起身,薄被掩体遮住胸前,她青丝飘散,看向傅云玦的目光水汪汪的:“王爷可还满意?”

她不知是在跟自己赌气,还是在气他。

傅云玦的背脊一僵,随手扔过来一枚腰牌,稳稳落在她身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阮心棠紧紧握住腰牌,怔怔瞧了大半晌,啥也没想,过了一会终于禁不住落下泪来。

走得时候,依旧是那个带她进来的家丁领着。

暮色沉了下来,书房没有点灯,傅云玦隐在黑暗中,语气稍显黯然:“她走了?”

石昊道:“是。”

然后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傅云玦才道:“石昊,你着人去松平县查探当年她嫁给孟扶光的事。”

石昊垂目领命。

**

阮心棠没有立刻去大理寺监牢,她此时疲累,额角又有伤,不想让阮明峰看了担心。

回府阿银伺候她沐浴时,低呼了一声,阮心棠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已经红的快充血了,眼睛不敢乱瞟,阮心棠看了一眼侧面的穿衣镜,看着身上除了脖颈锁骨下还是白嫩的,其余穿了衣看不见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烙印。

阿银很想问她,以后该怎么办,王爷了可有承诺些什么?又怕问出口徒惹她伤心,一句也不敢问。

主仆俩沉默着各有心思,出来时,天已全黑了,女婢说世子爷来了,在前厅用膳。

只要不对着傅云玦,阮心棠总能应对自如,她确保该遮住的都遮住了,才走了出来,还未开口,孟扶光就先发问了:“下人说你出去了一下午,去哪儿了?”

阮心棠看着他那张脸,冷淡道:“阿耶被抓了,我去想办法。”

孟扶光少不得嗤笑一声:“你阿耶牵涉贪污人命,你能想什么办法?”

“啪”的一声,阮心棠手里的杯盖重重掷了出去,砸在门框上,四分五裂。

孟扶光惊得瞪大了眼睛,对上阮心棠凌厉幽光的眸子,他心里一跳,指着她大喝:“你发什么疯!”

“我阿耶是清白的!”阮心棠冷厉道。

“你说他清白他就清白,他一个小县丞,平日里不知仗着我们侯府的势做了多少霸权的事呢!”

阮心棠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忽然笑了:“世子爷整日遛鸟逗狗逛青楼,毫无一官半职在身,三司尚未判定的案子,世子爷又有何置喙的余地?”

他从来知道她貌美至极,当初就是被她这张面容迷的神魂颠倒,那时候的她天真烂漫,虽然进府后不常笑了,倒也总算是温柔柔弱的,此时见她冷下脸来像是冰雕似的,眼里的寒意尽是不屑的轻蔑。

她在看不起他。

意识到这一点,孟扶光涨得整个脸都红了:“三司?三司算什么!他宇文玦算什么!来路不明的下三滥,也配跟我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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