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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226)+番外

他们何尝不想赶紧上前帮忙搀扶起他这尊大爷,但却又畏惧、害怕他那一身散着着几乎能冻结血液的阴冷煞气,迟迟顿步。

如今的嫉妒,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谁也不会相信,谁也不准靠近,若谁胆敢靠近,他必定露出尖锐锋利的齿爪直接撕碎他。

能感受到他全身的血液都似在沸腾,他额颊滴落汗水,几乎快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抑制住那股崩溃嘶吼的感情,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在那一刻,他身体充满了两种极端的晦暗颜色,一种是绝望而深沉的黑一种是毁灭暴戾血腥的红,而这两种颜色像冷凝千年的光芒融于他身,矛盾激烈地相乎纠缠撕裂痛苦着。

不远处,那笔直矗立于墙角的亡之血镰似感应到主人那股激愤狂躁不安的心情,弯月弧度的雪薄刀刃,隐约闪现一层不详的诡异红光……

玄婴的出现太过迅猛,跪在地上大多数注意力被嫉殿吸引去的人都忽略了,等他们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然如第一个敢尝试螃蟹的勇士一般上前,然后——弯腰、伸臂将那个充满着负面情绪,就像一颗正在滴答倒数计时炸弹的嫉……一把抱起来了。

别看她个子娇小萌弱,但力气却是出其的大。

跪一地的人惊奇地目瞪口呆,愣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这副身娇少女勇抱狂躁野兽的画面。

太、太具有冲击性了!

一切太过突然,嫉妒倏地全身一僵,在她将他抬起的时候,正准备爆发出强烈杀意时,却会她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给生生按压下了。

“你的奕皇兄来了。”

嫉妒僵滞住了。

反应竟这么大?玄婴眸露几分趣味,但转瞬即逝,又恢复面瘫表情。

一直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嫉殿一刀劈成两半的一众傻眼了,这面缠白绷带一身黑寡妇衫的女子,将嫉殿抱起来,很“顺利”地放回床上时,他们真的都惊呆了。

“这、这、这谁啊?!”

“刺、刺客……?”

“别瞎猜!刺客的话,嫉殿能任她摆、不,能任她抱?看这一身……奇特的造型便知,她必定是嫉殿认识的人。”

底下一阵悉悉窣窣的讨论声。

玄婴抱人的技巧很勉强,即使她刻意地将就,嫉也是被晃得一个头晕眼花放在床上,他第一时间伸手抚住那只没缠绷带的左眼,翻身定睛一看,精致的面颊布满狰狞:“你……”

“地面阴凉,你伤势未愈再受冻的话,便会持续瘫痪在床……你不会想这样吧?”玄婴打断他。

嫉妒此刻根本不关心别的事情,他只关心一件事情。

“你——刚才说了什么?”

嫉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五指掐入她软绵肉中,他眼底飞快逝过一道阴霾,眼底布满血丝与恨意,嘴唇也许是因为兴奋,亦或是别的快意情绪而微微颤抖,神色可怖。

“你们先下去吧。”

玄婴任着他的动作没有反抗,转过头对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吩咐道。

“那个、个,不知道这位贵人是……”就诊的太医虽然也想马不停蹄地离开,可眼下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将人丢下就跑吧。

“我是太子殿下专程派来服侍嫉殿的‘特护’。”玄婴随便编造了一个身份。

兴许是急欲脱手,兴许是被骇得心脏快受不了了,那老太医倒也没有质疑什么,便连声嘱咐了一下要事,最近喜闻乐见地带着一群宫侍走了。

而转近头的玄婴,突然发现她打发人走的这期间嫉妒安静得……有些不对劲。

没错,有些不对劲……

她这么一想,便看到嫉视线像仇视敌人般盯着空气某一处,两道细长蚕眉纠结着,双唇下意识紧抿着,呼吸一急一缓,一促一迟,且时不时烦中地扭动几下身子……

她观察他的神色着实奇怪,转念一想,他也昏睡了三日,期间一直喂些流质性食物,刚醒来没多久,按照正常情况下,一般这种时候……

室内一片安静,只闻玄婴道:“你……可是要小解?”

