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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172)+番外

最终虞子婴在烦不胜烦之下,将他绑在一根避雷针下,再干净利索地替他去势,他这才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醒了?”

像雪花般清冷干净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关怀,演戏之类的虞子婴并不拿手,但是对她来说,在那张面无表情的神色之中加一点别的调料色盘,却不是很难。

赵鹿侯的确醒来了,他眸光犯晕,先是嘘眼了一下那透过叶间射下的泛黄光斑,接着扫过那根根笔直的白桦树,最后才转向虞子婴。

四周布谷鸟咕咕地叫着,熏风拂动,林间沙沙作响,他看着少女那望来的白璧无瑕,被光线晕染柔和得不可思议的精致面容,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禁不住一软。

“……”

然而赵鹿侯那被迷惑的神情只维持了不过短短一瞬间,便被虞子婴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彻底敲醒了。

“你怎么了?一句话不说,难道……脑子之前被撞坏了?”她的表情比之刚才那副“关心”的面孔更为认真。

所以说,再美好的表面也没办法遮掩住虞子婴那凶残暴力的内在啊!

“我……们去哪里?”赵鹿侯的声音带着刚清醒的沙哑。

“先替你疗伤,听说九渡盛产一种地藏红花,治疗内伤很好,再加上它离翡翠之城最近,我们先去那里。”

另外,她亦有私心,之前她就跟郑宇森协商过,等他们设法救下冲虚派的人,就统一撤离到九渡搭乘船只离开,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到没到。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娇小少女这样抱着,赵鹿侯再养尊处忧亦有几分不自在,那细榍的阳光映在他光洁疲惫的脸上,竟透出一种性感十足瓷白,他蹙眉,薄粉的嘴唇张阖着:“你将本侯放下来,我能自己走……”

“……你确定?”虞子婴止步,转过头斜挑淡眉,顿时一股邪魅狂狷之气扑面而来。

赵鹿侯见此,莫名有一种被雷劈到的错觉,那一张雍荣如牡丹般华丽漂亮的面容瞬间古怪异常。

这样诡异的对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恶霸调戏小娘子的戏码啊!

虞子婴看他表情不对,别说是欲羞嗔怒,连一丝丝期待的表情都没有,难道她方式表达错误了?

想了想,她便不再抬杠,双臂一松,如他所愿直接摔下了他。

对,是摔,别指望她会圣母地将他温柔放在地面了,她虞子婴生来便没有这根敏感的神经。

呯!一时猝不及防的赵鹿侯面色微变,便直接啪地摔在了地面,也没心思管他的内伤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腰将来还能不能用!

“嘶~你……”赵鹿侯倒吸一口冷气。

虞子婴蹲了下来,她偏了偏脑袋,略带踌躇地戳了戳赵鹿侯的腰:“你……没事吧?”

赵鹿侯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扯过,便翻身便将虞子婴牢牢压制于身上,激烈的动作令地面的雪风溅起飞扬,经过阳光的折射,有一种奇异朦胧虚幻的七彩光线。

“你说过要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吗?!”

他眼眸由浅转深暗紫瞳,咬紧后牙槽蹦出一字一句,他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

有多久,有多久不曾像这样纯淬地对一个人生气了!

虞子婴被他的手臂按于锁骨与脖颈间,胸膛起伏皆会碰到他,可惜胸太平她没有自觉,而赵鹿侯则没有感觉。

盯着他那一双紫罗兰般琉璃斑斓的眼瞳,她莫名感觉身上有一种异样感,她道:“是你让我放的。”

看着那张无辜不解的脸,赵鹿侯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

“我让你放,不是让你摔?!”

简直跟她无法再沟通了,他侧身一翻便平躺在了雪上,感受到那冰冷的雪水浸入腰间疼得火辣辣的肌肤,亦将他的火焰渐渐浇熄,他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本侯竟会被你这么一个傻妞救了……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虞子婴根本不惧冰雪的冷度,她亦躺在他的旁边:“不知廉耻不就行了吗?”

