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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215)+番外

线条泠清完美似不染尘芥的雪峰,虚弱而漂亮的少女,用这般似倾注全世界的目光浇注于男子一身,这种美幻绝美的期待姿态,是属于世上任何一个少年或男子都难以抗拒的。

玖兰戚祈眼波似被什么一撞,泛起层层涟漪,喉间有什么被堵住,怔忡难语。

“——或许是太迟了,可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至少此刻……你将是属于我的了……”

从淡色如水的嘴角溢出的腥甜滟蘼,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似笑却最终无力湮灭于唇畔,半强地一把扯近他,虞子婴倾身,鸦黑羽睫覆下,将嘴中的“颜色”哺喂进他的双唇。

与其同时,另一只手灵巧如蛇熟捻地滑进她替他选择的衣袍中,轻掠如羽毛游离于柔韧却肌肉结实线条的胸膛,感受其在它抚摸下倏地变得坚硬如铁时,她伸舌撬开他两排整齐皓齿,将嫩舌滑进他口腔中,吸允那般柔软……

“唔……”耳畔传来玖兰戚祈从鼻息间的性感闷哼一声,虞子婴那微凉的指尖抚在他心脏处,顺带无意间用指尖勾勒了一下他左侧那颗红痘的轮廓起伏,感觉他触电般一颤,最终伏掌——停于他那颗搏动鲜活的心脏处。

从医学上来说,心脏是较高等动物循环系统中一个主要器官,主要功能是提供压力,把血液运行至身体各个部分,但从玄术上来说,同时亦是解除“玄束”的关键所在,这一点虞子婴不会猜错。

感受到他心脏骤然加速,那从僵硬身体上传来抗拒的力道与轻颤的幅度分析,在他要爆发的最终临界点时,她缓缓、无力地脱离了他的双唇,微凉夜风拂起,发丝凌乱飞舞,整个人如飘零浮花朝后仰倒而去。

而玖兰戚祈在她硬闯入他的那一片生涩之地,感受到嘴里充满的铁锈味与她勾舌缠绵间那丝沁甜,心中那股恶心感还没有升起,已觉嘴唇一凉,那温润细腻触感忆徒然消失。

他遽然回神,仅一眼,便本能地伸臂一揽,将她那无力滑落的身子偎依拥进他的怀中,看着那颗无力耷拉于他肩胛间的毛茸茸小脑袋,像一只受伤细蚊轻喵的小猫咪般可怜、柔软无害,刚才那因为被“袭击”产生的一股子郁气犯恶感不知不觉中不翼而飞了。

他愣了愣,感觉到她情况越来越不妙,那手臂间两度撕裂的伤口鲜血淋漓,看着是触目惊心,他连忙替她输送内力:“玄婴!”

虞子婴靠在他淡淡麝香锁骨间,倾听着他心脏节奏搏动,听到他那低沉通过胸腔嗡嗡传来的声音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时,不知道为何心底竟游离出一丝浮动,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轻蛰了一下,虽不痛不痒,却有那么一下的真实。

她转过头,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怀中,呼吸气促难耐,像是不愿被他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而使劲隐藏,她双肩如秋风中的被吹拂的落叶瑟瑟发颤,那倏地紧攥于他衣角褶皱一处,指骨关节泛白……

玖兰戚祈眸光一沉,静默不语。

良久,她逐渐平静,才缓缓抬起面容,那张染霜雪的面容,除了肤色映于月辉之下此刻白得有些透明之外,并无太多异样。

“你伤未好,别再浪费内力了……”

她蹙眉,摇了摇头,启唇吐露的声音沙哑,这与她平时那种清脆干净不同,此时是那般晦涩、干枯,如同即将……灯尽灯枯一般。

那一刻,玖兰戚祈心中一阵翻腾倒海,抿紧双唇用力地抱紧她,同时心惊于她的瘦小,他收紧的双臂都无数圈紧的腰身,那几乎整个陷进他胸膛心房的娇小身躯,巴掌大的小脸,猫瞳眼睑上那一排密睫垂垂哀矣,看起来是那般柔弱,盈盈一握。

