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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174)+番外

等全部复述完毕后,店小二略有些不忍地抬起眉眼,这桂酿酒是蒲西街头的特产,只有那里才买得到,而这花酥糕则是在蒲西街尾才有,而这酥鸭七宝则完全是在另一条街巷,若将食物全部买完回来,可少不了一番劳碌折腾。

更何况……让这么一个人水灵嫩白的小姑娘去买奴才,这,这他都担心那人牙贩子会不会对她起贼心呢。

“……替我转告他,如果他愿意卖身给我,我就替他将他想要的统统买回来。”虞子婴皮笑肉不笑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店小二闻言懵了一下,别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但此刻她眉眼覆寒,乌黑眼瞳幽深阴沉,面带一股阴森煞气,看起来确也不像是好惹的,也难怪敢说那样霸气的话,于是又结结巴巴了一句:“那,那个,他还说,让您给替他给,那个,那个跑路费……”

“……”

因为小二那副叫堂惯了的高亢嗓子,引宇文晔跟宇文煊,还有一些路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顺声望过去,当他们看到穿着一身青白玄服如仙临般虞子婴时,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只觉眼前这名身姿玲珑如玉的少女仿佛汇天地之精粹而成,整体干净而通透,无一丝瑕疵感。

她很漂亮,却不是那一种加以修饰的锐利逼人的美,而是一种惹人心喜柔软的漂亮,像是掌中爱不惜手般袖珍模样的稀世宝玉,而不是那摆在金碧辉煌殿中的璀璨皇冠。

宇文煊跟宇文晔两兄弟不知道为何,当目光一落在那名少女身上后,都感觉难以移开眼睛,就像是冥冥中有一种吸力,让他们停驻静望。

虞子婴打发走了店小二,即便感受到宇文煊与宇文晔两人的目光,却不曾为他们有任何停留,径直转身就离开了。

这糟心的玖兰戚祈,与这糟心的末来!

在九渡这种类似与旅游观光景光的城镇,包下那么一间设施精致的豪间,贵的程度可想而知,眼看着当初替赵鹿侯算命赚来的一块金子,零零总总的花销后,如今只换剩下两小块碎银,她已明确在感受到穷迫的困境了。

特别是带着这么一个销金窟在身边,她要是不想点别的办法挣点钱,估计他们两个都得去当乞丐去了。

她在九渡镇中特地游逛了一圈,也没有打听到有类似冲虚派打扮的人士进镇,于是虞子婴便不再浪费时间,她想了想,来到一间布绸庄里买了一块斎白布,然后再让绣娘按照她需要的样式跟大小幅度裁好,她准备将它做成一块招牌。

拿到裁好的布她又去了一趟木具店,挑拣了一番,便买了一张比较便宜的阵旧木桌配凳,顺道再让店家送了一根梢磨成形的木杆子将她带来的白布帆挂好。

最后她跑了一趟书斋,用最后剩下的一点银钱买齐了纸笔研墨架势,扛着搬着一大堆招牌,桌子,笔墨纸研,推算出一块比较旺财的地段,准备开始重操旧业,干起她的老本行——摆摊算命。

没想到这一去看,发现这世上懂点道行的人倒亦不少,那些稍微有些旺财的地段基本上都商贩满为患,同行挤为患。

“算命,五文一卦,十文定今生姻缘祸福,一银能保管你祸事灾难通通远离啊。”九渡最繁盛的古董一条街上,摆摊算命的一个一个都坐在摊上,梗着脖子使劲的吆喝。

有瞎眼摸骨,有掐指神算,有占卜看相……类型倒是齐全了。

虞子婴瞅了一眼,她不去跟他们争锋相对,而是从中挑了一小块地盘,比较靠墙壁内侧,前方还有几个小摊挡着视线,她就摆好桌子,插好写着“天婴道人”的招牌,便端坐在那里安闲自得。

快将近辰时,日头正炙,来往游人观客熙熙攘攘,小贩与小商们瞧着时机好,亦是争相叫卖,只见一条街上都是热闹非凡,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不绝于耳,偏生虞子婴这头依旧是无声无息。

