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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167)+番外

即使是吹毛求疵的赵鹿侯,也无法在这种奔跑的时刻还保持那优雅的姿态,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这种极限似的狂奔,这令赵鹿侯十分不自在,他脸色几度变换,双腿像是跟不上虞子婴带路的节奏。

正当他好不容易适应下来,突地,前方的虞子婴却又蓦地停了下来。

她顺势一转身,却不想身后的赵鹿侯不知道正专注思想着什么事情,脚步不停,便直接撞上了她矮小的身子。

因为事出突然,虞子婴根本没有防备,即使赵鹿侯长得纤秾正适,不胖不瘦,但毕竟也是一个正宗的成年男人身材,她那副小身板哪里禁得住这么一猛撞,那简直就是直接被撞飞的结果。

好在虞子婴反应灵敏,反手一抓,便扯住他的一截厚氅,狂风从他背后呼啸而来,厚氅与那千万缕发丝拂面飞舞,赵鹿侯微瞠眼睛,万籁此俱寂,他眼晴内映入的是那仿佛轻无一物飘盈若飞,一点飞鸿之姿,那青白玄服鼓风翻滚摇曳,如绵绵的烟雨宛如瑶仙翩翩而来,带给他以无限遐想。

他反应过来,急踏前一步,伸臂一揽住她被盈盈一握的腰肢,收臂一紧,便带进了怀中。

风停,她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体盈满他坚挺的怀抱之中,就像一团软绵的冬絮,轻盈仿若如无物,令人不自觉更加深几分力道,却确认是否是真实存在……

一手揽腰,另一只手却觉入手一片柔腻软无骨,他低头一看,正是他刚才无意间握住的她一只小手,赵鹿侯又望着她那如白天鹅般颈长的脖颈,细巧可爱,靠得太近,有太多事情无法隐藏,比如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甜清香……

蓦地,赵鹿侯如触电般松开了她的手,准备推开她时,却不想虞子婴更早一步,退离了他的胸怀,站在一步之隔。

不近不远,既不会显得侵略性太强,也不会显得生疏避及。

虞子婴仿佛不察任何异样,抬头,一张童颜雪容对着赵鹿侯,郑重道:“你径自朝前方一直跑去,直到崖边才停下来。”

刚才的意外她只字不提,就此揭过,而赵鹿侯却在心中落下了个不大微小的疙瘩,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为何而起。

赵鹿侯借着稍整仪容期间,避开她话头,语言,与那无形间散发的令人躁热的异香,半晌,感觉雾意越来越浓重之时,方蹙眉转眸道:“那你呢?”

虞子婴并不与他对视,学着他刚才的姿态,开始慢条斯理整理起领间,发榍上的雪花瓣,淡淡道:“我自会追上你的。”

追字一语双关,可惜赵鹿侯却没有听懂,他闻言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很自我干脆地撩袍转身,便径直离开了。

“还真无情呢……”

虞子婴一挥袖间异香,便迅速消散于空气之中,那是翡翠之城特有的紫魂草与紫迭香混杂的味道,她之前特意从白皮书生身上顺来了一份。

看来效果也因人而异嘛,虽然她怕引起赵鹿侯的怀疑,只下了少量的份量,可这么近的距离嗅到,却没有任何一丝异样,看来他要不是天性禁欲之人,便是血已经冷到骨子里去了,像这种程度的迷惑人性的药物,根本触及不到他内心的邪念。

景帝从雾霾之中现身,他周身烟雾缭绕,气息好象千年冰绡鲛绸的丝丝缕缕,恋恋不舍缠逝,他整个若融入一片幻境之中,他亦如那片幻境之中的一个幻影。

“你这是准备舍身成义,还是你认为你留下来便能阻挡本帝,什么时候你竟般天真……”

“那我成功了吗?”

虞子婴打蛇顺棍上,一转身,便端着一脸面摊高深表情。

却不想景帝闻言,那张狂霸冷魅面容刷地一下全黑了:“你当真是为了他?”

什么意思?虞子婴脑回转路被窒了窒,若不是为了赵鹿侯,难不成他还以为她特地留下来是为了他……咦?

