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2)+番外

一片废墟中,小胖妞四肢抽搐倒在地上,口鼻耳的鲜血争先恐后地顷溢出来,她蠕动着嘴唇,偏着的脑袋,双眸布满血丝空洞地看着前方些美如天仙却是修罗心肠的他们。

残阳如血,染红了她的视线,但接下来,她却看见她至死都无法理解的场景。

从地面破碎的琉璃映射着的一层黄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明漪画面。

那一个无情而冷血对待她的男子,竟从一片废墟中将一名穿着桃粉袄子的可爱女童轻柔抱起,用那依旧能够令她忆起便哆嗦的冰冷的手指,带着一种颤抖抚过她额前的发丝。

似觉惊喜,便再拉下她的衣襟处,在看到她锁骨下方纹着一朵青蛇缠绕红莲的图腾时。

那名如水仙花妖般阴柔如魅又诡异如魔的男子,媚长染着豆蔻红的丹凤眼微眯,斜阳明媚了他阴冷的眉目,那一刻,两片薄薄,血色极淡的的唇角勾起道:“寻寻觅觅十三年了,终于到手了!”

那语气中的柔软宠腻与惊喜竟令尚没有死透的小胖妞莫名听得一酸,一嘴的不是滋味,她眼眶泛红,这人跟人之间的待遇咋就差别这么大呢?

她艰难地移下脑袋,她记得她肚脐挨下的腹部,也有那么一小块图腾印记,那是她从小便有的,一开始她以为是画上去的,但整整十三个年头,她依旧没褪色。

刚才仿佛间,她对比她的比那个少女更精致一点,他们要寻之人是那个少女吗?

那她可真幸运,她能得那几个人的柔心呵护,可怜自己生来虽富贵,却被坏心的奶娘扔在贫民窟,反而捡了一个鸡占凤巢的宇文清涟来取而代之享受她的母爱、父爱。

即使最后真相大白,她被接了回去,却依旧是一个爹爹不亲,娘娘不爱,连她那两个俊美哥哥都嫌弃她,觉得她处处不如冒牌货千金宇文清涟,她知道她愚笨,她长得胖,还丑,可是——

她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亦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为什么宇文清涟得到了一切,依旧要害她呢?

果然师傅那句话说得对:谁让你长得像个憨包子,那就别怪被狗惦记着!

或许真的要死了,眼前事物渐渐虚化,视线笼罩着一片瑰丽朦胧的霞光中,一切如梦如幻光圈琉璃斑驳,小胖妞紧咬着下唇,空洞黯淡的眼睛仍旧执拗地看着——冷漠甩开她的那道笔挺如刀裁的颀长身影。

缓缓弯起了那肿涨的鱼泡眼,憨呆的脸上露出些许狡黠的笑意:至少这个人的仇她报了,倒也死得不算太亏……

就在宇文子婴断气后,忽然,风云变幻,一缕日光竟从云缝里透射出,直照在那逐渐冰凉胖墩的身体上。

良久,她的指尖微动了一下……

☆、第一章 活着,以死的姿态!

郸单,佛教之国。而“国院阐福寺”则被视为郸单国都(榆汝)的象征,亦是皇室举行宗教仪式唯一特定的佛寺。

瑛皇南部的国都——榆汝,寺院僧尼众多,寺院遍布而被誉为“佛教之都”,而“国院阐福寺”之所以能够出类拔萃奠基此等荣耀的地位,并非它多底蕴优秀跟特别,而是仰仗一个人的威信。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这个人,便是名震九洲,郸单国最得高望众的国师大人——无相。

每逢初一、十五或传统祭祀酬神的节日,“榆汝”的善男信女,或三皈居士便会接踵慕名蜂拥而来,趁着机会各种企图妄想瞻仰上国师一眼,蹭些福缘。

近几年,国院阐福寺常年香烟缭绕,福烛高照,信众暴增,更造就了“国院阐福寺”成为整个郸单香火最鼎盛,亦逐步修建成规模最宏大的寺庙。

初一晨曦,馨香馥郁的菩提树花,犹在树梢杳然绽放日的榆汝国都,金黄色的阳光慢慢爬上巍峨的佛塔,红顶的寺院,红、绿、黄相间的郸单鱼脊形屋顶众林立的庙宇,让榆汝充满了神秘的佛韵情调。

