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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135)

荣锦棠笑出声来。

他招呼小宫人过来给她洁发,洗干净后用棉布擦两回,再仔仔细细用干帕子包好。

便吩咐边还教育她:“夏日里也不能吹风,你是女孩子,身体寒凉,要是不在意年纪大了要害病的。”

付巧言还没讲什么,倒是一旁伺候的小宫人小声笑了。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埋怨地看了一眼荣锦棠:“陛下,我又不是小孩子。”

荣锦棠搂着她的腰,一双手很不老实。

“怎么了,朕关心你还不成?”

他声音很低,挥挥手就叫那小宫人退了出去,一边抱她坐到自己腿上。

付巧言脸上越发红了,似是用最红火的凤仙花染了色,就连眼角都染上一抹艳丽,比平日里多添了几分妩媚。

“陛下关心我自然是好的,只让小丫头们听了怪不好意思的。”

荣锦棠又笑,湿热的潮气喷在她耳边,烫得她耳朵都痛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音落下,他手上更是过分,付巧言这回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荣锦棠想着她上次最后累得睡了过去,这次折腾的没那么狠,他搂着她细腻地温存,直到小姑娘忍不住求饶才罢休。

万事初歇,荣锦棠还是有些意犹未尽:“这浴室里倒是有些别样滋味。”

付巧言这会儿没睡过去,听了这话几乎要晕倒:“陛下,怎么能说这话,叫人听去……”

荣锦棠摸了摸她的脸,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不会叫人听去的,朕只说给你听。”

付巧言心里头一暖,忍不住整个人爬进他怀里。

她使劲闭着眼睛,不叫那点眼泪流出来。

这个人,总是这么好的。

如果他能是她的,那需要求多少神佛才能得偿所愿?

付巧言使劲掐着手心,不叫自己越发沉沦其中。

求神求佛不如求己,她要管住自己,不能再这样冲动了。

荣锦棠不知道小姑娘想什么,只搂着她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叫她沐浴离了偏殿。

回去后付巧言一边让晴画干发,一边做绣品,虽说荣锦棠叫她出来好好玩便是了,老也不做也怪手痒的。

荣锦棠今日见了一天朝臣,这会儿才有功夫批改奏折。

等付巧言一只蝴蝶都绣完,他还在那聚精会神。

付巧言抬头瞧他,却见旁边的张德宝不停给她使眼色,她这才发现夜已经深了。

“陛下,”付巧言柔声道,“该安置了。”

荣锦棠手里的笔顿了顿,却没答话,等他这一本都批完才抬起头扭了扭脖子。

“还有几本,你先睡吧。”

见他又要去摸一本新的折子,付巧言微微皱了眉头,他平日里对她关心备至,她对他也是十分用心的。

“陛下,”付巧言放下手里的帕子,声音略重了重,“您身体更要紧。”

荣锦棠扭头一看,竟发现小姑娘生气了,不由心中一暖。

他放下笔,叫张德宝收拾好桌子,起身好好活动了一下肩膀:“行,都听娘娘的。”

付巧言憋不住笑了。

☆、福气

次日清晨, 是荣锦棠先醒过来的。

大概是因为前日里过得舒坦, 他醒了好一会儿都不大想动。

怪不得古人云:芙蓉帐暖度春宵, 从此君王不早朝。

虽然寓意不大好,但意思确实是这个意思。

软软香香的小姑娘睡在怀里, 任谁都没办法起床去做事。

荣锦棠偏头去瞧她,见她正闭着眼睛睡得正熟,或许是因为姿势不太舒服,她还小声打着呼噜。

那声音细细嫩嫩的,一点也不吵人,反倒是可爱得紧。

荣锦棠看着乐了一会儿,怕她憋着自己还帮她变了变位置,她就又安然地睡了过去。

他躺在床上盯着床幔看了好一会儿, 思绪飘过来散过去,终于有了点睡意。

在宫中时日日都有小朝, 每隔三日都有大朝。他累,大臣们更累。

他好歹还是从乾元宫直接去前朝,大臣们要从家里往宫里头赶, 往往天还没亮就要起了。

虽然这样能让朝臣勤勉,但确实有些折磨人。他想着等恩科开了后更改朝制,思来想去竟又不困了。

荣锦棠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劳碌命。

索性他也不是特别会难为自己的人, 怪不得父皇年轻时年年都爱来避暑,六七八九四个月份在行宫一呆,三五日才召大臣们过来议事,平时就有大把的时间批改奏折和散心。

不用早起, 不用每日衮服冕冠,不用端坐在龙椅上听下面朝臣吵来吵去,骂人都不带个脏字。

其实现在这样办事效率高了不少,以前他要熬到很晚才能批改完的奏折,现在下午就差不多忙完了。

他有更多时间去欣赏这片大好的河山。

中午可以同母亲一起用膳,下午偶尔还会钓会儿鱼,晚上把小姑娘叫过来一起用膳散步,要是折子不算多,晚上还能看会儿书。

当然了,夜里的娱乐也是很值得期待的。

想到这里,荣锦棠觉得自己又有点激动了。

他闭着眼睛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适可而止是皇子们初学人事时懂的第一句话,从他们开始有侍寝宫女开始,姑姑们就开始不厌其烦教导他们要适可而止,不可贪多。

那时候他很不以为然,或许是年纪还小,也可能是那些宫女们他一个都不喜欢,总之都不用姑姑去劝诫他,他都不肯往那屋里多走一步。

三年以来,付巧言是唯一一个叫他愿意时时亲近的女孩儿。

也只有她陪伴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了悟适可而止这四个字的真谛。

便是他想放纵一回,小姑娘也是受不了的。

荣锦棠又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还是……心疼心疼她吧。

他这正想的出神,身边的付巧言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迷迷糊糊看了看荣锦棠:“陛下早。”

这是她最好逗的时候了。

荣锦棠笑道:“问早有古礼。”

“什么?”她自然地把头枕到她肩膀上,小幅度地蹭了蹭。

荣锦棠顺着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古礼有言,问安当吻面也。”

“哦。”付巧言乖乖应了一声。

她还是没怎么醒过来,对这句话好半天才听懂,于是慢慢悠悠凑到他脸颊边,轻轻贴了贴嘴唇。

荣锦棠差点笑出声来。

他定定看着付巧言,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眸渐渐恢复神采,然后倏然红了脸。

付巧言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埋在里面。

“陛下又逗我。”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荣锦棠去拽锦被,她死死攥着不让他掀开。

“好了,待会儿要憋坏的,”荣锦棠笑道,“快出来,都是朕的不是。”

付巧言不为所动,甚至很机敏地叫他许诺:“陛下是真龙天子,怎么老戏弄妾。您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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