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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260)+番外

他母亲竟然是腾蛇族的人?

虞子婴眼中带着耐人寻味神色:“你说……你是腾蛇族的人?”

虽然是混血,但看他纯色的眸子,想必根本没有继承到腾蛇血脉中的能力吧。但不可否认,她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种血浓于水的亲切感,难怪……她一直觉得自己并非一个良善之人,但对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多了那么几分容忍,原来原因就在这啊……

“没错。”

而且你也是,并且是这世上仅存的一个腾蛇皇族,他覆下交织浓密的眼睫,黑眸低垂,温暖的淡金暖阳流连在他脸上。

关于她身份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不能就这样冒冒然地吐露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他却懂得这么多关于腾蛇一族的事情。

“证据。”

像是早就预料到虞子婴会这样说,他嘴畔擒笑,缓缓动手解开了衣服,那头鸦羽般玄婴黑的长发撩过前端,衣衫一件一件滑落,露出那比女子更白皙柔韧的腰腹,他雪腻的玉背靠在轮椅之上,露在外面的冰肌玉骨被迷蒙地阳光照着,衬着四周金黄的油菜花盛放灿烂,泛起暧昧微妙的霞光,远远望去,竟是白晃晃地没有半点瑕疵。

对于他那比女子更具诱惑的身子,虞子婴的眼神很平淡,如同观赏一具脱毛公鸡一样,稀疏平常,她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巡视着,直到停留在他腰窝处,那里正好刺着一只栩栩精致的腾蛇印记

“它会一直都在?”虞子婴皱眉,疑惑道。

“没错,一般是无法褪除的……除非,用一种特殊炼制的无色水服用过后,除了成人来月信时或身体‘激动’之时,才会显现。”舞乐毕竟是一名大夫,对于许多词并不避讳,她明白虞子婴所指何事,便替她解惑。

原来如此……她沉吟片刻才道:“若他要你说出腾蛇七宗的秘密,你便侧重选择性地告诉他一些。”

“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舞乐眼睛一亮,心中隐隐有些窃喜。

但虞子婴下一句话便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既然你都能告诉惰皇,多告诉一个人又何妨?”

舞乐脸色一变,猛地看向虞子婴:“我……”

“景帝能顺利收服一宗,想必跟你也有关系吧,为何特地将七宗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个人?”这一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而他这种做法,细细想来,倒有点像是……

他知道凭她的聪明才智,这种事情很快便会暴露,既然她都全部知道了,舞乐也不再紧张了,他舒展开蝶翼的眉眼,瞥了一眼虞子婴,便将视线空旷地投向那片明媚惹眼的油菜花田翩翩飞舞:“你想必都猜出来了吧,没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他们好,而是这两人我一个都不想放他们活得好!”

那自由飞舞的眼神瞬间如折翼之蝶,凄厉哀叫,眼中带着阴郁的仇恨色彩。

“你的腿……是惰打断的?”

她查看过他的腿伤,那分明是从高处摔断造成的下肢瘫痪。

“……是。”

得到答案,虞子婴看了看天色,道:“回吧。”

一听说要回去,舞乐神色一紧,急急道:“只要是你的要求。好,如果他问,我会告诉他的。”

舞乐酸酸地暗忖——我只是替你守着,反正那些都是你的腾蛇族辈留下属于你的财产,你爱怎么用便怎么用,他听她刚才的一番问话,不难猜出,她想必多多少少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可既然这样,她还要让他将七宗的秘密告诉嫉妒,这就表示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密不可分了。

一思及此,舞乐的脸色便如阴晴不定的月亮,变得十分难看。

☆、第二十二章 冷战需尽快和好

玄婴并不清楚嫉妒这一趟是打算收服哪一宗,这一路经过起伏和暖的丘陵,坡度陡峻沟谷幽深的山地,随着气候越来越趋于炎热,一路朝西加程,最终来到一片天险之地——多隆克多大峡谷。

