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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203)+番外

舞乐离开天元国的时候方十六岁,那时候玖兰戚祈不过才十二岁,那时候这小鬼便精得跟个鬼似的,他总是骄傲而奢侈地活着,他对任何人都能保持着一种施舍般的高傲贵雅的微笑,性子却极度的刻薄尖锐敏感。

那时候,他的表里不一,令许多人厌恶,而他身份的表里不一,更是令许多人避忌、远离。

过早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某些原因,由此更造就了他一种扭曲古怪的性格。

按照虞子婴的话来理解,便是宁愿高傲的发霉,也不可卑贱地讨好。

那个时候,他如展屏的雄孔雀般华丽铺张地迎接着每一个日月星辰,细致、精美地完成每一日的贵族礼仪、典范课政,如同作秀般挺直背脊梁,一举一动皆是楷模地活着。

那个时候,除了玖兰苍崎这个天性欢脱、话不过脑的怪异皇子愿意跟他玩闹之外,他的世界除了教导的师傅,便是教导他认识介界一切知识的书籍。

十二岁的玖兰戚祈不像皇宫中别的孩子一样懂得结伴玩耍,懂得跟父母亲跟前撒娇,他那个时候已经成熟的像一个大人般,遇事据理力争、口齿伶俐、说话做事都是一套一套地来,他说的话,做的事,起头都是一个圈套一个陷阱,每每都别人都掉进深水井时,才能憣然醒悟。

即使比他整整大上四岁的玖兰苍崎,也完全辩不赢他,争不赢他。

如今十年过去了,舞乐依旧感觉自己没有什么长进,可这当初的臭屁孩却更难对付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舞乐桃腮染粉,拂了拂额前碎发,尽量维持平静语调反驳道,但暗中时不时瞥向虞子婴的闪烁眼神,却显得不怎么寻常了。

玖兰戚祈琉璃紫眸似生三千光华,又似湮灭三千鸦色,于昏沉莹火光茫中似有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

他表情——并非很愉悦。

然,虞子婴却十分愉悦且满足了。

万里长征攀越高山之路,终于跋涉终途有望了。

“嫉妒”果然是感情的催化剂。

“小姐,那军官说让咱们暂时跟他走,他需要跟上级汇告一下此事,才能定夺。”牛子的声音隔着一层薄粗布,从马车外传进来。

刚才他们精神都集中在车厢内的事情,倒是没有刻意注意外面的动静,只见那名头戴尖翎羽,身穿红银两色轻铠的军官,神色变幻不定地时紧归松地捏着手中那块冰冷的“御牌”,果然如同籽月方才所推断一般,他眼力浅,虽能猜测得出这款式刻“御”氏必定是出自宫中之物,但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样式与材质的令牌。

且暂不说是真是假,但一看这做工材质便知道非普通凡物,一时也踌躇不下。

若这一车人当真是那朝渊国皇宫内属的人,他自是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嚣张肆意下令,如对待普通朝渊国百姓般随性杀掉。

想了想,一向谨慎为人的他即刻下马,为着刚才那番无礼朝着那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内抱拳,道:“虽不知道车内是朝渊国的哪一位贵人莅临,但眼下我瑛皇正在呼颚城处理紧急要务,一时间不敢随意释放任何入城之人,当然若是我瑛皇盟国朝渊贵人,自是不敢怠慢,刚巧吾瑛皇太子随军,于公于私,都请贵人与卑职劳累一趟,与盟国的友人碰上一面。”

此话那名军官说得不卑不亢倒是拿得起几分架势,听那话中进退得宜,甚少漏洞的话,便知道此人不该是那一般武将蛮夫,应是军中文官书职之类的角色。

话说完他保持姿势干等了一会儿,尤不见车厢内有任何反应,抬了抬眉,本以为是他们为刚才得罪一事的刻意为难,但侧耳一听,又隐隐约约听到车里面有谈话之声,一时不知道该放下面子再大声重复一遍,还是继续干等着。