嫉身子一震,接着猛然抬头,但见他不知是气是急是怒地涨红了一张漂亮脸蛋,朝着玄婴嘶声咆哮:“闭嘴!”

☆、第五章 进入角色扮演,医心

“他们都离开,靠得最近的亦是30米、九十尺开外……整座万寿宫苑,除了我在你身边,别人都避而远之,若你准备让情况更难堪的话,我亦会走。”

玄婴很平静地注视着他,罔顾像戳破气球爆炸、张牙舞爪的嫉妒,语气甚为冷淡,就好像若他当真开口,她便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如同刚才见有人替代,那些一脸暗中幸庆抛下他便步履匆匆离去的人。

被毫不留情撕碎的现实摆在嫉妒面前,他从喉中古怪地发出一种咕呜的声音,垂掉下脑袋,黑发披垂散乱一身,此时晨光被一阵乌云遮掩,光线渐渐被削黯,室内寂静无声,除了屏风后窗棂悬挂的那一串铃兰紫玉风铃,发出清脆、若有似无的淅铃铃~

一种阴冷而黑暗的气息至他全身弥漫开来,如黑蜘蛛那簌簌伸张的肢节,朝四周延伸、触缠,他身体一阵轻幅度地颤抖,细微而压抑,从四肢蹿动至那垂落的削瘦双肩,不住耸动,像是某种封印濒临崩溃……

玄婴站在原地,即使他手脚不能够动弹,她相信他依旧能够杀人。

那杀意如实质般锁定在她周身,越来越束缚,越来越紧勒,那咔咔,僵硬缓慢抬起的脑袋,像缺少肌腱灵活的木偶,失神、空洞,充满黑暗死亡气息地盯着玄婴……

玄婴没有移开视线,她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能退亦不能动,必须让他清晰地清楚她眼底的平静,如在野外荒郊深山遇到猛兽时,不能转身逃跑露出脆弱的背部,这样必死无疑,而是选择勇敢以眼神与其对峙着,让它看清楚你眼中的无畏无惧,这样他才能够从中获得冷静、审视。

半晌,他戻气累累的视线垂落,像两束冰光刺在阴影摩婆娑的地面。

“去!换、个、太、监、进、来!”

他的声音几乎支离破碎,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来似的,那落在身侧的两手攥拳,浑身紧绷成石。

玄婴这才暗吁一口气,微微放软了黑眸。虽然知道像这样“欺负”自已的攻略目标实在太坏心了,可是恶趣味地看到他像一只伤了爪子的大猫,气势汹汹敢怒却偏生少了利嚣在手,最终只能妥协咬牙的模样。

玄婴意外感觉心情变得……很好。

“好。”

由于一直为他的事情烦恼,此时心情稍微转好,她也不介意满足他么一个“小小”的愿望。

本来她也没打算对他照顾得如此“细致入微”。

——

等解决完一件人生大事,嫉明显脸色好了那么一丁点了,但与之相对的战斗力、意志力、口舌之争亦强劲了许多。

他并不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这是玄婴亲身体会到的。

“我说,你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哈?”

嫉妒或许是在刚才被太监侍候“小解”的时候矛塞顿开,“下通”了的时候顺便“上通”了某些事情,再次看到玄婴时便不再像刚才那般杀气腾腾,而是阴阳怪气,跟尖酸刻薄的人贩子似地大爷款地斜靠在床榻之上,那张苍白无血的稚子脸,充满讥笑而嘲讽地睨着玄婴那一身装束:“噗嗤嗤嗤……你终于忍不住自我毁容啦,原本那张丑陋的脸就够惊悚了,现在更成了令人倒胃口的鬼脸,我说,你这样厚颜无耻地活着这世上,有意思吗?”

“……”像他这种从小缺爱,长大缺钙,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都能恬不知耻地活着,她想,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好好地活不下去。

为表“贤惠温柔”,玄婴咽下那句可能会导致他们彻底仇裂的吐槽,她表示心中有些小遗憾,为什么先前她揍了他身体那么多部位,偏生忘记要打碎他的那两排白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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