城中香烟袅袅,钟声悠悠,磬专用清脆动听,涌经之声不绝于耳。

四月初一,一个盛大而隆重的日子,只因一向深居简出神秘的无相国师,只会在这一日出现为信众讲经。

是以,一大早各方达官贵人或是走卒商贩都争赶前来“国院阐福寺”听其讲佛论道。

正朱雀街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树梢皆挂上梵文黄布巾,撒上圣水一片洁净庄严,但偏偏这时有人看到街道中央有一坨散发着恶臭的东西匍匐蠕动着爬进。

这一路上不知道惊呆了多少的人,就近一观察才发现是一个人。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脏得跟泥团子里滚出来的犊子似的,一只脚还穿着只西湘绣花鞋,另一边却不见了踪影,露出一只倒算白胖细嫩的天足,并不像读书官家小姐那样仔细缠过。

她呼嗤呼嗤地喘着粗气手脚并用,用最卑微的姿势爬到了寺前,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头顶那宝严庄相的佛寺。

国院阐福寺又地处京都最繁华的朱雀街,过往人来人往却无不对她避之不恐,面露厌恶嫌弃生怕被她染上了晦气。

但却也无人敢在神圣的佛寺前做出动作撵人叱责的举动,倒不是被她那虔诚求佛的态度打动,只因无相国师曾言:佛前,众生平等。无论是乞丐罪人亦或是帝皇将相,于他,皆一视同仁。

乞丐全神贯注,全然没有察觉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在阴沟里发臭的肮脏老鼠。

祖母在上,她、终、于、到、了!

虞子婴抽了抽泛酸的鼻子,才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天尤可怜她这一路是怎么历经七七八十一难才活下来的,被狼群毒蜘围困,被山体泥石滑落活埋,被乌鸦飞秃鹰啄肉,被雷电劈……

她知道她穿越的这一具身体是招霉体,可她却没有预料到因为她的介入,竟然能将霉运竟朝上翻几翻,变成了天厄体!

若不是她懂得抢天险,断尾求生率先将自已弄得凄惨狼狈不堪代替了最重的天伐,估计早就暴尸荒外了。

但天厄体一日不除,她也必死无疑!

她虞子婴前身算尽一切,想破命获生,却不想意外穿越异世复活。

是命,是运。若是普通人,便只能咬牙认了,但她偏偏是一名魔医相师!她用了一辈子去修医、修玄术,祖母更为了她耗尽一生气运跟寿命,她们一族用尽了一切手段才令她前世活到二十岁,这让她如何甘心就此殒命!

她重生后,局限条件,她大概能预算出西方位置有一位千年难一遇的大气运者,她想她若能借得此人的气运,便能跟她这天厄体冲突消减掉一部分霉运,是以她才从那一座复生的死城赶死赶活地爬过来。

渊源共生,和谐共融,阴盛祥云弭漫几乎笼罩整座榆汝城——她眸中流光异彩乍闪。

没错,她要寻找的人就在这座宏伟的寺庙内!

她撑着膝盖了站起来,顺便扒了扒头发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便露出了那张半边眼眶肿胀,沾着泥血渍,软趴趴像个肉包子踩地上的惨兮兮脸。

她转眸望向殿宇叠叠嶂嶂,霞光滟潋旖旎彩带将一切空虚盈满,紫檀香味,绿树婆娑巨树古藤盘胧颇为苍老间,矗立最宏伟的那高塔,隐约露出一截象牙白建筑飞檐翘角。

从那个方向她感受到一股磅礴浩然苍茫谨然的正气传出来,震慑四方,舒倘,阗静。

子婴身体蓦地一震,鼻腔下滑下两串粘稠的鼻血,她面无表情,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便抡袖一狠擦掉。

巳时昇阳呈祥,是她天厄体阴气最弱的时辰,拼死亦不休!

——

悠远沉重的钟声敲响三下,在阿育眦大殿,前来的信众,在印悲大和尚的带领下前往圣天塔,在此前需在佛陀降生地的树下诵《三皈依》,做开示宣讲的法会。

完成一系列虔诚繁琐的仪式,众人来到了圣天塔,篆刻圣典的琉璃瓦,深红廊柱赭色围墙,主殿郸单式建筑特色鲜明,象牙色的屋宇和飞檐精致玲珑,仿佛一尘不染。

上一篇:侯府嫡妻 下一篇:覆手天下为卿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