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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304)+番外

虞子婴又道:“可如果你的存在就代表着一种命运呢?”

华铘思考了一下,倒是来了兴致,他脸上挂着怪笑,桀桀一笑道:“存在便是命运,有这么伟大吗?如果真是,那我就一定会好好利用这种命运来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激动,以前我被困在地穴的时候就常常乱想,若有一天我成为了一个所向披靡的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我就带着我的族人,找一片世上最漂亮阳光充足的广阔地界,在那里建筑一座城池,我们在那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对于他理解的那句“存在便是一种命运”,虞子婴突然停住,无意义地喃喃道:“族人?”

“没错,只带我的族人,别人我才管不了了,不过能够顺带拂及也无所谓啦。”华铘叉腰,一脸眉飞色舞道。

虞子婴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是将军,而不是一国的帝君呢?”

再说建造城池的话称帝称王不是更理所当然吗?

华铘一僵,他扯了扯嘴皮,继续刚才停下整理东西的动作,很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那群老顽固老念叨腾蛇皇族、腾蛇皇族的,那帝位皇位是为他留的,我才不要呢。”

虞子婴盯着他的背影,一双眼眸黑的沉静。

“族人啊……果然血脉相承的这种羁绊果然是永远无法割舍的。”

——

由于这次出行意义重大,倒是不能给瑛皇国丢脸,毕竟并不是什么私下出巡,而是高调地准备与朝渊国强强联姻,即便是知道有异域在暗中从中作梗,随时会出现危险,但依旧不能输人输阵,偷偷摸摸地趁黑走吧。

虞子婴坐在清静幽雅的公主车厢内,内铺着纯色柔软的毛毯,四角悬饰夜明珠,散发柔和色泽,车壁隐隐透出檀香,华铘独自安坐在右侧一隅,斜对坐榻之上的是虞子婴。

车队出巡,马蹄声粼粼作响,听着车厢外四周传来的百姓的围观欢呼喊呐声音,好像经过上一次英勇公主力抗鬼蜮国贵族跋扈事件之后,城中百姓多少对宝黛公主那恶劣斑斑的过往改观了一下。

而牧骊歌则坐在他帝御白玉黑檀马车,锦旗猎猎飒飒,围绕两辆马车四周罗列有序,井然出行的队伍缓缓朝着城外驶去。

当队伍出城后,犹如灰黑色带子排列成一条蜿蜒龙蛇的鬼蜮国的人,则盘蜛待候在城外。

这段日子,虞子婴被牧骊歌彻底禁足了,基本上跟怒自从御花园一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一次面,于是所有刷好感的计划都被搁浅住了。

瑛皇国的队伍刚停止了沙沙前行的脚步,接着,耳畔便传来一阵啼塔啼塔由远及近的清脆马蹄声,虞子婴垂下眼帘,听声辩位。

“那躲藏在车厢内的小美人儿哦,真是想煞哥哥了,一时不见兮,甚是想念,二日不见兮,神不守舍,三日不见兮,失魂落魄,请掀开你的帘子哎,露出你那张哥呵梦萦魂绕的小脸蛋儿……”

马蹄声在离公主马车不远嘎然停止住了,应该是被侍卫们拦下了,接着没多久,便传出一首不伦不类的情歌,从那富有磁性的含笑声音唱出来,即使显得孟浪而奇异,传唱响彻在整个安静而停滞的动队中,但不可否认依旧动听迷人,就像夏日里的太阳,炙热而低转像重力的吸引。

坐在另一辆豪华马车内的牧骊歌嘴畔弯起的弧度就这样径直僵在那里,他禁不住一掌重重拍在横亘之上,额上十字暴突而起。

这个无耻的登徒子!

如此粗鄙粗野的山歌,竟敢、竟敢拿来当众调戏他的皇妹!

他究竟是一国之侯相,还是一个山野莽夫!如此孟浪,如此不懂礼数!

