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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145)+番外

另一名则是方及男道人肩腋下高度的少女,她也有着同种意味,双抓髻云分霭霭,水合抱紧束丝绦,仙风道骨任逍遥,腹隐许多玄妙,尽显一派高人临凡之气势。

周围受惊的士兵下意识再度朝天空一望,直冲苍穹之高,黑雾霭沉沉,哪里有任何一处可停驻之地,可这两人凭空而落,难不成当真是神仙?

“什、你们是什么人!?”黑甲军戟厉声喝道,莫非他们那眼神带着些许畏惧,些许掂量,些许迟疑,这架势倒是威严生怖。

虞子婴虽穿着一件与郑宇森同款的宽松青放白袍,但由于身小板娇柔,不具备道风仙骨的味道,倒更像是误闯入人间的蕊宫雪精灵般可爱萌意怜人——当然,忽略她那仿佛冻结了的面无表情,跟一出声便是跟脸完全呈两极端化的沉稳,与老练。

“本道游历四方,无意间经过贵地,感受到一股祥罩之气于此城之顶,遂想入城一观究竟。”虞子婴定定地看着那群对于小孩子来说,绝对是凶神恶煞楷模的黑甲军,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地,一嘴溜的胡诌而出。

“你,你竟在这里装神弄鬼?!”黑甲军中涌出一个的领头他锵地一声拔出大刀直指——郑宇森,朝着他厉声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否则……”

“这城还盘旋着一股不祥的死气,若我等此刻离去,必来不及解救一场大劫。”完全不懂看任何人脸色的虞子婴,继续煞有奇事地胡诌。

“……”而郑宇森无辜躺刀,但他被师叔噤声,是有冤也无处可申诉了。

“喝,现在又开始妖言惑众了,你们究竟知不知道我等是什么人?”那领头转向虞子婴,不察被那张纯然清透的面容迷惑了眼,所幸嘴中的台词没有忘,倒是一气呵成地念完了。

也从不知道委婉为何处的虞子婴道:“本半仙不知,但本半仙敢断定,此城必有尊贵紫微皇者莅临。”

那领头闻言整个人一震,四周的黑甲军闻言亦是一阵耸动,惊奇诧异地注视着虞子婴他们。

领头者拧眉巨臂一挥,围拢而来的黑甲军退后两步,他眼光暴戾,再次出声分明已饱含浓浓的杀意:“尔等究竟是谁派来的?”

“愚木不可雕也,若你等不信,且看我引天降火凤临世,便知真假。”虞子婴冷淡瞥了他一眼,便突地身蹬数米,于空中双臂舞展,众人只觉一股浓郁的仙香之气流毓四处……

此时,他们耳畔只闻一声尖锐刺破耳膜的长啸,下意识一抬头,只见天空一道灼眼光芒而至,他们隐约可察于云端雾霭之间,一物羽毛似金,橘光万里,祥云呈现……

但异象眨间便逝,他们恍然回神,当即相互望去,但见彼此归中余悸尚存,显然那一幕众人皆见。

“你,你是谁?”那领头这下可不敢再兵刃相见,虽然疑窦末褪,但却也意识到眼前两人非等闭之辈。

看他们神色从松转惧转惊最终变得半疑半震时,虞子婴这才道出早就预谋好的名号:“本半仙是无量道人的嫡传入室弟子,魔医相师——天婴道人。”

你师尊的名号被人随便拿来胡诌乱编,无相大师你可知道?

玉虚宫元始门下之无量道人,一个手握阴阳权盘,脑中圈分日月,传闻他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曾以能半神之响彻名誉于整片九洲大陆,更是被各宗氏皇家,甚至是异域各族皆尊崇无比的存在。

若非那日无相无意间透露其师承名讳,并称其仙逝,虞子婴估计还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名头来替自己一身玄术解说。

要说无量道人此人虽名响九洲,但为人却神秘异常,除了世人知道他是来自玉虚宫元始门下外,对他是一无所知,并且他也鲜少与人接触过,只道万事只凭缘份,一面即缘尽,是以她冒充他的徒弟,即使有人对此产生怀疑,也是无从无据考究的。