“虞子婴,宇文子婴,天婴道人……你究竟是谁?”景帝踏前一步,那气势磅礴连带着身上雾霾如潮水般涌来。

虞子婴悄退一步,不想被纳入他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范围,同时她多思维扩散,被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是对那个“婴”字有多执念,竟每一个名字都携带不离着,这……太可疑了。

她沉重地考虑着,下一次果然还是得换一换。

“都是我。”虞子婴坦言不讳。

景帝闻言,表情突地一片狰狞起来,犹如实质的邪恶气息从他身上喷涌而出,顿时整个空间里的气流宛如暴风雨来席卷的大海波涛骇浪,那浓稠的雾被掀动得不安颤抖,视野以他为中心,瞬间清晰开来。

“你活着!——你果然还活着!”

地上的黑碎石被狂风卷起,虞子婴一身质轻柔绸的玄服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纷飞的尘土榍石使得她不得不半眯起眼睛。

此刻的景帝就像一头盘蜛九霄云殿的巨翼腾蛇,身后巨翼一寸一寸张开,青色厚鳞舒展开来,优美苍键的身躯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

虞子婴乌丝被狂卷散乱,似掉了束缚般飘逸舞动,她严肃着一张巴掌小脸,绷紧身子却不再退缩,而是顶风迎上:“活着。”

想不到三年时间,竟让他的武功精进到如此地步了?硬拼的话……好像有些悬……

“这三年,你究竟去哪里了?”景帝再踏前一步,地崩山裂,暴风愈冽。

虞子婴不得不提起玄气相抗方能挺直身躯腰板,咬牙道:“这……很重要吗?”

景帝直接一拳便劈碎一块约人高的黑岩石,石块溅风撞得哐哐直响,他阴晴不定地凝视着她:“重要!”

虞子婴直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以险些窒息的力道紧锁于她周身,她荫下纤长睫毛,咬字清晰道:“掉在请神坛下面……晕迷了三年,刚醒来。”

那紧缚的寒意骤停,景帝身影遽然消失在原地,再一眨眼,他已站在虞子婴面前,他怔愣地盯着她,那俯视着的视线力度笔直而强烈:“晕迷了三年……那你的武功怎么来的?”

所以,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有那一身诡异的武功……三年前她虽然力气奇大,但却没有任何内力,如今却俨然一跃成为一介武林高手之巅。

“莫名其妙就有了。”

“为什么要留在赵鹿侯身边?”

虞子婴眼波无任何闪烁躲避,她早就预料到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了。

“这并不关你的事情,不是吗?”

“不关我的事情?你确定?”突地,他伸手钳住虞子婴的肩膀,另一只手掰过她,逼视着她的眼睛:“你忘了,你从三年前便是属于我那斓的,你以为这件事与我无关?”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本人一点都不知道?

“忘了吗?那就让本侯让你帮你记忆起来……”景帝臂力惊人,他将虞子婴压紧他结实的胸膛固定得她无法动弹,然后猝不及防地低下头,一口便咬住她微张的嘴唇,不轻却也重不到咬一口肉的力度,他牙齿像泄愤,像是宣告般,错齿咬着着她那一片嫩肉啮着。

“该死的胖子!”

虞子婴表示完全被这貌似是“虐恋情深”的模式搞懵了,等感到嘴角尝到一丝腥甜,才蓦然清醒,猛推出双臂,伸手将他推开了。

她摸了一下嘴唇,感觉有些麻,有些发烫,想必是红肿了,她乌黑的眼瞳没有寻常女子此刻该有的恼羞成怒,或受侮辱的愤恨,而是一种平静得伤人的面无表情:“我不是胖子了!”

景帝脸上亦是一片波澜无纹,他再度趋步靠近:“难道瘦成一具骷髅你很得意?”

讥笑嘲笑的语气。

“……”这厮真的有病,胖的时候是死胖子,瘦的时侯就是骷髅?虞子婴眼底的黑已凝结至极致,不对他的言语发表任何回应。

对付这种嘴欠的人,直接忽略他的任何一句言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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