“你闭嘴!”再让他再听到她说话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被她气厄了过去。

“喂……”

“……”

“玖兰戚祈?”虞子婴翻身趴过来,双手撑着下巴,喊了一声。

“谁给你的权利直呼本侯的名字!”赵鹿侯两眸喷射出通人的光芒。

“玖兰戚祈。”虞子婴眨了眨密靡的睫毛。

“……”滚!他这下连眼睛都干脆利落地给闭上了。

“堂堂赵鹿侯也会在心里面骂人吗?”虞子婴看他泛白的薄唇紧抿,额上皮下鼓动,不用想也知道他心底内想的肯定不是好事。

“……!”

“喂,再躺下去,你可能会病上加重,你究竟还走不走?”虞子婴站了起来,弯腰拍了拍身上的沾上的雪。

玖兰戚祈这才睁开眼睛,他连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虞子婴,径直翻身想爬起来,然而腰间如针刺般的麻、痛令他脸色煞白,失败几次无果。

这种时侯如果作为小白花的女主就需要赶紧肯前体贴地上前轻言软哝地安慰着男主角受伤的心灵,再将他扶了起来,两眼含情脉脉,眼眶微红,心痛着男主角的心跟身,而男主角则被女主角的善良,温柔感动,然后两人……喜奔大普。

可惜虞子婴不是女主角,而赵鹿侯亦不是书中常描述的那种男主角,作为一名*型心肠冷硬女配类型的虞子婴,却觉得像赵鹿侯这些反派更像是书中的恶毒男配角,而这种男配角一般都含有M体质,你不让他痛得再也爬不起来,他们是不会停止在你身上玩命地使劲折腾的。

所以,她站起来后,只是冷眼旁观的注视着一次一次地想爬起来,却又一次一次地摔倒的玖兰戚祈,眼中一片无波无澜。

玖兰戚祈憋着一股狠劲,他心底的傲气让他就算拼尽最后一口力气,辗碎了全部骨筋都要当着虞子婴持面爬起来。

终于,他凭着一股疯狂的意志,最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但却因为脚底虚软,一个脚滑便踉跄地朝前扑去。

“呃!”就当他以为他会再次摔入那片冰雪之中,狼狈一身的时候,一双温凉的手,坚定地搀扶起了他。

玖兰戚祈稳住身形,微愕地抬头便看到了虞子婴的脸。

“摔倒了,即使再困难却能自己爬起来,你做得很好。”毫不吝啬的赞扬,被虞子婴没有一丝旖旎情绪说了出来。

但不可否认,她眼底的赞赏,话语中的真挚,都不像别人奉承他的时候,那般虚假揉作。

玖兰戚祈怔怔地看着她。

“很好玩吗?一次、一次耍本侯?”他搭在虞子婴的手臂上的手指将她攥紧,接着垂下眼帘,带着一种忍耐的压抑,低沉哑声道。

“嗯。”虞子婴颔首,感受到他身体倏地紧绷之时,便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因为每一次这么做之后,你都会更加地贴近我,不会总是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些——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啊,她会什么时背叛我啊之类的事情,而是遵循本能地靠近我,安然地留在我的身边。”

“……”玖兰戚祈整个人似触电一般,蓦地诧异地转向虞子婴,眼底那流转得太快的惊,疑,乱与难以置信的种种混杂情绪。

“走了。”

虞子婴得到预期的结果,便弯腰十分爷儿们地抱起了一个大男人,那是连大气都不带喘的轻松,若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如雷劈般的表情。

不待玖兰戚祈反应过来,虞子婴已加速地朝着“九渡”急掠而去。

这期间,赵鹿侯一直用一种很深沉、若有所思地诡异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虞子婴。

看她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模样,竟,竟也懂得肖想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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