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252)+番外

而对于既拥有中原人血统,又有一颗汇聚复杂的阴谋诡计,并且精通一切武器使用,拥有十分渊博的知识能算会掐的脑袋,这种奇葩绝非异域这个刚出山的小菜鸟能够应付得了的。

别看他长得是一副桀骜张狂霸野,出手利落杀人不眨眼,实则要真正论起黑心思,他跟那长着一张如天使般白雪般无暇纯净面容,却拥有一双如婴儿般黑白分明眼瞳的玄婴相比,他基本上就沦落为一个不带脑袋出门的白痴了。

——而显然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一个事实。

“别着急否认,反正漫漫长路无趣,我不妨将你的想法推测一下。”没给他回话的机会,玄婴压低声音,清晰如冰泉潺瀑布之水,自大月山流出,缓慢流淌而出。

“你想必是偷偷一个人出来的,否则不会落至如此境地,亦不见有一个帮手后援出现,当然凭你的能力来判断这种可能性也很高,虽然我不是杀手,却也懂得杀手界的严峻,像你这种程度就能够出师本身就是一件不符合常规的现象。”

“而你不愿意带我去天枢也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是你怀疑我的目的,我刚才的说辞并没有说服你,担心我的前去会危害到天枢,第二个原因则是你胆怯不敢,在没有杀掉孟素戔就回去,这对于偷溜出来的人压力很大,或许你会受到很重的责难,甚至从此很难再踏出天枢一步,对吗?”

平时的玄婴是一个孤僻而寡言之人,然而当她真正多话的时候你就必须得时刻注意警惕,这一般是她精神脑袋最活跃的时候,这种时候的她,危险程度绝对能够秒秒钟轻易毁掉一座城池。

这不是一个笑话,这根本就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华铘的表情随着她的推测深入,越来越生硬,越来越怪异,最后他褐瞳流转着复杂神色,古怪地笑了一声:“呵,你说得都对,可那又怎么样,你既然都知道,那就不需要我再多复复一遍什么的了。”

“我其实并非一定要让你带,既然天枢已出现,我想找到它的位置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比如……”玄婴阴恻恻地盯着他,那神色像极了嫉妒:“我可以杀了你,再利用你的尸体广布消息借此引天枢的人出现,你觉得我这种方式直接,还是让你带更直接呢?”

即使是对杀人三观尽毁的华铘,在玄婴那种不似看活物般眼神的注视下,亦忍不住心寒了一下“你……哼!你当真以为我有这么重要,值得让他们暴露身份也要领回去?”

“别跟我比脑子,因为那会显得你根本无脑。”确认恐吓动摇了华铘,玄婴一转眼,神色再次恢复了那种冷冷清清平平淡淡,她从马车厢柜中取出一个红木药箱,然后从中取出一柄细长刀刃,那柄刀刃一出,令一直警惕盯着玄婴动作的华铘,眼皮子一颤。

连玄婴刚才无意间吐的那句侮辱的话,也给忽略了。

“你以为我真会当你是一般普通的天枢杀手吗?你有见过这么白目,计划破绽百出,却依旧活到现在的普通杀手吗?杀手界有多严厉相必你比我更懂,但是你却依旧好好地活着,除了背后有人撑着还能有什么原因呢?记得牧骊歌曾说过,你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这不可能是一个如此差劲杀手能够习得的技能,除非你的身份非同一般。”

他的脸色,一刹那变成灰色。

华铘的心噗通噗通地直跳,这可不是什么心动的征兆,而是被眼前这个变态的中原女人吓的!

能从这么一些蜘丝蚂迹就能从中推断这么多准确的东西,这、这简直堪比称为智者的愚长老,不对,她明显要更厉害。

至少愚长年没有她这么强大而恐怖的武力值。

而她这种几乎审判的洞察力,令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你不会杀我的。否则,你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这么久。”

玄婴好整以暇,将刚才那柄比匕首更精巧,如月光般锋利的刀刃取出,手臂微微舒展道:“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想选择第一种方式,因为这意味着是强迫,而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若想达成目的,我更倾向于以物易物。”

这或许就是玄术师的通病,注重因果循环一说,有些事情如果仗着自己通天的能力做出太多阴损事情,以佛门其说业有三报,一现报,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作业今生报,或今生作业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

一个人现世种下什么因其果最终还是会回报到自己身上,这不是她乐意承受的。

当然,她却也是不惧的,虽然有些麻烦,需要特意耗费长时间去制作紫银结印符正反面雕刻赉渫阵和澞塬阵,才能中断这因果。

“这么说,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会杀了我?”

华铘此时感受这马车如坐针毡,双拳都汗湿了,而那汗因为他此刻的体温渐渐变成一种冰冷。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切地感受到,凭她的能力想杀一个人,那绝对不是口头上的威胁。

玄婴飞速地瞥了一眼他,将他那苍白、如临大敌的表情尽收眼底。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此趟去天枢只是为了解决一件私事,绝对不会主动去伤害天枢的任何一个人,关于这个保证你完全可以信任,因为玄术师是绝对不会骗人的。况且天枢是一个杀手基地,几十上百年的底蕴,难道还惧我区区一名女子?”

玄术师的承诺那绝对是一诺千金的,这件事情华铘也曾有耳闻,但即使她这样保证了,他心中依旧惴惴地,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般。

带她回天枢,他倒真不是怕她会做出祸害之事,如她所言,诺大一个天枢里面聚集着何止上百成千的顶经杀手,即使她再妖孽,也不可能翻出一个天来。

况且,眼下若他拒绝便再无生路的,无论是来自于孟素戔还是来自那磨刀霍霍的绷带少女。

于是,他沉默片刻,才道:“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但在之前,你必须保证我不会被孟素戔的人带走!”

玄婴静谧地擦拭着她特意从太医院“借”来的手术刀,暗道:根本不需要,因为你根本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玄婴表示她真不是神,还真没猜出来。

孟素戔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无论是他做事情,还有那种暧昧模糊的态度也是……

难怪嫉妒如此忌惮他,这个人就像裹着厚茧的谜团,很难看得清本质浊清。

“等一下停车,你就去另一辆马车。”

——

行驶出大概五公里处,大部队因玄婴的要求堪堪停了下来。

他们正处于一个视野从阔至窄的高山峡谷入口,瑛皇精兵派了一人前来马车窗边请令。

“嫉殿,玄婴姑娘,是否就是在这里等上半个时辰?”

闭目养神的玄婴,那密覆而下静阖的双睫缓缓掀开,转眸一看,嫉妒仍旧没有醒来。

大部队眼看着午时将近,马车内既无人下车,也并无其它命令,虽然初春暖阳并非火辣辣的盛夏那般灼人,可刺目的光线,再加上这般漫无目的地等待,还是让他们这些兵汉子多少有些烦燥与无聊。

“嗯。”

从车内飘出一道似盛夏那一道冰凉的雪品般沁人舒服的嗓音。

四周的瑛皇精兵面面相觑一眼,然后齐齐看向之前那名传达玄婴命令的将领身上,那眼睛都是带着催促的请求。

那名将领想必心头也有着不吐不快的情绪,便策马上前,矮身朝着车窗旁,尽量谦卑地询问道:“玄婴姑娘,眼下接近午时,可否让士兵们暂作休憩?”

将领耐心地等着,隔了一会儿,才从里面传出一道略带模糊,却不容置喙的声音。

“不可。”

将领皱眉:“那么可让士兵们吃点东西?”

“不可。”这次的回答倒是迅速许多。

上一篇:侯府嫡妻 下一篇:覆手天下为卿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