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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349)+番外

而正是这一声迥异于秃头斑枭那群兽类的鸣叫竟令它通通停滞了下来,只见一黑漆漆,于光线之中隐有深紫幽绿光泽之物,从那群密匝的兽群之中挤攘而出,朝着怒等急速射过。

怒倏地眯起眼睫,杀意正耸动间,只听耳畔传来一声意味奇妙的微怔声音。

“渡……鸦?”

怒一听,记忆回拢间,再看去,只觉那撒丫子兴奋冲来的黑色物体有几分熟悉,这不就是之前那只对着虞子婴阿谀谄媚只无节操的乌鸦吗?

由于怒因为虞子婴的关系没出手,是以渡鸦削尖了脑袋,成功抵达虞子婴的身边。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虞子婴弯肘接过它之后,扫了一眼那些停止攻击举动,只扇翅盘旋在他们头顶的秃头斑枭,道:“你能驱使它们?”

渡鸦乖巧地停在虞子婴手肘处,它骄傲地挺挺了覆羽的脖子,色泽漆黑的眼珠灵活跃动,忙不跌地啄头。

“它既然能安然无虞地进到这里来,这般看来……我们亦算是得到一条指引了。”怒看到渡鸦时,便只一下便串通了关卡,抚唇笑道。

“嗯。”虞子婴亦想到这一茬,可是……她略顿了一下,盯着渡鸦道:“你一路过来,可曾看到这密道内还有别的什么人?”

渡鸦偏偏鸟头,嘎嘎两声,似不解她在问谁。

虞子婴经过高估小青蛇的智商后,便平实地揣测渡鸦能够理解的语言:“你记得我入城时身旁的那两个人吗?在这里,你有看到过他们吗?”

渡鸦眼珠内芯似有灵睿跳跃几下,鸟头摇摇,但它很聪明,它知道虞子婴在找人,便展翅飞了起来,快朝着那群秃头斑枭嘎嘎颐指气使一番,最后召集着那些秃头斑枭于各秘道四散去找人。

秃头斑枭可不怕迷路寻不着回来,它们天生的嗅觉便是天然最佳导航仪,如此一大群出动,何愁找不着人?

☆、第七十八章 君子坦荡荡女子不算

在渡鸦威风凛凛地带头将秃头斑枭广散于布寻人后,寂静空荡的毒潭石室内便只剩怒与虞子婴两人……或许还加上一具冰冷的老叟尸体。

在他们等待消息期间,虞子婴亦并未歇着,她观察毒潭许久,便撕了一块布巾蒙于脸上,趋步走到地下石穴毒潭边缘,那霭霭腾升的毒雾瘴气则昭示着穴下绝非什么福地洞天,而怒亦学着她的举动,撕了块布聊胜于无地蒙于脸上,闷低的声音于布后嗡动,突然问道:“你认识嫉?”

他既认出渡鸦,自然便知道东皇国的嫉妒。

对此,虞子婴并没有否认,她知道怒一早便从牧骊歌口中得知她曾与嫉一道离开瑛皇国的事情,至于具体的细节与出行目的料想牧骊歌亦不会告诉他。

“嗯。”

虞子婴随意答了一句,便于石穴周围绕了一圈,最后便蹲于探头于毒潭内,试探性地分析毒气来源,穴口底下干枯粗藤盘绕,仅可容纳一人身量大小,周遭复复荫荫遮了大部分光线,只觉幽暗深冷,正待凝眸细察时,却被怒拽了回去。

“别靠太近,这毒虽不猛,嗅多了却也伤身……所以,你们关系……很好?”他于背后搂起虞子婴带至一旁,下颌轻抵于她脑袋发旋上摩挲几下,语气轻快随意,表情似笑非笑,只是眼神盯得紧。

虞子婴明显被问倒了。

她偏了偏脑袋,黑瞳放空——这关系究竟好,还是不好呢?

眼下还真不好说。

她想起了与嫉之前种种,霎时间心绪微动,虽然不想回答,但避而不谈更另人生疑,论她的口才也难敷衍到怒,唯有斟酌一番,道:“我们虽认识,但具体关系的定义非我一人之言能够决定。”

——到头还是敷衍。

虞子婴虽说得拗口,可怒却听明白了,可他却不接受这含糊其词的回答,他向来惯于走直线。

“且不论他,那就你而言,他意味着什么?”