——他从来不曾留意过这件事情。

他心弦一碰,伸手试探、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沿着那细腻如瓷的线条摩挲,那比他手指更冰冷的凉意,带着无法忽略的死气……他一双贵魅紫瞳失神地焕散,除了对已逝的母妃外,他第一次对别人产生这种惶恐的感觉。

甚至连当初他身世被父王震怒时揭露,被方十岁的他抛扔一个老太监折磨,险些被侮辱之时,那种腌臜的东西,恶心而腥臭腐烂,他心中亦只是有着沉沉的暴戾恨意与报复感,却没有这种荒凉,就像身处孤坟处那般冷入骨髓的无助感觉。

这就是一条生命即将从他指间流逝的……感觉吗?风起,掌中的骨灰荒芜了,亦灰暗了整个世界,不曾拥有,便不怕失去,可他好像曾拥有了,却又即将失去了……

伪装成快要死掉的虞子婴,其实一直都在暗中不动声色地窥伺着他的情绪变化,看到他眼中那一瞬间闪过的哀恸时,她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也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攥紧,窒息了一瞬。

接着她只觉从他身上乍然爆发一阵耀眼几乎刺目的光芒,在常人肉眼中绝对看不到的一幕,虞子婴微怔。

光线覆盖下,虞子婴仿佛能感同身受到他此刻的全部情绪,喜、怒、哀、乐、,失落的,坚持的,被夺走的部分,此次不需要特地发动黄金瞳,她亦能看到玖兰戚祈身上看到那一圈一圈,像是棱角月芽弯似的暗紫不祥黯淡的光斑浮现,这种黑紫色圈光像是即将腐烂的媚肉,一圈一圈地烙进了他的身躯,躯干,四肢,脖,每一个部分。

那色彩斑斓却毒紫的玄束,被一道从他心脏处蹿溢出的辉煌光芒尽数覆盖。

接着,从他健硕的躯干之中,那月芽弯似的棱色黑暗深紫腾纹,如蔓藤急剧生长蹿长,风景如画,藤萝摇曳,褪却了原本不详与晦暗之色,那蝶一般展翼的淡紫色的紫较兰花勾连盘曲,风一般的温柔拂动、典雅而高贵……

漂亮得令人诧目,花瓣薄,多褶且透光,如一朵朵宫欧洲廷水晶雕琢艺术品,那般栩栩如生,晶莹剔透得毫无瑕疵……

这是因她而开出的花吗?虞子婴愣了愣……终于、终于她令他心动,并且拥有了一丝属于人类感情。

无量道人的“玄束”因为他的情动而破,但是却也没有因此消失,而是破后而立,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永久缱绻在他的身上。

可——为什么……没有消失呢?

虞子婴凝眸沉吟:好吧,她表示一时半会儿无法领悟其中含义,但是随着“玄束”的缚绑、约束的效力消失,她便有一种无法用言喻来形容的感应,那就是——他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位七煞之主。

换句话说——她这一路的过关闯将算是干白功了,七人之中挑错了目标,又得重头再攻一遍!

一时失血过度,又遭受一个不算小的打击,虞子婴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次不再需自虐似的伪装了。

她痛心疾首……脑袋啪哒一声,撞在玖兰戚祈的怀中,不愿再睁开眼睛看着这对她充满恶意的世界了。

可逃避有用的话,她也不必这么费事儿了,直接找块土呸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更省事。

她在心中掰着手指数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恰好上帝给她关闭了一扇门,并没忘给她开一扇窗,此时离她身边最近还有两个后备人选……一个是嫉妒一个是贪食。

平心而论,她觉得既然能称之为七煞之主,应该是在这群蛇精病中属于更加变态更加神经质才对,虽然她很想(加重语气)选择一个“看起来”比较容易攻略下手的司,可她明白,她要走的路并不是挑容易的,而是要选择正确通关的路线啊。

所以……她视线不由得慢吞吞,迟疑,如蜗牛爬竖墙般,移到那个被她打残、七零八落如破布娃娃般的嫉妒身上。

顿时,不忍直视,禁不住想抚额长叹一声。

虽然逃避没用,但还是让她暂时“晕”一下吧。

——

嫉妒被虞子婴一番理智全失地“虐”下来,神智焕散,久久好不容易重新聚焦起视线,便看到不远处那“黑色生死恋”的一幕,险些再度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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