“你说,你是无量道人的徒,徒弟?你,不,您先等等……”那领头的果然震惊异常,努力将虞子婴与郑宇森两人一番打量,再联想起之前的种种事迹,便咬牙一狠心道:“请二位道人且等等,你们入城之事我需得先禀报上头才能做决定。”

若她当真是无量道人的徒弟,那他这次绝对是立了大功一件!一想到这里,那领头果然待不住了,立即朝副手使了一个眼色,令他将人看住了,便不作停留,飞速回程汇报此事。

等待期间,偶听一声尖鸣惨叫,郑宇森诧目而去,而虞子婴却已知发生何事,瞥眼看去。

只见城门处,数百名各方人氏,有老有少争先恐后地趁着城门大开之际,蜂涌而出,一张张因为恐怖而狰狞的脸,一只只渴望自由朝外伸出的手,最终尽数湮灭于刀刃之间。

耳畔传来黑甲军的疯狂、得意的大笑,他们肆意地屠杀着那些妄想逃出来的人,她嗅于鼻翼拂过的血腥味道,一把拽住郑宇森欲暴动冲上前的身躯,那力量压制着他不得不停滞下来。

虞子婴将他手臂一扯,他如木偶械松地弯下腰,她用另一只手遮住了他通红的眼睛:“闭上眼睛,你不是神,你救不了天下所有的人。”

隔了一会儿,沉默了许久的郑宇森,哑着嗓子道:“那这样,不闻,不问,对吗?”

“有何不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很明显你是属于穷一类的。”虞子婴的话就像一把刀,直戳中郑宇森那脆弱的小心肝上。

“……师叔,不求你安慰我,可能不能下次稍微委婉点,别太狠了……”

虞子婴一把松开了他,收回手,嗤笑道:“我看你恢复得挺快的,根本不需要人安慰。”

这时,染了一身血腥味道的领头带着一脸刚杀戮完毕的快意,飞奔而来,四周围困的士兵当即分散两排,他那阴险的三角眼不着痕迹地闪过异光,朝着虞子婴他们拱了拱手道:“吾主道,既然两位是无量道人的徒弟,我等自是不敢冒犯,那便请入城吧——不过,吾主说是对两位道者的本事很感兴趣,请务必随我入城后,与他见一面。”

郑宇森一看到那名领头,眸中便闪过一道冷意,刚才便是他下令砍杀那些无辜的城中人。

“我自然会去与他见面,不过……本仙瞧你印堂发黑,却是寿元已尽的表现,恐怕帮我们带不了路了。”虞子婴朝着他,勾起眉桃与嘴角,但那僵硬的面部却调整不了如此高难度的表示,那皮动肉不动的笑容,不显任何美感,反显得有一丝诡异,谲森。

随着她嘴角那令人心中一寒,如同死神镰刀舞起一挥的冰冷弧度,只闻“呯!”一声,刚才下令手刃上百名男女老幼的那名将领,他脸上那阴险歹毒的痕迹像是凝固在了他脸上,双腿一软轰然倒地,双目瞪直,无一丝生气,死得不明不白。

虞子婴静立不动,面上的表情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仿佛一尊玉朔的仙雕般泠清、宁静,没有人看到她动手了,但仅一句话,一句寿元已尽便令人一个死亡得无声无息?

“啊!”黑甲军反应过来,惊骇短促地叫了一声,便畏惧、忌惮地猛然退后好几步。

一双双惊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虞子婴,张嘴微张,想说些什么,可声音仿佛堵在喉咙处,怎么也叫不出来。

郑宇森赶紧移至他师叔身旁,一只手暗中按上银纹剑,不动声色,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叔做了什么,可是刚才他分明看到师叔是在轻掸衣尘之时,对面那个领头就像被人割破了喉咙,当即死亡的。

这个人,凭直觉他肯定是他师叔所杀的,只是,却不会有人有证据能确定是她杀的。

因为太匪夷所思了。

甩下那一群惊疑不定,却不敢靠近的黑甲军,越过那些残缺不齐的尸骸,虞子婴带着郑宇森一道终于进了翡翠之城,当城门在背后发出沉重呻吟“咯吱”地关闭之时,空气中那一缕缕紫雾愈发浓郁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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