有人出于好奇,倒是看一眼她的招牌,只见上面沉韰入木三分地写着几个大字:天婴道人。

字倒是一手好字,但这名号却……很陌生。

除了招牌外,有人又发现她那张桌面上当真是干干净净,除了一支笔一张纸一方墨砚,便再无其它,可再瞧瞧别的算命先生的桌面,那可是摆满了各种算命道具,琳琅满目。

这条古董街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口便是密集,桥上桥下,走路的,搭乘船的,别人瞧着她一个水葱白嫩的小姑娘家在这里学人家老先生摆摊算命,倒是有心想来戏耍逗弄一番,瞧瞧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可但凡有人看到她那招牌幡上写着那句:一卦一金,恕不讲价,便统统都退壁三尺去了。

直觉都认为这个小姑娘估计是脑子有病了,人家算命不是以文便是以银算,她倒好,直接便是一口价一金一卦,她当真以为人人都是皇亲贵族,挥金如土的吗?

况且,她若真算得准,早就被士族贵人招拢了,哪里还能落魄沦落到四处摆摊,风餐露宿的地步。

瞎眼摸骨的“瞎子”半眯起一双眼睛,鄙夷地盯着虞子婴,那算卦看相的一位位白须仙风道骨的“神算”暂时收起那一副高人范儿,毕拿一脸“小屁孩别给咱们正经做事的大人捣乱,赶紧回家喝奶奶去!”

虞子婴不管周围那充满恶意,揣测的眼神有多强烈,她依旧纹风不动,神闲气定。

“喂,小神算,帮本夫人算一算子嗣的问题。”

随着一道从头上传来的嚣张跋扈的轻漫女声,虞子婴桌上被丢过来一锭银子,虞子婴抬头瞥了来人一眼,是一名摸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美妇人,柳眉,丹凤眼,琼鼻,厚唇,额宽而广,观其面相一眼之后,她便垂下眼:“你的生辰八字与你丈夫的生辰八字。”

那名美妇人身后跟着七名下人,一行人倒算得上是有钱人摆谱那样浩浩荡荡,周围人看到她们竟找上那位长得跟个雪团娃娃般可爱的少女时,都清场开来,躲在一边儿偷窥指点。

想不到还真有人找那个看起来根本不靠谱的小姑娘算命啊。

而那美妇人闻言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隔壁那“掐指神算”摊位的一个算命女人,红唇勾起道出一一来,便转过头对着虞子婴冷嗤一声道:“你最好是给本夫人算准了,若是你今日算不准,今儿个不管你是年龄小还是一介女流之辈,本夫人都叫人掀了你的摊!”

“我算一卦,是一金。”

虞子婴很清淡地撇了一眼桌上那锭雪白的银子,却负手不动了。

四周人闻言顿时一阵鸦雀无声——

好,好狂妄,好敢狮子大开口的人啊!她难道就不怕算不准了,人家这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美妇人将你的摊位拆了?

那名美妇人显然亦是愣了一下,她走近几步,仔细打量了虞子婴两眼,想了想道:“好,本夫人便睁大眼睛看看你一金的本事!”

却不想这句话一出,旁边摊位上的那个女人则掩帕轻笑一声,那瞟过来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嘲笑。

那美妇人顿时一怒,却最终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量,还是忍了下来,她取过一金扔给虞子婴。

而虞子婴在接过金子的时候便揣进了袖口,亦不去辨认周围那些复杂的眼神,提笔将刚才美女人报出的八字书写于纸上,她看了一眼两个八字,根本不需要别人各种推算,翻书,沉思,她直接便道:“你夫君八字寡毒,生平只有三灾三祸,妻妾桃花甚多,但寿命却不过三十载,当然若你将他带来当面观相会更准确一些,而你的八字则旺夫多子,姻缘有二,一则不顺,一则却是平步青云。”

她的话就像是背诵朗读一样条条不假思索,那名美妇人闻言,便直接气极瞪眼,一掌拍在她的桌面,勃然大怒道:“你——你竟敢诅咒我的夫君!你、你可知道今日便是他三十岁的生辰,你——”显然被虞子婴那番“胡诌乱扯”的话给气岔气,她深吸一口气,便指挥着身后的家丁:“来人,给我砸!狠狠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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