多隆克多峡谷的形状极不规则,大致呈东西走向,蜿蜒曲折,像一条桀骜不驯的巨蟒,匍伏于广垠的高原之上。峡谷两岸北高南低,有一条沙河带在谷底汹涌向前,形成两山壁立,一水中流的壮观,其雄伟的地貌,浩瀚的气魄,慑人的神态,奇突的景色,世无其匹。

可正因为其浩瀚天堑的地势,先前顺畅平坦的路变得举步为艰,想继续前行便既不能再乘马亦不能驾驶马车,于是嫉妒一行人唯有轻装选择了徒步而行。

“喂,我、你们究竟要去哪里?”华铘气吁喘喘,额冒汗湿鬓发,老大不乐意地跟着队伍后头娓娓攀行。

其实华铘之前说答应会考虑带玄婴去天枢,其实只是缓兵之计,他打算一边先稳住玄婴,一边让他们替他阻挡孟素戔派来追捕缉拿他的人,等到他的伤势完全恢复,他自信不再担心那些虾兵蟹将,却不想刚兴起准备逃跑的念头,便被同车的舞乐下毒封锁了全身内力。

现在的他,就跟弱鸡一只而已,连爬个峭岩斜坡都累得快高唱“臣服”了。

华铘真是对玄婴此人是气得心尖发抖,更对她的阴险有了更深一层认识,他曾天真地以为她将他扔到跟那个俗媚妖医一辆马车是为了替她照看和顺便监视,却、没、想、到——原来他才是那个被人监视提防的外人!

天知道这一狼一狈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舞乐这个连嫉殿都不肯卖帐拿命在玩的男人,竟会对那么一个古古怪怪的绷带女人服服帖帖,让干嘛干嘛,简直就是喳稀得咧!

“到了自然就能知道。”

玄婴瞥了一眼由十三骑两人抬着攀登朝上那虚汗淋淋,脸比纸薄白的舞乐,再转眸望向前方领头的嫉妒,淡淡道。

虽然知道嫉此趟一定是去寻找隐世的腾蛇七宗,但究竟是哪一宗的路线则是由他而定,甚至连舞乐都懵懂难辨,因为舞乐只是“仿佛知道”,却不曾亲自踏足过一次

大峡谷山石多为红色,层次清晰,色调各异,并且含有各个地质年代的代表性生物化石,大峡谷岩石就如一幅地质画卷,它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幻着不同的颜色,魔幻般的色彩吸引了他们等人,也为这一副美景而停驻仰望。

“等等。”

玄婴视线投射朝下,突然出声。

走在最前端的嫉一顿,缓缓转身,帽兜黑长袍随风飞舞猎猎,斜上于岩壁之上的艳阳灿光倾泄而下,帽檐几乎将他整张脸都覆荫,仅露出一截尖细白皙的下颌,而此刻他那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如两束冰冻激光射出,饱含着严厉的询问。

而其它人亦停下前行的脚步,视线齐唰唰地投注在她身上。

玄婴掐指观天:“地支气弱,天干克之,悖则也,戴天履地……”

嫉妒额头一涨,斥喝道:“说人话!”

“即将未时,乃此月最煞凶时,不宜行事,亦不宜继续前行,恐生祸变。”玄婴从善如流道。

咦?十三骑皆错愕地看着玄婴,她刚才好像说了一段天书,接着又翻译了一遍玄言……难道她是传闻中的玄术士?!

一般只要对比玄婴那嫩葱年纪,都不可能认为她会是玄术师那般近乎半神的高度,能猜到她是玄术士便已经是给予很高、很难得的尊重了。

可嫉妒却是知道她的底细一二,她是一名跺跺脚便能整片大陆抖三抖的玄术师,这是一个毋庸质疑的事实。

“休整半个时辰再出发。”

虽然嫉并非惧怕什么凶煞祸变,可他也并非什么只懂一根筋横冲直撞之人,既然他相信玄婴,相信她的身份,那么她肯替他筹谋划策,他自管享着就是了。

况且,他视线睥向她那缠着一圈圈绷带严实不透风的脸,太阳照晒着那红嗵嗵的岩石地面,烤得灼热炙辣熏气,她一直默默随队攀爬了这么久,想必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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