别的人倒是没有像岳帝这般排斥愤怒,只是觉得新鲜又奇异,听着堂堂一国怒侯,隔着侍卫人群,隔着马车窗帘,这般放荡不羁、高亢引歌唱来吸引瑛皇国的公主注意,他们只是想知道,究竟宝黛公主的车窗帘究竟会不会因他而掀开。

他们眼底冒出熊熊八卦之火,等了良久,怒也将这首不着调的情歌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连鬼蜮国的罗刹公主都一脸好奇地掀开了车帘,朝着瑛皇国那厢探头看去。

“怒哥哥这是在干嘛啊?”她的声音娇娇脆脆,像是一只百灵岛般悦耳动听。

这是一个虽说长得并非漂亮,却十足可爱娇憨的小女孩,看候来摸约十四、五岁,但可能实际年龄更大一些,毕竟在中原十六岁的姑娘才算成年,才能成亲,她有一张漂亮的心型小脸蛋,五官虽未完全开长,有那一双水汪汪的水剪眼瞳却如画龙点晴,令她顾盼生辉。

“求偶。”一道冷冰冰略带几分讥诮的声音从马车角落处传出来。

“是吗?可怒哥哥干嘛一直唱歌啊?”罗刹公主软趴在车窗上,眼珠子飘过去。

“当然是因为他求偶的对象没搭理他呗……真是个蠢蛋。”满嘴嫌弃,不过最后一句,车厢角落的人稍作掩饰地低声咕哝一句。

“竟还有人不喜欢怒哥哥,这怎么可能?”

看来这小公主对怒是十足地盲目崇拜,听了那人的话,竟嘴巴微张,表现得一脸如此不可思议。

☆、第五十章 真让他给唱出来了!

“像他那种心机深沉,偏要像脱了裤子放屁一样无聊地伪装成一名浩然正气的善良男人,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车厢暗处之人撇撇嘴,刻薄而尖酸地评论道。

罗刹小公主对于他的无礼散漫言谈,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直接充耳不闻,反而天真而颀喜地鼓掌道:“咦,你看、你看,瑛皇国公主的帘子好像动了哎,看来那个公主也是喜欢怒哥哥呢……”

车厢角落的人声音一窒,良久。

“又是一个白痴的女人!”他一掌掀开眼前空气,满嘴不屑地啐了一口。

瑛皇国那边,岳军呈森海壁垒般挡在怒跟前,怒带着一队魁梧英伟的鬼蜮军,一副唱歌不是要钱而是准备要命的轰鸣架势之下,虞子婴那辆公主马车的车厢窗帘稍微掀开一角。

喝!动了、动了、动了、动了、动了!

瑛皇国众人一愣之后,嘴角微僵地等侯着事态发展。

而鬼蜮国一众那炯炯发烫的目光徒然蹭蹭上升几个亮度——他们就知道,没有怒侯出手后还拿不下的妞!

别瞧怒侯在中原国那变态的名声不咋地,但是在崇派强者为尊的鬼蜮国,像怒侯这种武功强、能力高、手握重权的极品男人可是多少闺阁小姐堕落男(?)女肖想的最佳夫婿。

怒隔着重重人墙阻隔,目光岿然不动地注视着那投射在车厢窗散幕帘的虚晃身影,阳光拂过他的肩,落下斑驳影子,无论周围的目光如何变换,唯他那道眼神如同生了根,只是深深扎在公主车辕之上。

微风拂动,那繁复锈着勾边海棠花瓣的车窗帘簇簇一动,只见从车厢里面伸出一只莹如修竹般漂亮的手掌。

手?众人嘘起眼睛,努力聚焦,想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手掌软软一甩,便从中抛出一锭雪花花的银锭子。

那银锭子圆咕噜地摔在地上,尤因为惯性的原因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撞在一条马蹄上,供大家更能够更仔细看清楚它的饱满圆度。

阳光下,那锭银子熠熠发光。

咦?

咦咦咦~?!

众人目光瞠大,满目问号,是银子吧……可为什么宝黛公主要朝怒侯扔一锭银子呢?

难道,这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胡乱猜测之时,但闻从车厢内不紧不慢地传出的一道涓涓细流,音色亮丽而倨傲的声音,炎炎夏日之中,就如一道甘洌滑过众人心头,也一并解了他们的惑。

“赏你的,不用再唱了。”

四周很诡异地静滞了一瞬间,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歪了楼的结果。

“哈哈哈哈哈——”最后,还是怒捧腹仰头的大笑令所有人都表情怪异地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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