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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9)+番外

作者: 明月十三幺 阅读记录

一口气堵在了喉咙口,阮心棠噎得眼圈都红了,瑶伽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她痴痴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身旁有人拍她的肩。

她转过脸来,惊怔中看到宇文鹿的笑脸,她歪着头故作娇嗔:“你想什么呢,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刚刚胡思乱想来着。”阮心棠避开了她耀眼的笑容。

宇文鹿携着阮心棠的手往楼下走:“我们喊了那几位失意的娘子去躲猫猫吧。”

末了,她还说:“不带瑶伽,就让她在我阿娘跟前秀好了,我们去玩。”

宇文鹿是幺女,又是宇文帝和孟荞的女儿,自然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她讨厌谁不必藏着掖着,她想做什么,别人都不敢拒绝,即使躲猫猫可能太过狼狈幼稚,那些娘子们也少不得奉陪。

宇文鹿圈了宫殿和花园的范围,她要做猫猫抓人,让人蒙了眼睛,娇俏而立,大声数着数,那四位娘子虽然不情愿,可真数起数来时,个个都认真紧张起来,赶忙寻找遮蔽之处。

只有阮心棠心里还想着:他把六娘拉去了哪里?她落寞地往树林子里走去,心里又想起从前那些不快乐的往事来。

话本上说了,看戏时能促进情侣间的感情,戏台子上演的生死绝恋,娘子不甚落泪,就能给身边的郎君一个献手帕的机会,惹郎君心疼,感情就会增进一步。

那时候,他们还没好,阮心棠心驰神往,正巧松平县有戏班子来,一票难求,她为显诚意,亲自去排队等了大半个时辰,买了两张票,喜滋滋跑到书院去找傅云玦。

傅云玦专注手里的策论,眼皮子都未抬,冷淡轻言:“我不喜欢看戏。”

阮心棠热情不却,撒娇着把票塞进了他的手里,笑吟吟跑开了。

她满心欢喜等着他来,等了半天,等到戏院开演,等到演到一半,等到日暮西山,他还没来,阮心棠一点一点失望,跑去找傅云玦。

正见他和一个极温柔的姑娘在街边说话,阮心棠气性涌上心头,泪花在眼里打转,冲上前去怒道:“你失约,就是为了她吗!”

朦胧间她看到傅云玦拧眉,眼中闪过一抹不耐,阮心棠就更气了,当着他的面撕了戏票:“你以为我稀罕跟你看戏吗?臭书生,你最无趣了!我才不稀罕!”她口不择言,傅云玦的脸色更冷了,她就露了怯,面上依旧顶着。

温柔的姑娘大概是被吓坏了,她犹豫着上前想跟阮心棠说话,话才说一个字,阮心棠气得推开了她,姑娘不察,差点摔倒,被傅云玦扶住了,阮心棠更气了,阴阳怪气道:“你真是体贴!”

傅云玦冷冷看着她,沉声开口:“闹够了吗?”

阮心棠咬着唇,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踢到了街边的摊车,她吃痛一下,眼泪直流,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她抬着泪眼看到傅云玦,气顿时消了一半,就开始拿乔起来。

“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扶!”姑娘家这般如此,不过就是想要别人哄哄自己,可傅云玦是例外。

他拧眉看着阮心棠:“你一定要这么刁蛮任性,无理取闹?”

刚刚消下去的气,腾地一下又燃了起来:“是啊!我就是这么任性,我没有别人温柔,没有别人大方,没有别人善解人意。”

傅云玦笑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阮心棠气鼓鼓地指着她:“可她也没有我好看!”

傅云玦淡淡道:“你为何同一个问路的路人比?”

当时阮心棠哑然,羞赧又窘迫的样子跃然脑海,傅云玦清浅的笑意化开了他冰山似的脸色,仿若人快要冻死的时候一瞬回春,周身都温暖了。

六娘失语,站在一旁看得痴了,情不自禁问道:“王爷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傅云玦看着她,笑意收敛,从前他不过扶了个路人,她就气得不行,如今他从她眼前带走一个娘子,她也无所谓了,思及此,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这样喜怒无常,让六娘心惊。

他淡然道:“本王还有要事,告辞了。”

六娘自然不好问,也不好挽留,只好行礼目送他离开,看着他刚刚被他拉过的手,那一瞬间让她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四郎:你闭嘴吧你!

阮阮:怎么说脏话?

第7章

阮心棠在林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远处传来宇文鹿娇笑的声音,已经抓到一个人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在躲猫猫,她四处张望,一时不知要躲到哪儿去,忽然有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惊愕之余,看到了傅云玦精雕细琢的下颚线。

等到她缓过神来,傅云玦已经带着她躲进了假山洞里,洞里空间狭小,将将够两人站立,阮心棠背脊贴着阴冷的石壁,局促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傅云玦,就要出去。

傅云玦眉峰微挑,不在意道:“你现在出去,让人家看到我们,打算怎么说?”

阮心棠怔住了,往回缩了缩,又贴上了阴凉的石壁,她抬手隔开了傅云玦,却因空间狭小,她的手就好像攀在傅云玦胸膛一般,看似亲昵的姿势,宛如极致艳丽的红被白雪染透,渗出晕染过来,透出娇娇嫩嫩的粉色浮在她的脸颊上。

她无措着,刻意压制着呼吸更加惹人联想,双目犹似一泓清泉,粼粼泛着光芒,她身上的香味清甜,缠上傅云玦,他喉结微动,手指捻过她红玛瑙的耳坠,似是在把玩,见她一门心思注视着外头的动静,低下头来在她耳根处轻轻一吻。

阮心棠心里一动,立时转过脸来看他,水波荡漾瞪他一眼,傅云玦似笑非笑,眼中玉色正浓,心念一动,在她惊愕中吻上她的唇瓣。

和前一次在明园不同,他温柔缱绻地慢慢吻着,又像在玩戏。

阮心棠在快要沦陷时一把推开了他,傅云玦撞上了身后的石壁,发出一声闷哼。

阮心棠低着声,故作镇定:“今时不同往日,还请王爷自重。”

刚刚短暂的温柔已然消失,傅云玦冷笑:“往日如何?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本王都记不得了,还请世子妃明示。”

阮心棠没有意会他在学自己说话,只是想到瑶伽说过的话,她说傅云玦这一年从未想起过她,从未提到过她,她便哼了一声:“不记得就罢了,六娘呢?”

听她再一次提到六娘,傅云玦气息都沉了下来,眼中冷戾尽显:“嫁了如意郎君,倒来操心本王的婚事了?”

阮心棠也不甘示弱,她昂着脖子,学着他冷笑:“好歹相识一场,我也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那晚被他欺负后,她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当时没有发挥好,只怪当时一年后乍然相见,太震撼了,她脑子糊涂,现在可不一样了。

傅云玦心梗一块,她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他赫然擒住了她的下颌,双目微眯,尽是危险的冷意:“如意郎君?就孟扶光那样扶不上墙的烂泥,你也觉得是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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