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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2)+番外

作者: 明月十三幺 阅读记录

阮心棠是小地方来的闺秀,在那些正儿八经的京城贵女眼里,就是九品芝麻官家小家子气的女儿,平常站到她们跟前都要看贴身女婢脸色的那等人,谁想一朝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了,她们一直待在高枝儿上的金丝雀自然是有些看不上这只小麻雀的。

可面上还是少不得要奉承着,谁让人家嫁的是忠睿侯府,公爹是当朝贵妃娘娘的亲兄长,婆母是当今太后最宠爱的郡主娘娘呢!夫君更是出生就注定要承袭爵位的世子爷!

这样显赫一时无两的门第,比之国公府都贵气几分,四大望族都要往后排排的人家,她们京中贵女可是挤破头都想进门的,结果被她一个小地方来的闺秀抢了先机,怎么不恨!

阮心棠也心知肚明,只是她们要脸面,总是维持着虚情假意,不过今日她竟然瞧出她们眼底的几分真心来,倒是奇了。

她正好奇,夏夜晚风徐徐,耳边吹来几句闲话。

“靖王殿下怎么还没来?不会是不来了吧?”

“不会,不会,我阿耶说,今日这个宴会就是为了靖王殿下办的!”

原来如此,是另有了香饽饽了……

阮心棠捏着的樱桃停在了嘴边,手劲失了轻重,樱桃的鲜汁顺着阮心棠白玉般的手指流了下来,乍一看竟像是血。

她心慌意乱地放下了捏破的樱桃,胡乱用锦帕擦了擦,起身离开的步子有些急。

阮心棠径直走向郎君们的圈子,她此时端起的微笑已经有些无力,扯了扯孟扶光的袖子,又惹来一阵羡慕嫉妒恨的言语调戏。

孟扶光正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却听到阮心棠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身子不适,想先回去了。”

孟扶光神色微变牵着她的手走到一旁,身后又是那群人的打趣声。

“这样好端端站着,哪里不适?”孟扶光上下打量着她,眼底染了一层不悦。

阮心棠再也难以维持表面的优雅,脸色微沉,她容貌极盛,这里光晕缭绕,她清冷的竟真像是不食人烟火的无心之人,孟扶光虽然不愿意一个女人爬到他头上来,可倒也软了几分。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正欲软语两句,却听到园外尖细的声音高唱:“太子殿下驾到。”

“康王殿下到。”

“靖王殿下到。”

阮心棠心里一滞,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起来,她无措地低垂了眼睫,拼命专注自己的脚尖,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瞟向进园那个方向。

脚步声越近,肩上的手忽然下移,大掌贴紧了阮心棠的腰侧,她本能的想要推开,却在众人纷纷高呼下跪中恍了神,反应慢了半拍,被孟扶光带着跪在了他身边,撞在了他的胸怀。

身后传来了几声暧昧的笑声,阮心棠耳垂烧了起来,只觉腰间一紧,人已经站了起来。

三位贵人自他们眼前过,阮心棠下意识抬眼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三人中气质最为冷冽夺目的他,旁若无人目不斜视而过,阮心棠心里一沉,立即又低下头去,神思不属。

一道清朗的笑声穿过她的耳朵,紧接着便是一句打趣:“表弟妹还是如此安静,安静的喜欢发呆。”

周围善意的轻笑声起,可因说话的是今晚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而他从来平易近人,这句打趣便听不出任何嘲笑来,只觉忠睿侯府与东宫的亲厚。

孟扶光眼底的光快压不住了,搂着她的腰朝着那人的方向,扬着声:“表弟,你还没见过呢,这是我娘子,你该唤一声表嫂。”

阮心棠顿时心乱如麻,眼睫压的更低了。

太子宇文璋奇道:“可不是,一年前你们成婚大礼,四弟已经出征漠北。”

周围随着宇文璋的话,聊了起来。

忽然听得一声轻笑,极冷、极沉,傅云玦是从尸山血海中踏过来的,另霸强民族都闻风丧胆的存在,他只是这样发了一个音节,靠着他们最近的郎君娘子已经静了下来,逐渐由里到外,噤若寒蝉。

阮心棠一颗心提了起来,虽然只是喉间发出的一声笑,可她知道,是他。

他薄唇轻启,如玉石深埋雪底般冰冷,寒意瘆人:“世子妃。”

众人暗暗吃惊,孟扶光已经显示了他们与皇族的亲厚,太子殿下尚且唤一声“表弟妹”,靖王殿下居然还是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谁知他接下来的一句,让众人都不禁露出了尴尬之色,不由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一上来就重生的那种啦

第2章

他说:“世子妃,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阮心棠自从嫁到忠睿侯府,上至至尊贵妃娘娘,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夸她钟灵毓秀,承天人之姿。

不太聪明?阮心棠攥了攥手指。

那些本就看阮心棠不顺眼的小娘子们了不就幸灾乐祸了,尤其这句话还是从如今最炙手可热的战神殿下口里而出。

阮心棠都不用抬眼,就知道傅云玦此时的表情是何等的绝情,她曾经领教过的,本以为已经时过境迁,她不会在意了,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发酸了。

康王宇文琢大笑了两声:“四弟的嘴还是这么不留情。”

宇文琢生性狂妄,他说这话立刻臊了孟扶光的脸,仿佛傅云玦说的便是事实,孟扶光的那一点骄傲也荡然无存,松开了放在阮心棠腰侧的手。

宇文璋仁厚,出来打圆场:“四弟久居军营,身边都是些粗犷将士,又没个王妃,不懂得与女子相处,表弟妹莫要放在心上。”

这句“没个王妃”,在众娘子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说话间三位贵人已经上座,孟扶光夫妇居左首位。

凡是夜宴,总是少不得歌舞,宇文琢看了一会庭院中花容月貌的舞优,还是端着酒杯目光侧到了一旁,看着下坐的阮心棠,她正全神贯注欣赏舞蹈,唇瓣轻抿一瞬,宛若天人。

宇文琢高声越过歌声,朝着孟扶光道:“听闻前几日表弟妹病了,怎么今日你就带着她出来,如此娇妻不藏之,也不怕人抢了去吗?”

孟扶光正为刚刚傅云玦的话耿耿于怀,此时听宇文琢这般轻浮的话竟然舒畅了些。

宇文璋却低声呵斥:“不可胡言!若是再如此狂悖无礼,仔细阿耶打你。”

宇文琢冷嗤一声,心里虽然不服这个太子,但表面还是得给他几分薄面,仰头饮尽杯中酒。

傅云玦似乎恍若未闻,望着庭中舞优,眸光清明,事不关己。

阮心棠本就因宇文琢的话莫名心虚,此时更是白了唇角,一时不察,酒渍湿了裙褂。

孟扶光不经意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知谁说了一句:“孟世子还是这般会疼人。”

阮心棠心中酸涩,推开了孟扶光为她擦拭的手,起身福礼:“殿下,恕妾退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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