咯噔,虞子婴心沉了沉,看怒那一副不得到答案便继续软磨硬纠缠的模样,顿时头痛不已。

再愚钝的人亦知道,在现攻略目标面前哪能对前攻略目标恋恋不念,她转念一想,心中已经决策。

“虽有交集,却亦不过相识月余……你觉得能有多好?”虞子婴君子坦荡荡,此话不假,两人的确拢共才真正朝夕相处不过月余,但时间长短,并不防碍往深了交往,此言便也只能隐在心中。

怒疑狐的目光巡视虞子婴面目,半晌方展颜灿笑,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抵于唇边,若离未离,唇角愉悦地弯起:“是啊,只不过月余,哪及与我深交相识三年余载感情深厚啊……”

“……”按你这般囵囫算来,那她与那嫉少年亦算相识三年余载了。

“你想深探毒潭下方?”怒既得了满意的答复,松了她眸光转移前方,便回到一开始关注的话题。

“我觉得内有乾坤,既然秃头斑枭与渡鸦皆能从潭中渡过,那说明必有一条路径是通往康城方向。”虞子婴正色道。

她不清楚这一路淌过火海,漫过水滩,又闯过地宫,最后摔下暗道,他们于这地底迂迴行走间已脱离康城地界多远,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在康城地底之下了。

“渡鸦与秃头斑枭有翅能飞,且身量较小,若当真有洞能容它们,亦非必能容得下我等,且底下毒障雾气盛涨,若一旦迷路吸汲过多毒气,就算找到出口也必死无疑。”怒摩挲着下颌,眸光沉吟,犹豫道。

虞子婴对此早有想法:“有渡鸦在,若有出路洞口小的话,便派它探出具体范围,与容量大小再行考虑,穴中毒障的确是一大问题,据我估量,正常人能够汲吸的量约一刻钟,我等屏息减缓呼吸频率顶多半个时辰,若超过界限……”

“下穴中有无毒物或猛兽尚不知,渡鸦虽有灵智,但到底是畜生所能回馈的信息有限,唯有亲自一探方能安全一些。”怒慢悠毅断,他望着虞子婴,那真真切切的澄潋目光撩人心神。

虞子婴其实亦正有此想法,渡鸦乃探路先锋,最后到底需要有人亲自赶赴一趟,是以方才她才会一直探头查询此毒潭穴下的深浅,她颔首:“嗯,既是如此,你且在此等候消息,我下——”

她话音末完,但见怒突地凑近许多,一只令她噤声的手指抵于她张阖的唇瓣上,他萦绕呼出的气息熟悉,唇边弥漫了一抹轻笑,刹那间,那忽尔展开的轩朗珰珰面容如柔风拂笛,弯眸静蕴一含静月素华,这般揉碎了坚硬外壳,坦露出柔软内里的灿然笑容,竟晃得人睁不开眼。

“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温厚干燥的手掌于她头顶轻揉几许,待到温度消失时,眼前也失了那俊逸青年的潇洒身姿。

“怒——”虞子婴喉中一哑,只来得及捕捉一截黑衫于毒潭洞血滑下。

她抿了抿唇,心中虽有担忧,但却相信依怒的本事,若当真有危险,他即使一时受局限不敌,亦有逞返之能。

虞子婴坐于毒潭一隅,既不近可避免毒气侵袭,亦不远随时能够捕听到毒潭瘴气之下的细微动静。

地室落针有闻,她默数莫约一刻钟后,尚不见怒上来,她想这毒潭地势想必复杂且辽阔,经此推原因有二,一则她听不到底下有何声响,更不遑剧烈的打斗,然而怒却耽搁这么久都不曾回来,要么探得远来回需要时间长,要么就是被什么难以摆脱的东西纠缠住了。

虞子婴行若雕塑再静坐一刻钟后,便动了,她暗吸一口气,起身走至毒潭,正准备行动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扑楞扑楞翅膀挥动的声音,回头间,但视渡鸦带着它的那帮“马仔”争先恐后地回来了。

“找到人了吗?”

虞子婴展臂让渡鸦停于她臂弯前问道。

“嘎嘎——”渡鸦兴奋地点头,但又摇头。

虞子婴蹙眉:“究竟找到还是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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