好在牛子一直守在外面观察着,他怕事情闹成僵局了,便赶紧重复了朝车内喊了一遍他的话,此时,从车内才响起回应声。

“见人就不必了……我等亦是有要事缠身,需要紧急离城处理,却不想遇上这一茬,若非逼不得已,我等自是不愿暴露身份的。”

那名军官一听便了解了她的意思,这是不愿跟他走,一时他显得有些为难,此车人行踪不明,虽然有一枚令牌为证,但他又非宫中之人,到底无法判断准备,他们的一番说辞也令人无法完全信服。

若他们是那异域的余党,就此放走,这事的罪责即使将他抄家灭族亦不够填补罪行啊!

这时,车厢内再度传出那声声稚脆,却于夜间如雪花纷落般的干净、清冷嗓音:“广场上的那些祭祀篝火节的士兵们是否已经得救?”

军官刚想着事情,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瑛皇国与朝渊国想必不久便会缔结同盟之好,只不过随手之举,只当是提前为盟友略尽细绵之力罢了,若至此你仍不相信我等身份,何不将人带来,问上一问巨细究竟?”

虞子婴淡定说完,但见舞乐眼角抽搐一下,无语地瞥了她一眼。

的确只是“随手之举”,但眼前却拿此“细绵之力”事来说项,便显得意义非凡了……原来如此,这便是她早就预想好了的结果吧……

这、这真是一个阴险又可怕的女人啊!

------题外话------

哇啊啊~表拍我,说好的人物竟没有写到……即使是除了工作,宅腐闷的静也难得地跟着朋友一块儿去发廊染烫吹,臭美摆弄了一晚上,刚一回来便码字,所以才没有如愿完成,求宽恕,静卖个萌给妞们瞧瞧,喵~

☆、第四十五章 这倒是一件新鲜事情

“这……”那名军官神色显然有些被说动,若广场上那些被异域人擒获用来施刑祭祀的将士当真是被车内之人所救,这自然便能确认一点——至少他们与城中异域人非同伙之流。

“你去广场上看一看,若当真有活口,便随便带一人过来。”

他偏过头,指挥着旁边一名士兵前去带人。

“是。”

不多时,一名被搀扶着,像是腿部受创,走路略有些颠簸的年青士兵被带了过来。

那名军官大步迎上去,一句多余废话不说,便直捣黄龙问道:“你们之前是不是被人救下的?”

他带领一队士兵搜寻城中狭窄要道,捕获狙杀隐藏在暗处、或躲匿的可疑之人,并非负责围剿广场那片区域,今日是呼颚城中那些丧心病狂的异域人举行一月一度的篝火节,基本上全城的异域人大多数都会参与、聚集在那里,此事慎重且必须拥有足够的谋略与能力,是以带领绞杀的领将则是他们瑛皇国的太子殿下亲莅。

之前,他曾听属下汇告广场那厢有异,太子殿下令他等必须加紧巡逻警戒,但具体与详细的过程,却不得而知。

那名年青士兵一愣,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表情尤带着似惊似喜,他激动地连连颔首道:“是、是的,我们本来要被那群该死的异域人活生生放火烧死的,连尰少将都被他们削成人彘险此害了,可最后……最后……有一个从天而降的人,是她打断了他们放火。”

“你可看清楚是什么人?”那军官没经历过那一幕,是以弄不懂眼前这名青年士兵脸上那似憧憬,似懵懂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是一名仙子,不、不对,应该是死神才对,她穿着一身黑衣,黑头发,黑眼睛,整个人就像是从深渊浮幽上来的死神,她所踏及的地步,遍地哀嚎惨烈,当时那些异域人都因为她而疯了,她很自地,就这样轻松地慢慢走过,她身后就像是燃起了燎原之火,那些火应该是黑色的,我们、我们看不到,但那些异域人却看到了,因为这是死神降临来惩罚他们这群恶魔的地狱之炎,他们被那些黑色无形的火焰烧着,烤着,拼命地喊痛叫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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