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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39)+番外

“……别闹……”

梦中,小衣正在搔我和阿梓的痒,忍不住笑出声来——

倏然睁开眼——

面前不再是寒潭,而是一双黑潭——

不明白他怎么会跟我挨这么近,哑声问着:“……干什么?”

又对视了半天,我方才微微低首,看一下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看罢,不禁哼哼地笑出声,“你今日的精神倒是不错。”一而再地想去见周公,行大礼。

抬手圈住他的颈子,打算给他行个方便。

他却不乐意了,伸手解开我挂在他脖子上的圈套,重新躺会原位,“醒了就回去。”

“生气了?”探头看他。

他闭目不语。

翻趴过身,单手托腮,拽一下他的衣袖。

好半天他才睁开眼,盯着我,直看到我耳后发热、不得不转开视线,想起身离开,却被他攥去一只手。

感受着那只大手慢慢由温转热,直觉他是真得生气了,抽了两下,却怎么也抽不开,反被他的力气给拽了过去。

“有些东西,也许应该教你一下。”口气喷在我的脸上,几乎能灼透皮肤。

“……”对他的话似懂非懂。

“不是什么都不怕么?看着我。”像是命令,却又带着几分诱哄,一只手攥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缓缓探进我背后的衣衫,湿热的掌心一点点上拂……

我看着他,坚持不移开视线——直到,他低头吻上我的唇,这个不行,至少在这种时候不行,我不喜欢在做这种事时亲吻。头往旁边微侧,却怎么也不能成功,唇与齿终还是逐一相接、缠斗、攻防、搏击,最终——失败的一方偃旗息鼓地闭上双眼,感受着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身间游走,几乎把身体揉碎,满以为这种痛苦不会持续太久,毕竟之前做这种事时,他也会做一些奇怪的撕咬,孰知这一次,痛苦似乎延绵无期……在他的手缓缓往下移到不该待得地方时,我惊恐地睁开双眸,看进他那双燃烧着幽冥之火的眸子……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错,他做了,不但做,而且做得相当彻底,是非要把他眼中那团火焰烧进我的身体不可。

“现在懂了?”粗重的呼吸吹拂在耳畔,却怎么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有些东西,也许不懂最好。懂了,便再也不能把情和欲这两件原本不相干的事分开……

“还会不会疼?”完结之后,他托着我的下颌寻问。

我摇头,心中想着——如果可以,我到是宁愿继续疼下去,“咳……”搂着他的脖子咳了好一会儿,“你不是要去上早朝?已经过五更了。”

“想睡就留在这儿睡吧。”他看一眼桌上的时漏,起身更衣。

临走前,看一眼趴伏在被褥中的我,“实在咳得不舒服,让管家去找大夫来。”

“用不着。”不过是些庸医,何况我极讨厌那些苦的要命的汤药。

他走后,我又咳了一会儿,身子觉着疲累,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像是五脏六腑被人掏空了,整个人空洞洞的。

第十章 开始

自那夜之后,好些日子不愿再见他,为此还特地去了京都西北的樱桃山采药。

穿一身粗布衣衫,背上铁锄竹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底反倒踏实。一月后方才回到城中,此时正值太后薨逝,满城挂孝,与上次皇帝大寿恰相反的景致。

为守丧哀悼,一品楼这些声乐场所不能再开张营业,老鸨将一众的歌妓、舞妓们送至城外别院,听说是要在那儿开暗门——官员、富商们怎么可能允许这等温柔乡关闭,即便老鸨不敢赚这钱,他们也会把银子砸过来。

偌大的一品楼,三层两进的排场,如今在这白麻黑孝中变得一片空寂。

人都走了,再没有小厮、丫鬟帮我做饭,外面的酒肆饭馆也都关门歇业,我只能自己寻吃得,在厨房里寻了半天,只找到一根康芯萝卜和一只老藕,扔进锅里煮。

坐在厨房门槛上,啃两口手中说不出滋味儿的老藕,忽然很想念秦王府的菜肴——倾倾腌得黄瓜,老厨娘炒得水芹百合……

“沙——沙——”耳畔捕捉到几声踩雪的响动——来人必是个功夫不错,但绝对称不上高手的家伙,

“桑姐姐好生的逸致,居然在这里喝茶赏雪。”声音不高,语调却带着钩儿,不必看,这一定是那个江湖人称“千面蛇女”的净秀,我见过一次,声音很好记。

放下手中的老藕,本就难以下咽的东西,如今再加上这女人的浑腔,更加令人反胃。

“自上次一别,已近一载,姐姐居然还是这等的丰神绝貌。”终于站到了灯光之内,一身雪白的雪行衣,配上她那张脸,确实能勾去某些男人的魂魄,倒也符合她的蛇女封号,就是废话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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